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連連長大舅,是一個非常非常愛幹淨的人,他做什麽事情都是認認真真,用最好的心思和最大的能力去完成,他那隻有50平方米的住處也非常的講究,像女孩的房間那麽幹淨,但又儉約得很爺們,一張床,一面落地鏡子,一張小桌,一個存放白色襯衣的衣櫃,一個存放黑色褲子的褲子櫃,一個專門放領帶的櫃,一個專門放皮鞋的櫃,一個專門放拖鞋的櫃大舅這人,換衣服慢,因爲他得一樣一樣的從不同的櫃子裏去拿。
換好了之後,他又拍拍打打了好一陣,這才滿意的對着鏡子,點了點頭,轉身出門,前往伊文的辦公平台。
路上碰到了家俊,見家俊的得瑟得瑟勁,一身打扮跟個小流氓似的,大舅很上火,他指着家俊的鼻子奚落道:“h連都快被你帶成黃連了。”
“草草哒_關你_啥事_你們_d連_就知道_哈哈吼_哈哈吼”家俊毫不在意的反擊着。
大舅的心情突然就好多了,臉上有了若有若無的笑意。他想,如果有一天,自己畢業了,也一定要留在這裏。
“老大,你找我?”大舅一邊走出傳送通道,一邊問道。
“呼噜噜呼噜噜”
大舅走近一看,發現伊文竟然仰靠着椅子,睡着了。
“老大,老大!”大舅一邊叫,一邊拍了伊文後背一下。
“霧曹!”伊文吓了一跳。
“霧曹!老大你叫我來,自己卻睡着了,霧曹!”大舅也吓了一跳。
“霧曹!我左等右等,都等睡着了,霧曹!”
“霧曹!我隻不過去換了套衣服,霧曹!”
“霧曹!”
“好了好了,停——”伊文大手一伸,終于受不了了,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除了e連,其他連的人數,還是太少啊,光靠我們幾個帶新指揮官出去抓,也不是個長久之計,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大舅捏着下巴殼子想了一會兒,搖搖頭說道:“我沒有什麽好辦法。”
“你沒有我有啊!”伊文得意的張嘴大笑,說道:“thed新兵訓練營,将要采取‘以新帶新’的方式,從第一屆連長就開始試行,我在北亡的時候,就專門研究過帶新這件事,一個帶新王,能抓一百個壯丁,這一百個壯丁呢,最多隻有20名能成爲真正的亡者,但這20名亡者中,會出現大約5個帶新王。”
“帶新王,是什麽東西?”大舅的眼睛亮了起來。
伊文說得眉飛色舞,大舅聽得眉飛色舞,這帶新王,就是那些把新兵變成亡者的人。thed新兵訓練營,是以培養帶新王爲主要目的,按照伊文所說,一個帶新王,能夠培養出五個帶薪王,這五個帶新王,每人又分别培養出五個帶新王,子子孫孫,無窮匮也;帶新王不一定非得是老兵,在新兵的成長過程中,發現他的帶新王潛質,加以培養,讓他在成長的過程中,先成爲帶新王,這就是所謂的“以新帶新”。
“那具體應該怎麽做呢?”大舅還是不太理解,究竟如何成爲一個帶新王。
“新兵營作戰難度,也就是a1-8、b1-8這16個作戰區,是新兵營難度的地表作戰區域,除了無組織新兵,沒有幾個人會去那16個區域作戰,最适合新兵練習指揮,順便招攬比你更新的新兵!”伊文食指一伸一點,說的是抑揚頓挫。
“老大,我懂了!”大舅興奮的說道。
“不要叫俺老大啦,以後你就直呼我名,叫我伊文就行。”伊文笑嘻嘻的說道:“不如咱倆這就去一趟地表,你試着指揮一次,如何?”
“好,正有此意!”大舅興奮的說道。
伊文和大舅一拍即合,徑直來到了thed新兵訓練營的主平台,開始等待組隊,幾天前新加入的h連新兵諾言見到兩人,也加入了隊伍,再等七個人,就可以前往地表了。
在等待組隊的空檔裏,其他新兵見到這仨人,紛紛跑來問,但一聽說是新兵營難度,就又走了,這些新兵都嫌難度太低。胎神也猶豫了好一陣,才跟另一邊的莉娜,主席等人組了隊,前往正常難度區域地表作戰去了。胎神最近在拜主席爲師,專修狙擊手,他的狙擊天賦顯露了出來,主席已經開始教他壓箱底兒的東西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連探戈林都已經另開了一個隊伍,前往地表半天了,大舅的隊伍才堪堪8個人。除了大舅,伊文,諾言外,其他人都是在别的戰鬥準備平台待命,其中赫然竟有鍋王的戰鬥id,“lky的忏悔”之名。
“大舅,出發吧,八個人可以了!”伊文見這組隊時間也太長了點,才開口說道。
“好吧!”大舅說着,戴好作戰服頭盔,連接了夜天使聯盟作戰指揮部,發送了請求作戰指令。
“b7戰鬥區,戰鬥級别新兵營,指揮官e_鵬,作戰人員共八人,作戰請求準許,戰鬥物資及武器正常投送,立即實施感染體分流,請盡快前往目标區域集合,祝各位好運!”小隊隊員們的作戰頭盔裏,傳來了字正腔圓的電子音提示,大舅,伊文和諾言分别踏入了直達地表的傳送電梯,作戰開始了!
與此同時,鐵灰正與糖果戰隊的衆位吵得不可開交,他固執的堅持扶持thed新兵訓練營的益大于弊說,與那些反對新兵營出現,甚至懷有打壓念頭的tanc戰隊隊員字字針鋒相對,一批并不了解thed,也對thed沒有惡意的後亡者時代隊員們,決定到thed去看個究竟,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組織,能讓自己的戰隊吵得如此火熱?
如果時間倒退5年,一定不會有人因爲這樣的新兵營出現而大吵特吵。因爲五年前,正值亡者寒冬,那時候的南亡和北亡,竟連10人隊都難以湊出。
虎妹的頭頂上,用毛筆書寫着蒼勁有力的“七代”兩個大字,她的身邊,已經沒有了華南虎相陪。面容枯槁的陳用标準的軍姿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默不作聲。
“真是個笑話。”虎妹說道:“我任隊長以來,戰隊頭一次如此的不團結!”
陳還是默不作聲。
“連前輩你都跑去幫助thed,我還能說什麽,做什麽?!”虎妹的語氣中,包含了埋怨和憤怒。
“你并未經曆過亡者寒冬。”陳幽幽的說道:“你并未守過亡者的墓。”
“是,但我心系戰隊和亡者的未來,難道我做錯了?”虎妹反問着。
“在這個末世,苦苦支撐的人類,奮起抗擊的亡者,孰對?孰錯?何爲對,何又爲錯?我說你沒經曆過亡者寒冬,隻是想告訴你,經過過那個時代的亡者,做夢都想讓亡者變多,起碼組一個十人隊,用不了太長的時間。你懂得戰友的珍貴嗎?幾乎失去過全部戰友的人,才懂。”陳幽幽的把話說完,就起身離開了,留下虎妹一人,細細咀嚼,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