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箭你就要用嘴吹嗎!開會時候發的注射器哪裏去了!”
“那個……我們是吹箭社……”
“吹箭社?這就是你們整個社團除了你以外全都因爲吸進了毒液中毒的理由?”
“對不起……”
“解毒之後給我好好的用注射器啊!還有,說好的埋伏呢?你們一身非洲酋長的打扮是要怎樣?”
“埋伏嘛……當然要換裝,這是我們社團傳統的服裝,在非洲的時候……”
“整個校區内連一片像樣點的森林都沒有,你們這群人準備就穿成這樣埋伏在燈柱後面?告訴我,除了瞎子以外誰看不出來?”
“對不起……”
“給我換上制服埋伏在人群中啦!”
柴烈火的怒氣值=20
……
“這就是你說的陷阱?”
“這是我們陷阱社引以爲傲的大陷阱!”
“你們就沒有順便考慮一下爆破和陷阱這兩個概念之間的區别?請别告訴我你們把這個涵蓋了半個校區的連環爆破也叫做陷阱,會被抓起來的!”
“可我們除了陷阱以外也不會做什麽了……”
“隔壁就是同盟的野外生存社!去和他們聯手啊!把你們兩個社團的負責區域放在一起不就是爲了這個!”
“咦?竟然還有這種辦法……說實話我們正在爲了沒法布置有個性的陷阱而發愁。”
“沒有靈感也不是你們制造爆炸案件的理由!快點去!趁現在天還沒亮!”
柴烈火的怒氣值=50
……
“抱歉,我能不能問一下,這是什麽東西?全新的能源?還是外星人殘留在地球上的古代遺物?”
“大概是鐵闆炒面的殘骸。”
“你們是鐵闆燒社的成員沒錯吧?身爲有五十多個社員的社團,連一坨面都炒不出來是麽……”
“不,本來不該這樣的,不知道爲什麽今天的鐵闆似乎有點奇怪。”
“鐵闆奇怪?我看看……好燙!這是不是鐵闆研究社爲了第三天做出的防禦工事專用鐵闆……加熱之後的溫度能夠達到一般鐵闆的十倍……誰把這個鐵闆拿來的!趕快換過來!”
柴烈火的怒氣接近爆發。
……
“你們是……盜賊技術研究社,看來沒法阻止你們偷東西,好吧,别的我就不深究了,這是什麽?”
“不知道型号的坦克。”
“從遺迹裏挖出來的是嗎?還是省下零花錢買的?”
“路邊撿來的,孤零零的放在路邊好可憐。”
“我明白了,趁改造戰車社沒發現之前趕緊還回去……”
“好的。”
不行了,在這樣下去的話,恐怕現在就要暴走揍人。
……
萬幸,巡視完最後一個管理區域内的社團之後,怒氣沒有漲到滿格。
時間已經經過了三個小時,感覺絕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吐槽上而不是用在正經工作上,雖說正經工作也是好好工作的,但是當看到摸魚社的人真的在一直發呆什麽都不做的時候,真的沒辦法不吐槽。
而且摸魚這種行爲不是要在上班上學的時間發生嗎?結果這個社團一大早兢兢業業的來到會場表演摸魚發呆,這就好像已經不是摸魚了吧?話又說回來,究竟該如何判斷他們是在認真展出自己的社團還是真的在摸魚呢?真是個足以把正常人的腦筋繞到死的問題。
幸好發現得早,把他們打發去巡邏了,希望他們不會在路上摸魚吧。
嗯,爲什麽覺得他們一定會摸魚……不好的預感。
修真社沒有現場展出也沒有參賽,所以據點設置在醫療班所在的地方,也就是醫院,估計早就有了心理上的覺悟,所以醫院的規模比一般校醫院要巨大很多,設施也相當齊全,全校人住進去大概也沒關系,感覺好像有種巴不得多受傷幾個人的意思。
“烈火,這麽早?”
蕭展摩什麽都不知道,既不知道醫療班真正的工作也不知道柴烈火也是其中一員,還以爲今天隻需要負責醫療和救護的工作,縮在胖貓的布偶服裏躲在醫院側面幾顆小樹的陰影之下,伸出貓手向趕來的柴烈火打招呼。
那幾棵樹根本遮擋不住玩偶,總覺得到時候會出問題。
而且柴烈火覺得還是不要對她透露真相比較好,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吧。
正因爲考慮到某些問題,前幾天,柴烈火就在校内布置了大量相似的玩偶,脖子上挂上指路牌,而且也通過蕭鐵心和皇珠仙的門路添購了數個同樣的布偶服頒發給了一群人,這些人會在今天到處發傳單,這樣一來,蕭展摩被視線關注的程度就會被降到最低。
所以就别弄出那麽多殺氣了好吧?
不遠處,一個外學院的臨時轉校生目睹了一幕怪異的情景。
一個外表兇神惡煞卻帶有奇妙萌點的黑兔和一個雖然看上去憨厚可愛卻莫名地散發出恐怖殺氣的胖貓相互一擊掌,兩隻神秘生物的氣質正好完全相反。
“要不要去圍觀一下社長?我覺得今天社長那邊肯定人最多,現在不去占個位置的話恐怕擠不進去。”
柴烈火這時才想起自己貌似從起床到現在什麽都沒吃,不過爲什麽一提到皇珠仙就會想到吃的東西呢?似乎和那天聽到的夢呓有關。
“還是……算了吧,人好多的。”
身爲朋友,蕭展摩當然想去給皇珠仙加油,可是一想到現場的人數身體就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好吧……那麽就按照之前說好的,今天我去到處尋找需要救助的人,需要住院的就帶回來,學姐留在這邊接應……是接應,不是躲起來。”
“我……我不會躲起來!也不會逃跑!”
蕭展摩毫無底氣的聲音完全不像不會躲起來的樣子。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還能怎樣呢?
柴烈火隻能選擇“聽天由命”這個唯一選項而已。
就這樣,當太陽繼續升起來一點之後,真正的戰鬥終于開始了。
當兇神惡煞的參賽者認爲可以痛痛快快大殺一場的時候,他們并不知道,有些躲在暗處的眼睛早已死死的盯住了他們,誰是獵人,誰是獵物?現在,尚未可知。
唯一能夠确認的一點是——今天是狩獵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