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柴烈火心中堪稱百感交集,如果這裏的屠宰場現在還在營業,估計一定會把眼前這家夥也送到鈎子上挂起來放血冷藏什麽的。
柴烈火本來還在盤算化解戰鬥的辦法,現在心中的怒火卻已經直接穿透了頭頂,正是所謂的天元突破。
一定要作死的話,請拜托死在别人不知道的地方,謝謝。
看起來這家夥還沒有這麽高的覺悟,或者說已經下定決心要用如此接近達爾文獎的方式終結自己的一生,雖說陰陽相隔不過人在異鄉,但是現在總不能眼睜睜親眼看着上面的斷牆把他砸成真空包裝的形态。
所以柴烈火隻能選擇出手,不是攻擊VAN伯賢,而是攻擊正要落下來的斷牆。
正義的飛踢!
其實沒有這樣的招式,隻不過是飛起一腳踢開斷牆而已,唯一誤算是斷牆的堅固程度超出了估計,剛一發力就碎成了大小不一的塊塊,最大的不過半塊磚頭大小,從兩米多高的高度灑下來倒還不至于把人砸到重傷。
況且柴烈火踢出去的力道也抵消了一部分力量,隻聽嘩啦一聲,正要仰頭的VAN伯賢正好被沙土碎石磚塊埋了下去。
“簡直是白癡。”
柴烈火站在一堆瓦礫斷磚之前,無聊地哼了一聲。
如果不是沒辦法,才不想理睬這樣的家夥,但是既然已經出手了那就隻能好人做到底。
總之先挖出來看看,感覺以VAN伯賢的體質,被壓一下應該不會死,甚至不會受傷,估計已經吓尿了所以才暫時沒法行動的吧?憑他的體力應該能爬的出來。
柴烈火向前靠近了兩步,彎下腰準備挖人,裏面的氣息明明還很充足,似乎不至于……
“fa♂”
大叫在後,攻擊卻在前。
所有的偷襲大抵都是這樣。
淩厲的劍芒周圍釋放出超高的熱能,像一道逆向流星般穿透了瓦礫的掩蓋,直接刺向柴烈火的胸口。
毫無猶豫的一擊甚至有幾分舍身的氣勢。
“爲了幹掉老子你都不要命的嗎!”
柴烈火豈能察覺不到撲面而來的殺氣,隻是沒想到VAN伯賢竟然一點都沒有反省,竟然還要主動作死,是以動作才稍稍慢了片刻,而且剛才隻是想把對方從瓦礫當中拽出來,身體也沒有切換成戰鬥的姿勢。
“I-am-a-perfomance-artist♂”
VAN伯賢的狀态已經接近狂化,本來已經十分暴力的眼神更是與周圍的屠宰場融爲一體,毫無違和感的氣氛似乎讓人回到了充滿豬叫聲的時代,手持染血大刀的屠夫們四處徜徉而且也不知道爲什麽屠夫不去工作反而到處像野怪一樣徜徉,簡直就是恐怖這兩個字的具現。。
“可惡!”
柴烈火眯起左眼擋住飄來的灰塵,兜帽的邊緣被光劍燒灼了一下,那隻是布料,一碰就變成了黑灰,還好沒有燒到裏面的頭發。
對方的刺擊毫不留情,如果換成一個身有武藝的人,剛才抓住破綻的一擊說不定真的會帶來威脅。
刺擊成功,似乎VAN也不知道自己的攻擊造成了怎樣的威脅,畢竟沒有人擁有讀心術,所以也不曾因此而驕傲自滿,剛剛站穩身體,揮劍就是一道橫斬。
此時他已經貼近了柴烈火,而且自以爲攻擊速度可以有效。
實際上,柴烈火連最基本的加速動作都沒有。
……
外面觀察中的衆人。
“哦哦!剛才的一擊非常有絕境反擊的魄力,而且也傷到了……呃……後期做一下應該能做出效果!”
蕭鐵心對VAN伯賢主動使出的偷襲十分滿意,盡管任何正直的武者都不應該對此表示贊賞,不過此時此刻他不是什麽武者,而是投身于電影世界的專業人士。
“老大,太危險了,那東西……”
身邊的人始終捏着一把汗,他知道VAN伯賢裝備了厲害的武器,卻不知道竟然是如此兇殘的東西。
“哈哈哈沒關系,如果被區區光劍傷到,我也就不會如此看重他了。”
蕭鐵心的回答并不能令人放心。
……
食堂。
VAN伯賢顯然越戰越勇,就像所有從絕境中奮起反抗的主角,英雄一樣,不會向任何奇怪的勢力低頭。
當然都是表面現象。
柴烈火固然處于守勢,但這是不得已而爲之,别說出招了,現在能不能保證這位仁兄别玩脫了自我傷害都是件麻煩事。
風。
焦熱的空氣正是光劍的溫度所帶來的結果,本來這個季節的風應該是涼爽的。
“哈哈哈哈!fa♂”
VAN伯賢向前猛一挺身……的确是挺身,不是什麽奇怪的動作,連人帶光劍徑直撞向心不在焉的柴烈火。
“我受夠了!”
柴烈火終于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那就是。
轉身就跑路。
趕快跑,世界上對智商有害的事情太多了,不能讓已經爲數不多的智商消耗在纏鬥上。
如果現在處于對立面的是一個與柴烈火熟悉的人,定然不會認爲他是真心想逃跑,因爲本來就已速度見長的人絕不可能跑得如此緩慢,絕對另有所圖。
但VAN伯賢不知道,他當然以爲柴烈火在他的攻擊之下膽怯了,絕對不會想象到對方撤退的真正原因,所以就興高采烈地拔腿猛追。
食堂和其他的建築相比規模比較小,畢竟隻是食堂,上下兩層的構造已經足以容納全校的學生,或者若幹豬肉,但樓上和下面還是不同的,最大的區别就是沒有隔間也沒有椅子,椅子本來應該有,但是被拆掉了,桌子也是,所以隻有一個空曠的房間。
當VAN伯賢追上來的時候,眼睛卻看不到柴烈火身在何處,食堂二樓隻有一層厚厚的灰塵,甚至地上連腳印都沒有。
“fa……”
正待VAN伯賢想要吼一聲壯壯膽,腳下突然浮現的龜裂卻使得他一個踉跄,瞬間半身就陷進了地面,所謂地面,也就是一樓的天花闆,緊握的光劍也脫手而出。
“給我好好冷靜一下吧!”
急速坍塌的地面彼端響起了氣鼓鼓的聲音,緊接着一擊手刀就敲了上來。
砰——
VAN伯賢被空中的柴烈火拎在手中,失去了意識。
不是說正面攻擊打不過光劍,劍這種東西,搞不好會傷到自己,劍刃也就罷了,光劍的威力……算了不大願意想象這個蠢貨自己砍到自己的時候會變成什麽樣子。
但是人掉進陷坑的時候,雙手必定高舉,身體也會下意識地嘗試着抓住陷坑附近的地面,光劍也就這樣被丢出去了。
“果然硬币在身上……好吧,還有誰!”
柴烈火仰天放聲大喝,胸中累積的郁悶總算消散勒大半,之後将VAN伯賢順手挂在邊上的鈎子上……鈎的是衣領。
接下來已經不想再思考了。
既然你們都想戰,那就給我戰啊!
奪走了VAN伯賢身上攜帶的硬币,柴烈火已經清楚剩下的硬币必然已經落入他們手中,想要奪取,隻有戰鬥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