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五分鍾,大多數人閑着沒事發呆的瞬間就悄悄度過了,也許會讓人覺得并沒有什麽太重要的意義,隻不過是每天浪費的大量時間當中無需去計算的一片。
當然這個前提是建立在掌握着大把時間随意揮霍的那些人身上。
柴烈火覺得自己應該算其中之一,所以也沒有覺得這五分鍾對于外面等待的某人來說其實是一種特别辛苦的煎熬。
“啊,才五分鍾就出來了,你們慢慢做不用在意我們。”
皇珠仙總算還有點最基本的常識,正在沒有人使用的房間裏鋪床準備睡覺,還不至于懶到要直接到柴烈火的房間睡的地步。
“做什麽?有什麽可慢慢做的……學姐這是什麽狀态?澆一澆熱水能不能恢複原狀……”
柴烈火回手關上了白紗莘的房門,卻一下子就看到蕭展摩似乎陷入了奇怪的狀态。
和平時的牆角狀态貌似不大相同,從表面上看應該屬于近似于凍結的狀态,如過用指尖敲一下的話說不定還能發出清脆的響聲……等等,感慨這種奇妙的異常狀态之前不是該稍稍懷疑一下人類真的能進入如此奇怪的狀态嗎?
真是微妙,和一些常識之外的東西接觸太多之後漸漸的就感覺人類真的無所不能了,畢竟人類的可能性就是這樣的,所以變成奇怪的冰凍狀态應該也沒什麽問題。
嗯,一定沒什麽問題,這都很正常。
“你們兩個難道不是要徹夜的做這種或者那種的事情?我懂,五分鍾再怎麽說也不夠……等等,我似乎也聽說過有一種什麽說法來着?隻能堅持五分鍾的男人?難道烈火是這種類型……話說回來什麽叫隻能堅持五分鍾?是說一個人沒有毅力還是什麽?”
皇珠仙鋪完了床,幾乎已迫不及待的速度立刻飛撲上去,開着門,一邊滾動着一邊和外面的柴烈火說話。
很顯然她并不知道什麽叫做隻能堅持五分鍾。
“五分鍾……烈火隻能堅持五分鍾……五分鍾……”
好像已經凍結了的蕭展摩竟然還能夠機械地重複聽到的聲音,也不知道現在大腦是一種什麽樣的狀态,死機?還是延遲?
而且重複的内容似乎非常羞恥,也就是說一個人腦子裏面估計隻能裝得下對自己印象最深的關鍵字和關鍵詞。
好好的女孩子沒事不要重複這種東西啦!
“我做什麽了……你們是不是有點誤會?我就是找到了個靈感傳授給白同學而已,爲什麽會聯想到這麽奇怪的東西啊!”
柴烈火哭笑不得的坐了下去,卻沒有坐在沙發上,而是拖了一張椅子放在窗口,之後坐在了窗邊。
雖說從這裏也看不到星星之類的東西就是了。
“啊……”
好像已經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像蛹一般的蕭展摩卻突然醒了過來,尴尬地張了張嘴,在柴烈火的注視之下,臉色嗖地鍍上了一層绯紅。
果然是想到了奇怪的東西沒錯。
這個話題還是不要繼續的好,再繼續下去肯定會變得更加尴尬,而且現在已經很尴尬了。
“什麽嘛原來就這麽點事,所以結果呢?”
皇珠仙趴在床上沒有擡頭直接問道。
從剛開始柴烈火就注意到了她一直在看手機,往常其實不是這個樣子,不可否認現代人看手機的行爲已經是日常,可是皇珠仙應該不是這樣的,究竟什麽手遊這麽好玩,還真的是有點在意。
“結果……隻能讓時間和她的資質來證明了,我們這些凡人是做不到的,因爲這已經是神的領域。”
柴烈火眺望着自己腦補出來的月亮,意味深長地感慨道。
因爲看不到月亮所以腦補出來一個,這也是很正常的事。
“意義不明。”
蕭展摩有氣無力地蜷縮在沙發的角落,雖然人已經活了但看上去貌似比剛才還沒有幹勁,人受打擊之後是這樣的。
“現在隻能等一等,大概幾個小時之後,或者更長的時間才會有結果,對了,社長你今天一直在看什麽?手遊?好玩嗎?”
柴烈火捏着飲料瓶的瓶口晃來晃去,從這裏能夠看到房間裏的皇珠仙,感覺……似乎在用功學習?
和她沒什麽關聯的詞,貌似。
“下一個工作的内容,實在沒什麽時間去拍電視劇啊,好煩,幸好時間還能錯開。”
皇珠仙回答道,人依然懶洋洋的。
“什麽電視劇?”
出于好奇心,柴烈火問了一句。
“高手的貼身高手。”
“爲什麽啊!這究竟有什麽意義!本來就是高手了爲什麽還要貼一個高手上去啊!買一送一捆綁銷售嗎!充話費送寬帶嗎!還是說就是那種雖然每天都像好朋友一樣陪在你身邊其實卻是無時無刻都想殺死你的那種設定!”
最近難以吐槽的節目越來越多。
而且這家夥雖然說和家裏人生氣,果然還是沒怎麽真的生氣。
“啊……設定就是這樣的,沒辦法,有時候我也覺得再這樣下去智商都要下降了……嗯?你們爲什麽不說話?”
說到一半,皇珠仙才感覺到房間内的冷場。
蕭展摩故意低着頭看自己的手機。
柴烈火吹着口哨望向窗外。
智商什麽的……
微妙的冷場過去之後,柴烈火自覺換了一個話題。
再經過了大約一個小時,皇珠仙已經流着口水大字型躺在了床上而且還沒躺在枕頭上,枕着一大團被子就這麽睡了過去。
“學姐不睡嗎?還有房間。”
柴烈火沒有絲毫睡意,甚至連玩遊戲的心情都沒有,一直坐在椅子上望窗外……當然也不是真正的一直,偶爾也是看看面前的狀況。
“總覺得不大放心,小紗她究竟……”
蕭展摩蜷起左腿,抱着膝,以一種仿佛能夠迷倒半數以上女生的帥氣姿勢靜坐了許久,自從皇珠仙睡着之後她就一直沒說話。
“特訓。”
“咦?”
“能夠讓她領悟到心之真谛的特訓,我知道有些東西是不能強求的,但是我相信她有這樣的資質和決心。”
“是……是這樣嗎……”
蕭展摩雖然不敢确定柴烈火爲什麽如此自信,而且也不大懂他的意思,但望天的柴烈火莫名的有一種能夠說服他人的力量。
數個小時之後,天邊終于漸漸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