“對不起,我也吸過了……”
當神智從吸血的滿足感中清醒過來之後,芙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迅速拉上兜帽,低頭道歉。
“糟了……全都是大哥哥的味道……味覺……已經變成大哥哥的形狀了……以後永遠離不開要怎麽辦……呼……”
也許是因爲飲食過度,蕾米虛弱地躺在公交站台的長椅子上,軟到無法動彈的身體在不斷抽搐,如果沒看錯的話甚至翻起了白眼,舌尖也從閉合不上的嘴巴當中垂在外面。
感覺……好像被做了某些奇怪的事情之後的樣子。
會犯罪的,一定會犯罪的。
光是這模樣就已經會被當成犯罪了,而且地上好像還有無意中滴上去的血迹,各種意義上都很糟糕。
“喂,沒關系吧,那邊那個眼看就要撐死的。”
柴烈火按了按在真氣和功法作用之下不再流血,甚至已經很難看出傷痕的傷口,吸血鬼的唾液當中有一種阻礙血液凝固的物質,但是隻能在極短時間之内生效,普通咬一下的話大概十幾秒鍾就會失去作用,所以其實沒什麽意義,隻有在持續吸血的時候才會有用。
至于吸血之後同樣變成不老不死的吸血鬼之類更是浪漫化的無稽之談,連現實中的吸血鬼都不可能不老不死,最多隻是因爲代謝特殊外加飲食結構健康而不大顯得老而已,像什麽吸血後變成狼人,蝙蝠什麽的更是無稽之談,那是過去衛生條件不好的情況下感染了破傷風或狂犬病。
所以,被吸血鬼吸血之後,唯一的問題就是傷口處理,甚至不需要擔心出血量,隻是流失了一點點血,連看到皇珠仙犯傻的時候沖上大腦令人生氣的那點血都不足,蕾米已經被撐得神情恍惚。
這麽說來,貌似聽過一個說法,說是吸血鬼在吸取人類體内剛剛流淌出的生血的時候會産生某種愉悅的感覺,強烈一點的話可能近似于啪啪啪。
也就是說……果然已經單方面犯罪了嗎?
柴烈火忽然感到一陣惡寒。
“那個……大哥哥……有一件事,人家要認真和你商量……”
在妹妹的攙扶之下,好不容易坐起身來的蕾米臉上還帶着溫熱的紅暈,一掃剛才沒節操的模樣,端坐在椅子上,以對她而言已經嚴肅到了極點的口吻問道。
赤紅色的雙眼在沒有月光的黑夜更是顯得妖媚。
“我不會約定下一次的,抱歉。”
大緻猜到了對方的請求,柴烈火斬釘截鐵地将對方的問題提前否定了。
雖然理論上講也不是不可以,不到五分鍾而且也不會有痛感,而且還會近距離接觸蘿莉,但是真的有一種犯罪感無時無刻盤旋在心中。
“那麽,如果想要包養大哥哥的話,每個月要多少錢呢?我們還挺有錢而且也會努力賺錢的,雖然現在不行,再過四五年的話,大哥哥就可以對人家做奇怪的事情了……啊,不過還是請放過妹妹。”
蕾米挺了挺雖然現在還遠遠不足但完全判斷不出将來發展的胸部,似乎隻要柴烈火一開口答應就會飛撲過去。
“蕾米姐……不要說這樣的話啦……無論發生什麽我們都會在一起的!”
芙蘭急得快要哭出來,繞着蕾米不斷團團轉,卻被姐姐木然無視。
“咳咳……咳咳咳!不可以!”
一陣劇烈的咳嗽,柴烈火彎下腰捶打着自己胸口。
爲什麽!
爲什麽忽然冒出了這麽奇怪的倒貼,雖然從倒貼的理由上看還算是比較容易理解的,總比被一群基佬倒貼要強上一百倍,能夠不工作和兩個人人羨慕的蘿莉一起生活當然也是不錯,不,何止是不錯,對于一些人而言搞不好是人生的終極夢想了,可是——這是犯罪的!
而且這家夥到底知不知道什麽事奇怪的事情啊!你意識到沒有你的話究竟有多危險!這已經不是有沒有節操的問題了,完全就是還能不能挺直身闆去做一個人類的問題了吧!
人也許能夠沒節操地活着,但絕不能放棄一個人類的本質,就是這樣。
好吧也不是沒有幻想過答應之後如何如何,反正應該是比現在精彩一些現充生活,看上去不錯,可是那不是自己需要的人生。
“是嗎……大哥哥沒有答應,不過沒關系,人家的卧室會永遠向大哥哥敞開的,無論什麽時候都可以改變主意。”
蕾米意外地沒有繼續糾纏,而是提着長裙優雅地行了一個不知道什麽時代的古禮。
“呼啊……”
芙蘭也輕輕敲了敲心髒,舒了一口氣。
蕾米的指尖捏着長裙,開始慢慢上移,足踝,光滑潔白的小腿,膝蓋……
“就算露出大腿也沒用!”
柴烈火幾近粗暴地拒絕了蕾米無聲的誘惑,感覺……如果直覺沒錯的話,這家夥眼中的“奇怪的事情”似乎和自己想象的不大一樣,應該不是那種會被抓起來的。
“蕾米姐!不要做奇怪的事情!”
芙蘭剛剛喘了口氣,馬上發現姐姐又在掉節操,吓得急忙将蕾米提起的裙子扯了下去。
“不,芙蘭,這還不是奇怪的事情,所以請不要擔心,人家早就做好被做奇怪事情的心理準備了,畢竟大哥哥是死宅。”
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
而且能别提死宅這事兒了嗎?
“蕾米姐……到底……什麽才是奇怪的事情……”
天空一聲驚雷,腦補出來的。
什麽都不知道的芙蘭終于問出了這個問題。
“不是,我說這個……”
柴烈火明白現在自己必須阻止了,接下來肯定會發生必須被打碼的對話了吧!
“哼哼哼,人家可是非常清楚會被做什麽事情的,芙蘭,你一定不知道吧,死宅大哥哥會讓我們戴上貓耳,而且每天無論說什麽話,句尾必須帶上‘喵’才行。”
仿佛真的很了解死宅的心理,蕾米得意洋洋地向妹妹解釋道。
“好……好可怕……”
微妙的精神污染令芙蘭捂住了已經紅得像蘋果的小臉。
某種意義上真的非常可怕。
柴烈火,癡呆狀态中。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不過靜下心來考慮的話,的确很像自己會做出來的事……怎麽會這樣?
這時,從遠處駛來的車子成了從天而降的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