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夢,夢裏不知東西”鴨雞鴨一仰脖,把杯中烈酒飲盡,酒吧人聲鼎沸,嘈雜不堪,讓他仿佛寂滅的心情煩亂不堪。他伸出因長期飲酒而微顫的右手,把針織線帽拉低,遮住自己的眼睛,仿佛這樣就能隔絕嘈雜,讓耳根清淨一般。
一條黝黑的大腿踏在了鴨雞鴨身旁的一張凳子上,腿上長滿了黑毛,大腿根兒上裹着一條綠色小褲衩,絲質披風輕柔的搭在股溝旁邊,這人**着胸膛,大開大合,頭上戴着一頂金燦燦的皇冠,臉上堆滿了佞笑。
“鴨雞鴨前輩!嘎哈呢?自己喝悶酒?”這個人就是even,鴨雞鴨的庭審結束後,他的複活凍結就撤銷了。
“你不去消化一下内心的黑暗?”yjy頭也不回的說道。
“用不着,那點黑暗奈何不了我。”伊文大大咧咧的說着,拉過凳子,坐了下來,拿起裝着伏特加的酒瓶子,倒了滿滿一杯,小口綴飲。
“這酒真夠烈的,照你這麽喝,不怕自燃嗎?”伊文擰緊了眉頭,拼命咽下了口中酒。
鴨雞鴨搖晃着酒杯裏的酒,盯着酒液說道:“心思不在這酒的烈度上,舌頭也就感覺不到。”
“你要轉移自己的注意,不一定非得靠酒。”伊文放下酒杯說道:“跟我去見一個老熟人如何?既然你們倆都這麽閑,不如來教教新兵。”
鴨雞鴨已經猜出伊文要找的另一個人是誰了,不過他搖頭道:“你看我的手。”
伊文朝鴨雞鴨舉起的左手看去,這隻手,不斷的抖動着。
鴨雞鴨說道:“我已經不是亡者世界第一爆破了,如何帶得你的新兵?”
“前輩,新兵可不是我的,是亡者界的。”伊文說道:“而且教新兵,不一定非要帶他去地表。”
鴨雞鴨的眼神有一些動搖。
伊文看在眼裏,繼續說道:“前輩就是一本活着的亡者大百科,給新兵答疑解惑,靠嘴足矣。”
鴨雞鴨沒說話,喝光了杯裏的酒,又喝光了伊文那杯,然後拿着還剩下酒的酒瓶子,晃晃悠悠出了酒吧的門。伊文會心一笑,跟了上去。
兩人肩并肩走着,徑直來到了糖果戰隊區,穿過諸多平台、管道,來到了一處大平台,與其說是平台,不如說是墓地更爲恰當,這塊大平台修建得如花園一般,頭頂是人工陽光,模拟着藍天白雲,地面覆蓋着無比珍貴的泥土,青草黃花遍布期間,一塊塊墓碑無規則的坐落于此,墓碑之上镌刻着一個個名字,這些名字的主人,都是不願再次複活的亡者戰士。
在一塊綠草地上,有一群可愛的孩子圍坐在一個形容枯槁的人身邊,聽那人在說着什麽,伊文和鴨雞鴨湊了上去,安靜的坐在了旁邊。
“從此,後亡者時代來臨了,他,以及他身邊一群人的決斷和擔當,挽救了亡者的火種,延續了人類的未來,如果沒有他們,糖果戰隊将會随北方亡者聯盟一同覆滅。”聲音黯啞的chen此刻稍顯榮光煥發,不那麽死氣沉沉。
“不知在你們之中,誰會成爲海賊王?好了,孩子們,我累了,都快回家吧。”chen說道。
“不講了?”孩子們有些意猶未盡。
“走吧,chen叔叔累了,我們明天再來。”一個稍大點的孩子對其他孩子說着,帶頭離開,這群孩子陸續離去。
鴨雞鴨笑着說道:“他的确适合幫你教新兵。”
chen看了一眼yjy,又看了一眼伊文,滿臉不解道:“何事?”
伊文整了整理披風,站好之後,說道:“在下正式邀請二位擔任thed新兵訓練營理論教官,希望二位能夠賞面~”
chen看了伊文一眼,沒有說話。
“前輩難道沒看出來糖果戰隊的危機?”伊文繼續說道:“作爲一個經曆過戰隊興衰的老兵,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亡者很快要後繼無人了。”
“這就是你來夜天使聯盟要塞的原因?”chen反問道。
“沒錯。”伊文說道:“破除桎梏,一法爲溫和演變,一法爲風暴突變,你想要哪個?”
“這要看哪種方法更有效了。”chen笑着說道:“看來你想先試試溫和演變法?”
伊文尴尬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chen盯着伊文的眼睛,說道:“我等你來找我,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伊文。”
“那感情好!你看,鴨雞鴨前輩,他答應得還挺爽快的,哈哈!咱們走~”伊文說着就要伸手去拉兩位大賢的手。
“慢着!”chen說道:“身爲糖果戰隊的老兵,我可不能白忙活。”
伊文止住身形,說道:“那你說條件吧。”
“不,你來說。”chen的眼睛眯了起來,似乎十分享受着和煦日光。
伊文和chen達成的條件,是一個新兵輸送計劃,由糖果戰隊副隊長鐵灰負責接收thed畢業新兵,充實戰隊力量,同樣的,糖果戰隊也将派遣數名隊員前往thed新兵訓練營,幫助新兵成長。讓伊文意外的是,士官長chen不但答應幫助thed新兵答疑解惑,自身也會擔任地表作戰的帶新指揮官,看來此行收獲不小。
伊文、chen和鴨雞鴨三人離開了糖果戰隊,來到已經更名爲thed新兵訓練營的擁擠平台,chen眉頭微皺,這500平方米的小小平台上竟然擠了30來個人,簡直就是個大宿舍。
“鴨雞鴨!”莉娜見到了鴨雞鴨,美眸一閃,湊上前去,還特意挺了挺自己的胸脯,讓伊文險些吐出血來。
“他就是鴨雞鴨?看上去就是個猥瑣的老頭啊!”莉娜身後的新兵們都竊竊私語,之前的地表一戰,鴨雞鴨給參戰新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那句“你碎裂的身軀是我的榮耀。”就是出自此人之口。
鴨雞鴨眼神淡漠,隻是沖莉娜微微點了一下頭。
莉娜撇了撇嘴巴,說道:“喲~眼睛裏容不下别的女人麽?”
“人生如夢,夢裏不知東西。”鴨雞鴨說完,便随便找個角落坐下來,掏出懷裏的酒瓶,小口喝了起來。莉娜抱着搖搖晃晃,呼之欲出的胸,搖了搖頭,似乎并不在意鴨雞鴨的冷漠。
chen鄒着眉頭對伊文說道:“想讓我加入,我還要再加一個條件,換個大點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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