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長發及腰7

待你長發及腰7    下午。夕陽西下。

小囡在病房裏生悶氣。

她已經第五次向護士提出她要出院,但護士都說這得醫生做主,可是那個冷面沈裴易根本就不搭理她……

她想就此離院回家,可粟粟那家夥是怎麽回事?竟然在這個時候和沈裴易站在了同一條陣線?死也按着她不讓她走?

“我已經不疼了!”她無語地看着隻要自己一動就壓住自己的粟粟。

“那也不行啊!小孩出院得大人同意,不能自己做主!而且,還有幾個檢查結果要看啊!看完才能放心走!”

“……”誰是大人?難道要她爸爸媽媽來接她?

在兩個人第n次僵持不下的時候,病房門開了,冷面帥哥醫生走了進來,“出院手續辦好了,你走吧。”

這口氣聽着……怎麽像趕她走似的呢?那之前爲什麽不搭理她如此鄭重急迫的出院請求?

怪人……這是小囡對他的鑒定。

不過,她沒有跟怪人糾結的興趣,唯一感興趣的是事情的結果——她可以離開了!

懷揣着一大堆檢查結果正常的檢驗單,小囡有點相信粟粟的判斷了,此人是否真的純屬醫德敗壞?她一個痛經而已,竟然給她從頭檢查到腳,檢查科别跨越内、骨、婦等等,她懷疑隻差精神科沒檢查了……

“走吧!”之前阻止她出院的粟粟此時倒拉着她急走了,避瘟疫一樣避着冷面沈醫生。

小囡還記着一件事呢,回過頭問,“結賬了?”

“已經有人結了!”沈醫生朝着另一個方面而去,頭也不回。

醫院的停車場,停着一輛挂着軍牌的車。

小囡和粟粟走出來以後,車門便打開了,從車上下來一位一身海軍作訓服并且戴着一副墨鏡的男子。

因墨鏡的遮掩,看不明他的喜樂,隻覺得墨鏡以下的鼻和唇線條十分優雅,但配合着他堅毅的下巴,加上那一身作訓服,呈現的卻是極富男子氣的英挺逼人。

他徑直走到小囡和粟粟面前,接過她們手裏的袋子,一言不發地上了車。

他一出現,小囡就盯着他看,确切地說,是盯着他的墨鏡看,更确切地說,是盯着他墨鏡底下的黑眼圈看,可惜的是,墨鏡的顔色太深,她什麽也看不清……

難道,他今天下午給班上軍訓都是戴着墨鏡進行的?

昨天搭他的車回家,他還說了聲上車,今天他一句話也沒說,隻用行動搶走了她的袋子就作罷……

他車的後座上堆了很多東西,瓶瓶罐罐,紙袋塑包的,不知是什麽。

小囡不知該怎麽坐,粟粟體諒她的病人,幫着她把東西全移到了副駕駛座位。當她移完最後一包時,瞥了一眼瞳瞳哥教官的臉色,發現雖然他心靈的窗戶被遮住了看不見,可那緊抿的唇角分明寫着“不高興”三個字……

是她做錯了什麽嗎?不會啊!教官準她假照顧小囡,她就照顧小囡(其實不用他說她也會請假,她和小囡什麽關系?);他說沒他的批準不準小囡随意走動,她便守着小囡不準她走;他說不準再叫他瞳瞳哥,她就不叫!

她多問了一句爲什麽,便被他以冷冽的眼神瞪了一眼,說什麽軍人的後代居然不知道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最後還補充了一句,是不是明天軍訓想負重跑?

好嘛,她服從就是了……

可是,爲什麽還做錯了?

惹不起躲得起,她索性吐了吐舌,灰溜溜地和小囡一起縮回了車後座,老老實實把門關好。

昨天回家時,因爲有成老師在,所以小囡和成老師有很多話題可說,今天成老師不在,氣憤沉默了不少。

粟粟被教官同志那一臉嚴肅給怔住以後更加不敢放肆,而小囡對這位教官大哥情緒複雜,從昨天的憤怒,到今天的尴尬,再到那拳頭打下去的後果,讓她覺得跟他實在無話可說……

所以,這一路,居然就沉默着到了大院。

他沒像昨天那樣留她們回家吃飯,當然,小囡和粟粟也不願再去,今兒這氣氛實在詭異……

他先将車開去了粟粟家。

于是粟粟明白,他這是先送她回家。心中慶幸了一下,能送她回來證明教官大人還不至于生氣到明天負重跑的地步?

暗暗松了口氣,避瘟疫似的下車了,連再見都沒和小囡說……

小囡看着她倉皇的背影,暗暗納悶,這粟粟怎麽回事?在沈裴易面前是隻老虎,怎麽在這人面前像隻老鼠?

陸念之開着車繼續往前,最後停在了她家。

她以爲她跟粟粟是一樣的待遇,他送她回家而已,所以,跳下車,而後打開副駕室準備拿上粟粟給移到前面的她自己的袋子回家。

可是,一隻大手卻伸了過來,一把搶過她的袋子,并且迅速占領了她的位置,把她擠去了一邊,然後兩隻手把座位上所有袋子都提了起來,關上車門,說了聲,“走吧!”

走?小囡莫名其妙地盯着他的背影,眼看着他走進了自己家。他不是送她回來的?還是,要把她送到家?

也許吧……畢竟她今天也算進了趟醫院,沈裴易說已經有人結了帳,估計也是他,怎麽說兩家的交情在這裏,他倆再怎麽不對盤面子上也要做到位,他得給她家人一個交代不是?

于是沒疑其它,跟在他身後進了家門。

“喲,這不是念之嗎?”這是嚴莊的聲音。

“奶奶,我送小囡回家來。”

他的嘴一向那麽甜,小囡不由詫異了,他跟自己還真是天敵啊!在别人面前那麽讨喜的嘴跟她在一塊就跟有世仇似的……

一聲“念之”将甯家的人都驚動了,争先恐後湧了出來,尤其甯震謙,走在最前面。

“小囡!”甯震謙直接把小囡從陸念之身後給拎了出來,往自己身後一藏,而莫忘則馬上拉住了妹妹的手,笑米米的模樣。

甯震謙高大的身影将小囡遮住,陸念之的視線裏再看不到她。

隻見他唇角上揚,盡管戴着墨鏡依然能感覺到他臉上溫暖如春的笑意,“爺爺奶奶……”

“等等!”陸念之的話還沒說完,甯震謙就老實不客氣地打斷了他,“還是叫甯爺爺甯奶奶吧!”

“……”陸念之笑了笑,“好!甯爺爺甯奶奶,震叔叔,陶阿姨,我正好在小囡班當教官,所以順路把她帶回來了,很久沒來拜訪,帶了海邊的特産,不成敬意,還望笑納。”

“真是謝謝念之了,這麽有心。”嚴莊和陶子都不約而同地去接他的東西。

卻聽甯震謙的聲音幾分陰陽怪氣,“喲,有心倒是有心,隻是太湊巧了,我們家人吃海鮮過敏,特别是小囡,海産品不能沾……”

小囡從甯震謙身後探出頭來,詫異地仰望着爸爸,家裏誰海鮮過敏啊?她又什麽時候不能沾海産品?甯震謙按住她的頭,又把她給按了回去……

“這樣啊……真不好意思,我事先不知道……”陸念之略略尴尬地一笑,不過馬上将局面扳回來,“我對爺爺奶奶叔叔阿姨了解得太少,是我的不是,以後一定常常拜訪,增加了解,溝通感情……”

甯震謙愣在原地,傻眼……

半晌,還是那句,“叫甯爺爺甯奶奶!”

“是!甯爺爺甯奶奶!那這些……我已經拿來了,就擱着吧,雖然不值什麽,轉手送個人也嫌禮輕,但湊個數還是可以的。另外,這些海水珍珠倒是特别好的,給奶奶和陶阿姨,磨粉也好,怎麽也好,比市面上賣的好很多!”陸念之還是極謙恭的樣子,把東西都交給嚴莊和陶子。

陶子對甯震謙的态度早已經不滿了,暗地裏用力捅了捅他,和嚴莊一起把東西接了過來。

“哦,對了!”他仿似突然想起的樣子,說,“這是小囡換下來的衣服,洗過也晾幹了!”

“哦……好……”陶子狐疑着接着,一時不明白這換洗的衣服和洗過晾幹了有什麽特别的意義,隻是覺得古怪……

“暧!進來坐啊!在門口站着說話像什麽話?”嚴莊趕緊招呼着。

“好,謝謝奶奶!”陸念之謙和地答應着,極溫暖的聲音。

“你又……”甯震謙想說你怎麽又忘了要叫甯奶奶,可陶子卻将他用力一扯,不準他再講話。

眼看着陸念之被家人引着登堂入室,甯震謙的心快要跳出來了,可面上又不能太難堪,更不能不聽媳婦兒的話,免得媳婦兒等會削她,所以隻能眼瞪瞪地瞪着陸念之,最後對小囡道,“小囡,今天莫忘一直念着你,說有畫要給你看,讓哥哥帶你去畫室看畫。”

“哦,好!哥哥,我們走吧!”小囡牽着莫忘的手往畫室走。

陸念之已經落了座,茶水也端了上來,陶子打趣道,“念之越來越帥了,戴着墨鏡更帥,所以到家了也不打算取?”

“這個……”陸念之欲言又止。

小囡往内走的腳步突然頓住,他要怎麽說?如果讓媽媽知道她一拳把他打成熊貓,她的耳朵又要受幾天罪了……

于是馬上改了主意,牽着莫忘說,“哥哥,我們等會再去看畫好嗎?小囡肚子餓了,我們先吃飯吧!”

“也好!”陶子馬上道,“正好飯菜熟了,念之就在這吃了吧!”

“好啊!”陸念之爽快地答應了。

甯震謙臉一黑,幽幽地道,“今天沒什麽好菜吧……”

“沒事兒!我吃飯不挑!再說了,又不是外人,随便點好!”陸念之馬上笑着接上。

“……”甯震謙很想說,什麽不是外人?我們跟你不熟,可是,覺察到媳婦兒虎視眈眈的眼神,這句話終是咽了回去,小子,好戲在後頭!

七個人圍着餐桌坐下,保姆便将菜都端了上來,六個菜,一道清蒸石斑,一道蒜蓉粉絲蒸蟹,還有一個湯,兩道小菜,以及酥皮鴨。

菜端上來的瞬間,有人的臉頓時綠了……

陸念之戴着墨鏡笑,“看來震叔叔是知道我今天要來吃飯,所以刻意爲我備的菜,謝謝震叔叔……”

“……”甯震謙的臉更綠了,迅速一沉,“吃飯!”

陶子和嚴莊暗暗好笑,偏偏小囡這時候也極不配合她爸爸,歡呼一聲,“呀,媽媽,有螃蟹吃啊?我昨天還念叨着想吃螃蟹呢,今兒就真買了?”

某個說小囡不能沾海産品的人簡直想扔筷子走人……

“小囡!你不能吃海鮮!忘了嗎?”甯震謙黑着臉道。

小囡眨了眨眼,伸出去的筷子停在了半空,饒是她聰明伶俐也無論如何摸不清爸爸此時的心……

卻聽陸念之忽道,“沒錯,小囡,你今天确實不能吃海鮮!”

小囡愣住,甯家人也齊齊看着陸念之,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陸念之一笑,“小囡,你體寒,螃蟹更是寒性食物,這幾天最好别吃,今天已經夠痛了……”

體寒?寒性食物?這幾天?痛?

這……這……這,太多敏感詞了!

甯震謙的筷子掉在了地上,誰來告訴他,這小子說的不是他想的那層意思?

甯家其他人也被陸念之的話給震住,一個個死瞪着他。

頂着“風刀霜劍”,陸念之繼續笑着說,“小囡今天疼得進醫院了,我找朋友要了些方子,抓了些藥,也有補品,都在剛才我帶來的一兜裏,想必對小囡這毛病有點效。”

“……”再度一片沉寂。

話說到這份上,還聽不懂就是傻子了,再聯想他剛進來時交給陶子的換洗衣服,甯家除了當事人小囡和不懂世事的莫忘,個個不安起來。

嚴莊和陶子對視一眼,頗有默契的微微點頭,有些事情不馬上問清楚,他們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态度對陸念之說話……

甯震謙握着碗,已經在盛怒之中,碗快被他給捏破,還是陶子狠命地給他遞眼色盯着他,他才勉強忍着怒氣不揍人。

“小囡,廚房還有一道菜,跟媽媽來,幫下媽媽。”陶子輕道。

“好!”小囡站了起來,沒多想,跟着媽媽進了廚房。

然而,進廚房以後,卻并沒有什麽菜,隻有陶子嚴肅地站在裏面輕聲問她,“小囡,告訴媽媽,今天是怎麽回事?”

“今天……”她想到餐桌上他的胡言亂語,估計瞞不了媽媽了,于是把事情大略講了一遍,“不過,我已經完全沒事了!在醫院躺了一天還是有效的,檢查做了一大堆,什麽問題都沒有,媽媽放心吧!”

看女兒的神色,确實是沒事了,可心裏壓着的憂慮卻并沒有減少,有些話難以啓齒,頓了頓,還是問道,“你和念之到哪一步了?”

小囡莫名其妙,“什麽到哪一步?”

“别騙媽媽!你和念之是不是在戀愛?否則那麽私密的事你也說給他聽?小囡,媽媽不是反對你談戀愛,媽媽隻是希望你還記得媽媽跟你說的話嗎。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給新婚之夜,不要輕易交付自己!”陶子唯恐女兒在裝蒜,一半提醒,一半沉着臉逼問。

“……”小囡這才明白媽媽的意思,竟然以爲她和瞳流氓發生過什麽了,不禁羞愧難當,“媽媽!你在說什麽呀?我怎麽可能和他……媽媽!你當我是那麽随便的人嗎?再說了,我怎麽會跟那個混蛋談戀愛?全世界隻剩他一個男人了,我也不會!他今天之所以知道我好朋友的事,也是因爲湊巧啊!”

陶子舒了一口氣,可又覺得女兒的話好笑,拉着她道,“好了,記着媽媽的話就好,如果遇到合适的男孩,也可以試着做朋友,不過不能耽誤學業!’

“媽!我知道呢!我大學期間絕不會談戀愛的!我還小呢!”小囡覺得男女情事離自己還很遙遠,從沒想過就要開始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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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自己都沒想到今天還能碼出5000來,總算心裏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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