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醫是不是情況不太好!”白映雪知道這古代因難産而死的女人不計其數,而落月也有可能成爲其中的一人,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王妃,白少夫人,現在氣息微弱,孩子有太大,而且是站着的,頭朝上,根本就沒有力氣生下這個孩子,已經過了兩個時辰了,再耗下去,孩子就會憋死在裏面了!”
雖然這很殘酷,但這是個事實,不得不去承認。
“現在有什麽辦法!”白映雪頓了一下,“我說的是母子平安!”
“這恐怕……”宋太醫有些說不下去,卻又不得不耽誤時間,隻好直說了,“現在已經折騰過兩個多時辰了,白少夫人現在氣息很是微弱,也出了不少血,現在這情況不能再拖了,還是得要白将軍拿個主意,如果是要大人,就顧不上孩子了,若是要孩子,那就活體取出孩子,那麽大人就顧不上了,時間緊迫,不然再拖就是一屍兩命了!”
宋太醫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擊中白映雪的腦瓜,下意識一個沒站穩就跌倒在地上了,幸好穩婆扶了一把。
“沒有任何辦法了嗎?”白映雪幾乎被這個結果駭到了,活體取出孩子,這幾個字光聽着就被吓到了,這跟日本侵華時候對活體劈開孕婦的肚子有什麽區别,那麽不要孩子呢?她也無法忍受看到兩個未出生的孩子就死在了她面前。
“如果我嫂子有力氣生産了呢?是不是會沒事了?”白映雪抓住一絲希望,現在的她恨不得自己前世是個大夫,這樣的話,她就可以用現代醫術救落月了。
畢竟現代社會死在生孩子這種事情上還是很少的,因爲有發達的醫術,落月這一刻從未有過的希望自己曾經是個大夫。
“如果有足夠的力氣,在半個時辰之内生下來,那麽還有可能母子平安!”宋太醫根據時間如實說,“如果再拖就是一屍兩命了!王妃!”
“好,我現在叫我哥進來!”白映雪轉頭進走了出去。
“王妃,這是産房,男人……”
話還沒說出口,白映雪就沖了出去,她也隻好跟了出去。
“怎麽樣了,雪兒?”一看到白映雪出來,白儀軒就沖了過來,激動的抓住她的手,“你嫂子現在怎麽樣?”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白映雪也不會撿好聽的說了,自然是實話實說了:“哥,情況很不好,嫂子現在已經快進入昏迷狀态了,孩子胎位不對是站着出來了,再過半個時辰還生不下來的話就得瞥死了,宋太醫說孩子和大人恐怕隻能留一個了!”
“什麽?!”雖然已經猜到了,白儀軒還是吓得直接超後跌了一步,幸好楚君墨扶了一步,然後宋太醫就出來了,一看到太醫,白儀軒直覺的動作就直接抓住她的手臂,“太醫,你一定有辦法的!”
“白将軍,我已經是做過最大的設想了,兩個保一個已經是最大的可能了,如果再拖兩個保一個的可能都可能是零了!”
從醫這麽多年,宋太醫也從未遇到顧這樣的胎位,能歪成這樣,還真是有些奇怪。
“我要進去看看!”白儀軒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朝産房走進。
“白将軍,産房帶血不詳,男人還是不要進去!”幾個丫頭連忙攔着他。
“不詳?我的妻子現在命懸一線,時刻偶讀要送命了,我還在乎什麽不詳?我倒是想要知道怎麽個不詳法了,上次被污蔑叛國投敵我都能沉冤得雪了,老天還想然我再來一次嗎?”
說完直接将兩個攔着的丫頭推倒沖進了産房。
宋太醫立刻跟上,兩個丫頭想起身去追,卻被白映雪攔住:“你們兩丫頭不要杵着了,趕緊去準備燒過的涼水,簡單的說就是燒開的水,然後不用管什麽辦法讓他馬上變涼,快去!“
“可是老爺出門前讓我們盯着少爺怕他做傻事呢!”兩個丫頭想起白劍山的話隻得實話實說。
“少爺這有我呢,你們按我說的去做,不得耽誤,不然耽誤事情,這府上也就不要待了!”白映雪厲聲開口,然後轉身再朝房間走去,隻留下楚君墨一個人站在門外。
他是個男人又不是丈夫,所以隻能在這外面幹站着了。
白儀軒一進産房就被裏面的情景吓到了,在看軟榻上躺在血迹斑斑的被褥裏落月,整顆心都揪起來了,直接沖到落月跟前下意識的去摟她,卻在知道情況下,不敢再有其他動作。
“月兒,你怎麽樣啦?”明知道她很不好,臉色都蒼白的沒有任何血色,可白儀軒還是忍不住開口這麽問。
聽到熟悉的聲音,落月緩緩的睜開眼睛,眼前落入的是白儀軒熟悉的容顔,這些日子以來朝夕相處,相敬如賓,早已對這張臉熟悉的放不下了,如果現在要她離開他去死,還真是有些舍不得。
“儀軒,你怎麽見來了,自古産房男人都不能進,不詳!”落月看着他氣息微弱的開口,關鍵時刻竟然自己腦海裏能想到對他說的話卻隻有這個了。
“什麽詳不詳的,要真不詳,就讓上天讓我這個當男人的承擔起責任來,讓你們母子平安,我白儀軒才不怕呢!”白儀軒因爲無助所以更加焦急,說出的話像是未曾經過大腦思考一般。
“儀軒,宋太醫的話我都聽到了,不能再拖了,保孩子吧!”落月閉了閉眼睛疲憊的開口,她确實是累了,前半生把心給了楚君墨,好歹把身子給了白儀軒,後半輩子是想好好跟他過的,相夫教子然後過一輩子的,隻是如今看來沒有這個機會了。
他們本就因爲孩子而成親的,如今也爲了孩子分開吧,好歹他白儀軒也對得住她了,女人死在生孩子這種事情上也不止她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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