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奇走後,硬又大和其他守在伊文辦公室門口的新兵再沒見到有人來鬧事,伊文他們回來後,thed又恢複了正常。
不正常的是,這幾天,原本答應加入thed的編外新兵,都有些猶豫不決,很多旁聽新兵,也紛紛離去。thed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正面聲望,正在下滑。
硬又大是看在眼裏,憂在心上,急得很,這麽流失下去,thed的新兵就要跑沒了,如何是好?他正急不可耐,突然看見了阿樂正在和一個t連新兵說着些什麽。
“阿樂,阿樂!”硬又大跑了過去,拍了阿樂一下,可看阿樂那張機器臉,就知道這家夥此時此刻,心情不是那麽好。
“你決定好了?”阿樂對眼前的新兵問道,這新兵,竟然是剛剛加入thed新兵訓練營的蚊子。
蚊子不知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這事兒,此刻真是進退兩難,加入了一個野兵組織的蚋哥和兩兄弟的另一個兄弟,都盛情邀請蚊子去那邊,蚊子想走,其實跟thed最近發生的事兒沒什麽大關系,隻是單純的想跟兄弟們在一起。
“你決定好了,就走吧,如果哪天想回來,直接找我報到,如果我畢業了,你就找新的t連連長報到。”阿樂說着,伸出了手。
“連長,我真不是因爲最近發生的事情才決定走。”蚊子不好意思的握住了阿樂的手。
硬又大一聽,炸毛了,他一把揪住蚊子的衣領,喝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公共廁所嗎?!”
“松手!”
一聲嬌斥傳來,硬又大回頭一看,見是莉娜,無奈松開了手。
“哎!”蚊子歎息一聲,不再說什麽,轉身離開了。
“莉娜姐,你不着急嗎?營長在哪,我要去見營長!”硬又大說着,拔腿就要走。
“别去了。”莉娜說道:“營長病了,不見任何人。”
硬又大愣住了,營長病了?這是心病啊!他“唉呀!”一聲,搖着頭也走了,留下阿樂和莉娜兩個人,默不作聲。不遠處,主席心事重重的走了過來,小聲問莉娜:“營長呢?”
“營長病了,不見任何人,有什麽要緊事兒嗎?”莉娜問道。
“鐵隊和陳前輩讓瑾瑜帶了個口信來,說這幾天,一直在與‘嚴懲派’周旋,抽不開身,不能回來幫助thed渡過難關,不過瑾瑜還說,現在上面調子已經定了,不深究,但是該負的責任要負,該陪的損失要陪,鐵隊和陳前輩,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主席說道。
“嗯,貴隊的兩位泰鬥所做所爲,就是在幫thed渡過難關。”莉娜陰雲密布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主席繼續說道:“這也不是特别要緊的事兒,等營長好點了麻煩你再轉達吧,戰隊那邊兒”
“主席,你理應暫時回到戰隊去,有什麽不好說的?”莉娜突然笑了。
“我這不是哎,小林知道此事,跟我磨叨了足足三個小時啊”主席欲哭無淚。
“你走你的吧,林麻麻我幫你來擋住,咯咯咯~”莉娜笑道。
主席走後,thed也漸漸由亂而治,雖然糖果戰隊暫時調回了所有駐守thed的隊員,但是莉娜、探戈林、水貨等一幹帶新指揮官,各個都是帶新能手,鴨雞鴨,亞龍,腚溝等散仙式的老兵,則各個都是答疑解惑的能手,再加上四個心負危機感的連長拼命努力之下,thed新兵訓練營的整體人數雖然在不斷減少,但是各連新兵人數卻不降反升。
軍事法庭召開了,伊文并沒有去參加。
結果宣布的如此之快,似乎經過了深思熟慮:“由于新兵家俊受情緒影響,其違反克隆條例複制的大量複制體發生了反叛事件,本應對家俊處以kick指令,永不允其前往地表作戰,但念在家俊初犯,且存在外因,從輕處理;克隆體反叛事件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和深重的經濟損失,經統計,要塞共遭受了價值8000億天使币的損失,經裁定,其中5000億天使币損失,由糖果戰隊承擔,餘下3000億天使币損失,由thed新兵訓練營承擔,本裁定不可上訴,不可更改,立即執行!”
風波過去了,日子也就過得快了,轉眼間,thed新兵訓練營距離第一屆連長畢業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伊文在thed新兵訓練營戰鬥準備平台上來回溜溜達達,病早就好了。家俊事件的判決書一下,他的病立馬就好了。不過那3000個億的債務,就像一座大山,壓得伊文有些喘不過氣來。
“長官,哎呀呀長官!”這時,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子顫顫巍巍的跑到了伊文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敢問長官,可是伊文營長?”
“是我是我,老人家,你這是?”伊文趕緊伸手扶住。
“嗨嗨呀!”這老頭一頓足,大哭起來:“我那老疙瘩不孝啊!給營長大人添麻煩啦我,我向營長大人賠罪啦”這老頭說着,就要鞠躬。
“别别别!”伊文趕緊扶住,說道:“老人家,你是家俊的家人吧?别這樣,折煞我伊良辰了!快跟我來!”
老頭一邊感歎,一邊哭泣,伊文扶着他,徑直去了辦公室,這人是家俊的老爹,家俊在家,排行老二,上面隻有一姐,名家巧,經商,這個出生于商業世家的老疙瘩,卻隻想走亡者這條路。
伊文叫逗比來拜了茶,兩人面對面坐了,老人抿了口茶,嘗了嘗滋味,笑着說道:“哎呀,伊營長好品味,這樣香醇的茶,老朽可是很久都沒有喝到了!”
“逗比,去給老人家裝些茶葉來!”伊文對這老者,很是客氣,畢竟他可是要塞中的商界泰鬥,伺候好了,說不定能拿點錢出來,幫thed還債。
“早就預備好了,營長,你看我手裏這是啥玩楞?”逗比一伸手,現出一個小口袋,裏面裝滿了茶葉。伊文沖老者比劃了一下子,逗比會意,将茶袋向老者遞了過去,老者伸手接過,鼻子一嗅,搖頭晃腦道:“毛~~尖~~兒~~!”。
“老人家真乃懂茶之人!”逗比欣喜的說道。
“呵呵呵不敢不敢。”老頭也是客氣。
“我不打擾二位談事了,先告辭啦!”逗比識時務的說完,轉身出門。
伊文眯着眼睛,盯着眼前這位老人精,不說話。
老人低頭品着茶,不說話。
“100億!”二十分鍾後,老頭率先打破了氣氛。
“哎呀我的媽,100億,好意思說出口,3000億對老人家來說,九牛一毛吧?”伊文突然瞪着眼睛說道。
“哼,年輕人,不要這麽口無遮攔,我家族業大,支持着要塞生活起居的方方面面,但資金流轉向來不佳,别說3000億,就是100億,也難拿出來啊!”老頭歎息着說道。
“臭老頭跟我在這砍價!”伊文心裏默念道:“這老頭既然直接跳過了客套階段,先說了話,主動權在我!”
“資金流轉不佳,可以分期支付,3000億,30期而已,老人家何必這樣扭扭捏捏呢?”伊文又說道。
“分期支付?絕對不可!”老頭喝了口茶,繼續說道:“不過,念伊營長護我犢子之情,我再添點吧。”
“添多少?”
“添1億,101億,不能再多啦”
“老匹夫,你!”
三個小時下來,伊文磨破了嘴皮子,老頭才1億1億的将價碼提高到了187億。伊文已經有點講不動這個價了,真不愧是商人
“算了算了,爸爸!我伊日天表示服了!我說不過你,我也不想跟你墨迹了,我也不讓你出3000億了,500億,你想給的話就給,不想給你就别給了。”伊文一揮袖子,終于不耐煩了。
“伊營長啊,爸爸不敢當,你是亡者之柱,怎能這樣浮躁?來來來,接着商量,老頭子我很久沒這麽開心過啦”這老頭滿面紅光,似乎砍價對他來說,是最佳的娛樂活動。伊文氣得臉都轉向了另一邊,生氣了。老頭見伊文面有怒意,歎了口氣,說道:“好啦好啦,營長啊,500億太少啦,我這老頭子雖然一輩子跟錢打交道,但是有些事情,是錢不好解決的,如果沒有你,我兒家俊,豈能有命?哎,這個孩子,從小就是被我給慣的啊!”
“什麽?此話當真?”伊文臉色由陰轉晴:“你答應給500億?”
“伊營長啊,我跟你,交根交底!我家族已經變賣了部分家産,得了2000億資金,現在,我就把它給你,聊表我對貴營的感激之情!哦但是,這2000億真是我族最大的能力範圍了,多了沒有。”老頭說完,雙手奉上一張無記名腕帶芯片。
伊文的臉上樂開了花,摟着老頭笑哈哈。
嘴上不停的叫爸爸,心裏面想的是嫂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