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多年過去了,她是被聯姻了,可對象卻不是将軍府上那個翩翩公子而是名震天下的玄王爺,她所有的幻想都消失了,開始了日複一日的活着,默默的看着他在别人的世界裏來來回回,當聽到他投敵叛國的消息後,她的世界都幻滅了,卻怎麽也不相信那是真的,終于還是弄明白了,原來是楚君玄在陷害他,借此打擊太子殿下,于是她偷出來信件證據給他送了過來,那一次楚君玄差點殺了她,如果她不是宰相千金的話。
隻是她卻不怕。
“玄王子,臉色這麽差,是不是病了?要不要請府上的大夫過來瞧瞧!”白儀軒見文媚兒臉色有些差,想着若是來将軍府喝喜酒生了病,恐怕也是不妥了。
“有勞白将軍關系,我沒事,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您先忙!”見他這麽看着自己,文媚兒忍不住臉一紅,剛剛那蒼白的臉色瞬間恢複了如常。
“哥,剛剛晨雨說,嫂子在新房暈倒了,你過去看看,這邊我和君墨幫着招待就行了!”白映雪眼睛多尖,就那一眼就看出了些名堂出來,又怎會不知,連忙把自己的哥哥差走,以免招來無妄之災。
“各位失陪了!”
白儀軒隻說了一句,就慌慌張張的離開了,落月懷着孩子,今天又一大早就開始折騰了,暈倒那是可能性很大的事,白儀軒自然是沒有多想,匆匆就趕到正在休息的新娘房。
“大少爺,你怎麽來了?”晨雨被白儀軒突如其來的闖進來,吓了一大掉,“拜堂之前,新郎和新娘是不能見面的,你還是趕緊出去吧!”
按理說,落月應該是住在墨王府,然後白家從墨王府接過來才行,不過,落月懷着孩子,有幾次還動了胎氣,索性帶回将軍府,也就沒折騰了,就住下了,迎親什麽的也都省了,爲了重視這件事,白映雪和楚君墨這三天都住在了将軍府,楚君墨認了落月爲妹妹,這落月的身份也瞬間從女管家提成了郡主了。
“落月呢?”白儀軒沖進房間沒見到落月的人影,軟榻上也沒有,“她怎麽樣了?孩子有沒有事?”
匆忙之中,白儀軒也顧不得什麽禮節了,畢竟她身子這麽虛,還懷着孩子,剛剛白映雪那句暈倒已經吓到他了,一口氣問了幾句話,還沒等到回答就直接将房間搜了一搜。
“啊!”落月正在沐浴,被白儀軒這麽直接喘了進來,吓得直接尖叫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什麽都沒看到!”
被這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驚醒,白儀軒才知道自己有些唐突了,目光在對上眼前的情景的時候,一雙眼睛都直了,女子靜靜的靠在灑滿玫瑰花瓣的浴桶裏,上半身都露在浴桶外面,白皙如雪的皮膚透明的讓人心跳加速,一頭烏黑的長發傾瀉而下,像是睡夢中驚醒的仙子,饒是白儀軒這般的正人君子也是看呆了。
怎一個美字了得,再君子他也是男人,此刻男人的本性讓他忘記自己要當一個君子的宗旨,竟忘記挪動眼睛了。
“白儀軒,轉過身去!”落月急得直接往水裏鑽。
“好好好,我轉過身去!”白儀軒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禮,連忙轉過身去,若說剛剛沖進來的時候,因爲擔心沒注意,什麽都沒看到,可這下他可是什麽都看到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雪兒說你在房間暈倒了,要我過來看看,我以爲你出事了,怕……”
“我沒事!”
白儀軒叽叽喳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落月出聲打斷了,聲音裏一片平靜,她本就不是矯情之人,既然該解釋的都解釋了,她也不必那般咄咄逼人,畢竟從相處這段時間來看,白儀軒算是個正人君子,也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定是白映雪爲了撮合他們估計說的吧,“你出去吧,讓晨雨進來就行!”
“好,你真的沒事嗎?”白儀軒走出幾步還問了一句,頭卻沒有轉過身來。
“沒事!”還是習慣淡雅如水的聲音。
聽到腳步聲漸漸遠離,落月才轉過身來,看着人早已經消失的空地,雙眼空洞的有些出神,不可否認白儀軒算得上是個好男人,可惜他心底也裝着一個撼動不了的她,正如自己一樣。
婚禮很是盛大,排場夠足,場面夠大,白儀軒給足了她作爲白夫人的足夠面子,光到場的人就足以讓整個京城轟動。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字還沒說出口就被一陣淩亂的尖叫聲打斷,緊接着箭如雨下,外面的人已經開戰了。
白儀軒第一個反應就是把落月攬開,護在身後。
“什麽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襲擊将軍府!”白劍山畢竟是老将軍了,被這麽一鬧,怒氣也都瞬間上來了,況且皇上也在這參加婚禮,若是出了事,整個白家陪葬都還不夠。
“父親放心,不過些跳梁小醜,一會兒就沒事!”楚君墨目光瞥了一眼一旁坐着觀禮的楚君玄,朝白劍山輕聲開口,“今日大哥成親,總有些好事的人想來鬧騰下,不過已經沒事了,我楚君墨雖然不才,但是專門對付小人,婚禮繼續,該洞房就洞房吧!”
果然一陣騷亂之後就再也沒有了動靜了,好像剛剛所經曆過的事情,是錯覺一般。
楚君玄原本就沉重的臉色更加深沉了,眉頭也微微皺起,即便保持着一貫的平靜,内心卻波瀾壯闊,做了這麽好的準備,連搞砸一場婚禮都沒成功,這又是爲何?難道是楚君墨?這個男人何時有這樣的能力了?
“墨兒說的對,繼續繼續,不過幾個跳梁小醜而已,朕乃真龍天子,有朕在,沒人敢來白家惹是生非!”皇上一句話,讓楚君玄臉色直接變了。
“是是是,父皇說的是,隻不過是跳梁小醜而已!”楚君墨第一次這麽好的态度跟自己的父親說話,話雖說是跟皇上說的,但跳梁小醜幾個字卻是咬給楚君玄聽的。
很快,新郎和新娘就被送入洞房了,按照天盛王朝的習俗,新郎把新娘送入洞房後,就該出來敬酒,然後到晚上才掀蓋頭正式洞房,剛剛鬧了這麽一出刺客,白儀軒也有些不放心了。
“落月,你要麽,歇着?”白儀軒明明想說的不是這個,可說出口就成了廢話成不能再廢話的人,也難怪自己不像楚君墨那樣即便放蕩不羁也招人喜歡。
“你去忙吧,我先……歇……”着字還沒出來,就被落月換成了另外一句,“我在這等你!”
“喲,哥哥啊,這時辰還沒到呢,這麽快就想洞房了,不過,哥哥可要輕點呢,嫂子這肚子裏還有個呢,你忍忍啊!”
白儀軒腦海裏還在消化那句,我在這等你,就被白映雪推門而入的嬉笑聲驚醒。
“雪兒,你真是跟君墨學會了,這種話是一個女孩子能挂在嘴邊講的嗎?”白儀軒輕笑的摸摸她的頭,眼神一片清明,口吻很是老成,很顯然的擺了一副當哥哥的樣子。
“女孩子?哥,我都嫁人這麽久了,栽在楚君墨這種色狼手裏,我還女孩子得起來嗎?”白映雪朝她眨着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的大眼睛,“哥哥,我早就不純潔了,我來陪陪嫂子,順便教教她怎麽洞房,你趕緊忙去吧,雪兒保證你晚上性福,一生性福!”
白儀軒:“……”他這個妹妹怎麽變成這麽個女流氓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來他是有必要找楚君墨好好閑聊一下了。
“雪兒,你……”
“去吧去吧,現在洞房太早了!”說着,白映雪就直接白儀軒推出了房,她有話要對落月說,怎麽能讓她哥哥在這兒呢。
白儀軒一走,白映雪就把蓋在落月頭上的大紅蓋頭掀開了:“趕緊透透氣吧,你這懷着孩子,空氣不好可不行,要出大事的呢!”
“王妃,這不能掀開呢,不吉利!”落月慌亂的阻止,她倒是沒什麽,今天鬧了一出,她算是怕了,就怕自己的失誤還得白家遭殃,人一但害怕起來,就連一點小的細節都開始擔憂。
“不吉利什麽,什麽想法,真是封建,我們那成親都不蓋蓋頭的,我們還不穿紅衣的,我們都穿白紗的,叫婚紗,純白的!”白映雪嬉笑的将她的蓋頭邊說。
“白紗?你們那?”落月完全被這句話給震到了,“那不是葬禮才穿的嗎?”
“什麽葬禮不葬禮啊,迷信,随便穿,禮節儀式這種東西是根據時代變化而改變的,所以不用太講究,差不多就可以了!”白映雪笑笑,“若真能不吉利,楚君墨這個混蛋不是給我擺了一場葬禮嗎?我這不活的好好的麽,所以這種東西沒事,你這麽悶一天,空氣不新鮮對孩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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