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症的一種,一般屬于精神分裂症,患病者可以聽到自己的腦子裏或者身體裏出現神秘的聲音,有時候微妙的還會聽到音樂之類的或者另一個人的聲音,還有可能在精神中看到死去之人的靈魂出現之類的,然而并不會因此獲得更加強大的空間感知力和回避危險的能力,當然也不可能達成諸如心靈感應之類的事情。
想成爲NT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所以剛才一定是幻聽。
大概最近精神比較缺乏滋潤所以往往會腦補出奇怪的事情,看起來真的非常嚴重,因爲已經開始出現以前從來不曾出現過的幻聽了,而且幻聽還如此真實,就好像在現實中聽見的一樣。
“嗯,多麽真實的幻覺……”
柴烈火抱起手臂,默默的點了點頭。
隻要靜下來的話,幻聽大概就會直接消失吧,大概。
……
爲什麽突然有種不大好的預感。
莫非剛才聽到的不是幻聽?
不不不肯定不會這樣,又不是作者懶得編寫設定的輕小說動漫GAL,現實中哪有偌大一個社團到處都是美少女隻有主角一個男生而且一不小心就會增加倒貼的萌妹的情況,哈哈……
咦?
柴烈火的大腦斷了的弦突然接上。
一個社團隻有一個男生……
除此之外都是類型不同的美女或美少女……
等等這好像就是身邊的現實。
這麽說來……
“請讓我和……和學長一起生活,在……在學長的家裏一起……”
白紗莘以爲柴烈火沒有聽懂,強忍着心中的羞恥斷斷續續地重複了一遍。
……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片刻的沉默之後,柴烈火的身形忽然迅速閃動,化作一簇綠光直接沖出了門口。
砰——
毫無疑問地撞在了外面的牆上。
痛……
“同同同同……同居!這……這種事情……這種事情……”
縮在牆角的蕭展摩哆哆嗦嗦地捂着臉,悄悄張開一條指縫,紅得仿佛能冒出蒸汽的面頰也從指縫當中露了出來。
“原來如此,紗紗是那種一旦看到喜歡的人就會立刻奉獻出身心的開放類型,我懂。”
皇珠仙裝出一副身經百戰老司機的神情,輕輕拍了拍白紗莘顫抖的肩膀,眯起雙眼意味深長地微笑道。
懂你個頭啊!隻知道把東西往嘴裏塞的吃貨!别以爲我不知道丢了的零食去了哪裏!
柴烈火在心中狠狠地吐槽着皇珠仙,捂着雖沒有被直接撞出血卻感覺有點發酸的鼻子,眼角挂着一絲淚痕慢慢回過了身。
悲憤。
現在的心情大概用這兩個字可以形容。
不僅事情沒有緩和,還有兩個家夥在一邊或有意或無意的添亂。
同居是什麽狀況!奉獻出身心又是什麽狀況!這不明顯故意把事情往複雜上引麽!
那麽首先就答應下來……
不對,首先要拒絕!答應什麽啊!
但是絕對不能過于直白,否則大家都會尴尬,至少先委婉一點,把事情往正常的方向引過去,對,就這樣。
“咳,這種事情……如果冷靜下來考慮一下的話,真的有那麽重要的意義嗎?”
柴烈火發現自己現在的心情意外的鎮定,絲毫不慌亂,說起話來也有條有理。
大概是因爲撞牆的緣故。
“當然有意義,感情這種東西往往都是在不斷的熟悉過程中漸漸崩潰的……咦?”
“社長你先不要說話,你剛才說的話不僅跑題而且完全沒有意義,白同學,我想知道你最真實的想法。”
“嗚嗚嗚……”
被柴烈火突然兇到,皇珠仙委屈地鼓起了腮部示威。
就算這樣也不會變得長壽的。
“是考驗。”
白紗莘本來已經羞恥到極點,恨不得找個櫃子躲進去,然而聽了柴烈火一席話,并且看到柴烈火那雖然挂着點淚痕卻一本正經的表情之後,現在也鎮定了些許。
“新娘的練習……”
牆角裏飄來幽幽的聲音。
聽到了牆角的聲音,白紗莘本來已經鎮靜下來了八分,現在卻又退回去了三分,肩膀以肉眼可見的細微頻率抖動着。
“學姐你也别說話,真是服了你們的聯想能力,人家還沒說什麽就被你們吓壞了,白同學,繼續。”
柴烈火敲了敲太陽穴,趕快喝止了蕭展摩的聯想。
雖然完全是男生的風範,心理卻依然是少女……好吧這是萌點,但是現在不需要這個萌點。
于是蕭展摩乖乖地縮回了牆角不出聲,當然偷看還是要偷看。
“烈火突然變得攻起來了……”
“社長你确定明白攻這個詞的正确用法嗎?”
“嗚嗚嗚……”
就算再一次鼓起了腮部,皇珠仙似乎也不是真正鬧情緒。
也許是因爲兩個想象力豐富的家夥終于閉嘴,白紗莘的狀态總算再度回歸。
而且也直接給出了答案。
“父親說的對,隻有經曆過俗世的一切欲望并從其中脫離的人才會真正擁有修道的心,我知道俗世當中有無數我可能要面對的考驗,精美的食物,服裝,娛樂……然而淩駕于這些之上的正是情欲,對不起,由于父親所說的話,我在聯想中對學長産生了情欲。”
……
靜……
沒想到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直白的女孩子。
不過這也太直白了點!那大叔就沒告訴過你青春期的男人都是欲求不滿的生物?
而且你究竟産生了什麽樣的欲望啊!想要對我做什麽?真的很令人在意。
“也就是說,你要呆在烈火的身邊,直到從情欲的幻想中脫離是嗎?”
皇珠仙總算說了一句人話。
“正是如此,這對我而言是最爲嚴苛的試煉。”
白紗莘向皇珠仙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
牆角中的蕭展摩悄悄爬了出來。
“好,我身爲社長,同意!”
皇珠仙滿臉堆笑,像回答問題的小學生一樣舉起了手。
“我……我身爲烈火的朋友……同意!”
有樣學樣,蕭展摩也舉起了手。
“我身爲修真社指導教師,同意。”
“我身爲等着看戲的路人甲,同意。”
門口突然冒出兩個聲音,顯然屬于愛夏了杜潔。
“我說……你們有沒有考慮到我的意見?”
一粒大大的汗珠順着柴烈火的面頰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