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這副表情,白映雪甚至都有些後悔跟他講這麽多了,隻不過這都是爲了他好!
這一天兩人什麽都沒做,在西廂的月下賞了一夜的月,楚君墨的心情比白映雪更加沉重,一整夜的眉頭都是緊皺不松。
“雪兒,你别想得太多,一切有我!”楚君墨伸手将她摟入懷裏,“你隻管好好的,一切有我,你要什麽,需要做什麽,隻管跟我講就可以!”
“那我要天上的月亮呢?”看着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白映雪忍不住開口逗他,說是逗他,其實也不是,更是爲了暗示她,更是爲了闡述一個事實,有些事情,就是能力再強,再有本事,并非人力所爲,如天上的月亮,更或者是愛江山又愛她這樣狀況的美人。
本以爲楚君墨會吃驚或是不可思議,或是說她淘氣,隻是沒想到他竟然很是痛快的答應了,她想說的話就這麽掐在了胸膛,就再也沒有說出口了。
“好,說過的,隻要雪兒想要,我就能給,所以就能給,所以雪兒你盡管放心大膽的相信我!”楚君墨一眼就看出了心思了,相處了這麽久,又是深愛至入骨髓的女人,她的每一句話背後的意義他又豈會不知,更何況白映雪從不是僑情任性的女人。
聞言白映雪微微皺眉,淡淡的目光染上了幾分詫異,又因爲他的話,埋入了深沉的味道,所謂情深至此,寵溺入骨,便是如此,隻是這天上的月亮他又如何摘給她,她也很是好奇。
“好啊,現在正是月光高照之時,就摘給我吧!”
輕笑的嗓音才嗆出口,人就被騰空抱起,下一刻就直接回到了西廂卧室來的軟榻上,溫軟的軟榻上她很是熟悉:“君墨,我要月亮不是生孩子!”
楚君墨:“……”原來他以前就是這種形象啊!
“噗嗤!”楚君墨還是輕笑了出聲,一整晚陰霾的心情減輕了不少,“放心,要生孩子也得把月亮給雪兒摘下來,不然雪兒一不開心,就留着我一個人唱獨角戲了,那多沒意思啊!”
“好,隻要你把月亮摘給我,今晚我主動!”
被他這麽一逗一寵,沉重的心情已然蕩然無存,也對,那都是以後的事情,如今能做的便是有一刻的歡顔就享受一刻,既然愛他,就在擁有的時候,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好,那本王就敬請期待了哦!”楚君墨看着她笑得很邪魅,就連在她面前許久不用的本王也喊了出來,說起來他跟白映雪之間,除了第一次主動解了他的腰帶,胡亂的親吻了幾下點點火,哪一次不是他主動的,她隻有求饒的份,如今她竟然說主動,他自然是期待,不過除了期待,還有隐隐的不安。
上一次主動是發現了他默默的愛着她,然後用阿鬼的身份陪在她身邊解了白家之圍,也在同時發現愛上了自己,是感動更是愛,而這一次已然已經是深愛了,這麽做,無非是離别,這個小女人,不會心裏又在打着什麽鬼主意了吧!
“等着!”楚君墨輕笑着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吻,“我馬上回來!”
說完幫她捏好被子,然後轉身就走了,很快就端了一盆水進來,白映雪看到他挽着雙袖,端進來的是一盆翡翠的水,趁着搖曳的宮燈還能隐隐透出明亮的水光。
第一反應是好美啊,第二反應是詫異,半響才反應過來他所說的把天上的月亮摘給她是什麽意思,這一發現,白映雪就直直的從軟榻上坐了起來,目光深深的落在了楚君墨的身上,好一個楚君墨,她怎麽就沒想到呢!
“你别下來,地上涼!”楚君墨轉頭就看到她光着腳丫就想下軟榻,急急的喊住她。
白映雪的動作就這麽的頓在了那裏,目光在他的臉上遊離,然後下一刻,就看到他在床前把那般盛滿清水的翡翠盆子放在了正窗前,隔着那扇緊閉的窗戶,白映雪就能感受到清晰明亮的月光,臉上的微笑淡淡的散了開來,如這夜晚的月光一樣柔和動人。
下一刻,窗戶就被打開,潔白的月光毫無預兆的灑了進來,與她想象中的如出一轍,不,應該說比想象中的更美麗。
正在被驚豔中,宮燈被熄滅,身子脫離了軟榻落入一個溫厚的懷抱,緊接着她的目光就在被依到了盛裝了整個月亮的翡翠水盆前。
圓圓的明月完美的在翡翠盆中完美的盛開,晶瑩剔透,明豔的讓人驚豔:“好美啊!”
縱使白映雪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女人也被這番盛景所感染了,此情此景,美得讓人心動,豔羨的目光再也沒能藏得住了。
“雪兒,你伸手,可以把它捧到手心裏!”楚君墨抱着她半彎着腰避開灑進來的月光湊近盛滿整個明月的水盆,“是溫水,不會冷!”
白映雪心下一愣,擡頭深深看了一眼楚君墨,眼角染上了薄薄的煙霧,點點頭,然後下一刻就伸手低頭将手深入翡翠盆,入手就是溫溫的觸感,不涼也不燙,溫暖如斯,手漸漸深入盆底将整個明月入了手心,月亮就被她捧在了手心,溫暖的觸覺,讓白映雪心中一熱,一顆滾燙的淚珠直接低落在水盆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滴答,如此清脆的聲音直直的傳入楚君墨的耳朵,楚君墨心下一滞,一絲疼痛漫上了他的心頭:“雪兒,喜歡嗎?”
白映雪點點頭,然後把頭埋入他懷裏:“君墨,你這樣我會越來越離不開你了,怎麽辦?”
“我要的就是你離不開我,本王就是要把你寵得全天下的男人都寵不起你,本王要做,除了本王以爲誰也給不起這至尊的寵愛!”所以他要當皇帝,讓她享受這至尊紅顔的寵愛。
誰說紅顔薄命,他的女人一定要做至尊紅顔,從當年楚君玄那句如此女子該配天下第一人,楚君玄當不了天下第一人,他自然是能當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