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烈火驚叫着坐了起來,左手猛地一拍。
寂靜……
啊?
這麽說來,又是做夢了對吧。
哈哈哈,單抽出貨之類的事情怎麽可能發生,一切都是歐洲人的陰謀,早晚有一天要全都燒死。
不知爲什麽,今天對“燒死”這個詞感覺特别親密,果然歐洲人太多了。
十連都沒出過五星,單抽能出才叫見鬼。
人啊,活在世界上,總要有些夢想不是嗎?非洲什麽的其實也沒關系,人類本來就是發源于非洲,所以現在稍稍非洲一下的話隻是因爲暫時體内的基因産生了返祖現象而已,看來點啦。
話說現在什麽情況都不知道竟然還能夢到單抽出貨,柴烈火不禁佩服起了自己。
所以說現在到底是怎樣一回事啊?
柴烈火抱着手臂盤腿坐在地上,閉眼歪着腦袋冥思苦想。
事情是從與那個奇怪的家夥交戰開始的。
不得不承認那家夥很強,而且比自己的顔值可能要高一點,非常經典的超級英雄形象,現在回想起來貌似還多少有點嫉妒。
但是它做了不該做的事,所以必須一戰。
因爲從一開始就沒覺得這家夥是個能夠輕易搞定的敵人,結果一出手就直接上了絕技黑蛇炮,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黑蛇炮的效果是不是出了點問題?是暴走了還是怎樣?或者是能量洩露了?不不不這個絕對不可能,哪有體内真氣洩露的道理,又不是蓄電池。
然後……那家夥就被打倒了吧?是吧?
還是說被打倒的其實是自己?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麽?腦子裏的記憶實在是有點混亂,分不出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這麽說來。
結論。
“原來如此……單抽出狐狸果然是在做夢,嗯。”
柴烈火終于想通了,兩手一拍,臉上挂着遺憾的微笑點了點頭。
這都是命啊。
……
“厲害,冥思苦想半天想的竟然是這種事,白癡是會傳染的我今天才知道。”
杜潔感慨不已地搖頭道。
“正因爲這樣才可愛,不是麽?”
愛夏仿佛理解了什麽,笑盈盈的聲音從另一個方向傳來。
“這才是師匠,我崇敬的人。”
白紗莘更是兩眼冒出了星星。
“不……基本上我也沒有什麽對别人指手畫腳的自信,崇敬這種會不會有些問題?”
杜潔罕有地變得有些爲難的樣子。
……
“咦?這是……什麽地方?我爲什麽會在這兒?”
柴烈火聽到三人的對話,這才恍恍惚惚地意識到現在已經不在戰場上了,急忙站了起來。
雖然腦袋裏面還在想單抽的事情,不過很顯然現在不大對勁。
耳畔還回蕩着奇怪的聲音,那應該是飛機的聲音吧?也就是說……事情已經解決了?那究竟是怎麽解決的?總不至于忽然王八之氣附體,随手一招就是天翻地覆……不要鬧,這是現實。
“想不起來?”
杜潔問道。
雖然好像隻是普通的詢問,可是那種口氣卻仿佛淘氣的學生在向老師套問考題一樣?
是錯覺吧?反正又沒有什麽可以藏起來的考題,應該是心中對這個人的戒備太深的緣故,若是總覺得一個人時時刻刻都在算計自己,那就一定會時時刻刻展開聯想。
“能想起來一點,那時候好像……對了,消耗了一發黑蛇炮的樣子……看,果然消耗掉了,吾友,你的傷好得這麽快?”
柴烈火正要撸起衣袖,卻發現上衣貌似并不存在,不過左手手臂上的紋身狀圖案的确減少了一個,于是就指給圍觀的衆人看。
真正比較擔心的除了單抽以外還有白紗莘,看上去她的狀況似乎比自己要好,那真的太好了。
“啊……多虧了師匠……對不起……”
白紗莘忽然語塞,以誇張的動作猛地低下了頭,頭頂仿佛在冒着一縷縷的白煙。
好可愛,大概臉紅了。
“所以說,你消耗了一發之後,就……不,事情就是這樣,你說對嗎?”
愛夏在後面輕輕拍了拍白紗莘的後背,并且同時向杜潔點了點頭。
“嗯……也好,反正都是些不去注意也沒關系的細節,總之結果的确是這樣沒錯。”
杜潔有些不大情願地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麽更多的話。
“感覺有點可疑,該不會我弄壞了什麽東西,然後哪天偷偷的寄一張賠償清單給我……”
柴烈火随手拍打了幾下沾滿黑灰的胸口,疑惑地皺起了眉毛問道。
真的很可疑。
而且杜潔這家夥絕對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既然使出了黑蛇炮,那麽想必有些東西會受到波及,搞不好打壞了路燈或者垃圾箱或地下管道之類的。
畢竟也就這麽點威力,隻是看上去有點吓人,攻擊力雖然不錯,實際攻擊範圍很小的,話雖如此,那也是自己唯一真正的必殺技了。
“不,沒有,真的沒有,其實……其實隻是擔心師匠的狀态而已。”
白紗莘連忙擡起了頭,面頰粉嫩的顔色尚未完全消退,結結巴巴地辯解道。
“我很好啊,倒是你才比較讓人擔心的吧,我就是上衣燒光了而已,早知道先脫下來好了……啊,說起來那個怪家夥現在怎樣?”
柴烈火相信了白紗莘的話,用力敲了敲胸口表示身體健壯無礙。
也有點擔心那個敵人的去向,很危險的家夥,絕對不能放跑。
“關于那個人,現在已經成功回收了,沒關系,不必擔心。”
愛夏說道。
“回收了的意思就是……抓起來了?”
柴烈火的額角冒出一粒汗珠。
爲什麽用詞這麽奇怪?回收是什麽意思?感覺這個詞不應該用在人類的身上吧?雖說那家夥可能已經和人類沒什麽關系的樣子。
“你可以這樣認爲。”
愛夏并沒有解釋“回收”的真正涵義,隻是神秘地微微一笑。
總感覺繼續追問下去的話搞不好會出事……
算了不問了。
“那咱們現在要往哪裏去?這是飛機對吧,等等,我究竟睡了多長時間,爲什麽外面的天已經是亮的了?”
柴烈火終于意識到窗外的天色看起來有些不對,已經不是黑色。
也就是說,自己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經曆了不短時間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