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在場包括太後在内的所有老王爺,王爺沒有一個人反對,相反個個點頭稱贊,稱是個好主意。
“父皇,此事恐怕有些不妥吧!”
誰也沒有想到在一聲聲贊歎聲過後,第一個開口否決的竟然是白映雪,現場的人紛紛倒抽了一口氣,所有的眼睛齊刷刷的盯着白映雪看,對這個傳說中被邪王寵愛得無法無天的女人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紛紛爲這位不知死活的王妃感到忐忑,惹怒了皇上那下場可得慘呢。
楚君墨父子關系本就不好了,若是白映雪再惹怒皇上,那後果甚至都可以想象的出來。
“哦,雪兒爲什麽說有些不妥了!”就在衆人紛紛擔心的時候,皇上倒是興緻很好的就開了口,“朕覺得這可是個選能的好法子!”
“回父皇,自古太子乃皇上親自任命,子承父業,所謂選能,那也隻是在自己的兒子裏選中能力最強的,皇上英明神武,對自己的兒子有多少能力,又何嘗不是清楚的很,既然皇上自己也知道哪個兒子最有帝王之才,自己又有能力做主那皇上做主便是了,無端的鼓勵他們多建功立業,可能被無心之人利用,股東個王爺培養自己的勢力各自自相殘殺,父皇難道想看着自己的孩子骨肉相殘嗎?”
白映雪的話一字一句紮入皇上的耳朵,這個道理他自然是知道,但是現在他不得不這樣去做,讓他驚歎的不是白映雪的聰明而是她的膽識,這個道理在座的都懂,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說,隻有她……
“朕想了一下,你說的也有點道理,但是,朕比較好奇的是,既然你一個女子都想得到,這裏在座的其他人肯定也是有想到了,隻是他們都沒有膽量來指出朕的這個錯誤,你又是哪裏來的膽量?”
皇上現在已經不在對于那句話感興趣了,而事對于她爲什有這樣的膽識比較感興趣了,最近關于她的傳聞,她倒是聽說了不少,他突然有種想見識見識的沖動。
“父皇問的極是!”白映雪一雙清澈的雙眸對上皇上,表情極爲平淡又自信,“那是因爲,在座的人不是畏懼皇上,就是對這個太子之位有所企圖,對于有企圖的人來說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厮殺别人給自己帶來希望的機會,他們正等着皇上下着個令,然後自己建功立業,奪取這個位置,當然光自己建功立業那也是不夠的,順便踩踩别人,所以皇上此舉其實大家都在等着,當然雪兒至于爲什麽敢講,一則是雪兒性情如此,二則是雪兒是個女子,但最重要的是,君墨對這皇位不敢興趣,也是最不可能的那個人,所以雪兒才敢如此大膽以旁觀者的角度來将,所謂沒有企圖就沒有擔憂,便是這個道理!”
白映雪說的頭頭是道,在座的人一個個心都提了起來,唯有楚君墨轉頭深深的看着她,淡淡的笑着,不意外也不驚喜,隻有清澈見底的寵溺,仿佛在說他的女兒,想說什麽都可以,即便是在皇上面前。
“哐當!”一聲酒杯打翻的聲音響起,白映雪擡頭便對上楚君晔一雙漆黑的雙眸,正一動不動的看着她,白若梅正緊張的招呼丫鬟擦拭現場,白映雪隻是淡淡一笑,剛想收回眼神,卻被另一道灼熱的眼神燒傷着。
順着眼神專注的方向看出,隻見楚君玄眉頭緊緊的皺着,目光在她的頭頂遊離,像是在琢磨,卻更像是在她身上尋找突破點來征服,跟楚君晔眼神中淡淡的悲哀不一樣,充滿野心的征服欲望,白映雪對這種眼神很是厭惡。
“楚君玄,别用那種眼神看着雪兒!”隻是沒想到,白映雪才有這種感受,楚君墨冷着臉就直接開口了,絲毫沒有顧及在座的有皇上和太後,更别說是皇後和靜妃了,“那是本王的妃子,容不得你惦記!”
聞言,皇上臉色直接黑了,他這兒子,還真是一點情面都不會留的了,上一次靜妃的生辰宴說走就走,現在倒好了,這話都是想說就說了,都沒把他這個父皇放在眼裏了。
“君墨,你在說什麽混賬話!”皇上冷冷的開口阻止。
“父皇,别光着說我,我說的可隻有混賬話,有些人都直接幹混賬事了!”一下想起上次楚君玄當着他的面要帶走雪兒,楚君墨就心裏惱火,要不是阿鬼的身份不能暴露,他可是要忍不住直接說了出來了。
“行了行了,你們兩父子一見面都不對盤,君墨從小就是這張壞嘴巴,你跟他較勁什麽,都是自己的兒子!”太後看了一眼皇上,馬上打圓場,“君墨啊,現在都娶妻生子了,都是大人了,可不是小孩子了,以後不要這麽沒禮貌,不然以後你兒子也這麽跟你說話,哀家看你怎麽辦!”
“皇祖母,我這還沒有兒子呢!”楚君墨無比幽怨的開口,剛想再說什麽,就被白映雪開口打斷。
“你急什麽呀,說不定肚子裏已經有了,所以你要做一個好榜樣,還不趕緊跟父皇認錯!”白映雪怕太後這麽寵溺的方式還勸不住他,這麽大庭廣衆之下,對皇上不敬顯然是不好,雖然他沒有企圖當皇帝,但是這麽沒禮數,讓其他人逮着他的錯處就借題發揮就不好了。
楚君墨:“……”她的肚子裏有了?
白映雪的話音才落,幾乎全場的眼睛都齊刷刷的盯着她看,好像瞬間都能把她的肚子盯出一個洞來了。
“雪兒,你真的肚子裏有了?”楚君墨顯然是大喜過望,“父皇兒臣錯了,兒臣不該頂撞父皇!”
楚君墨乖乖認錯,讓在場的人一場唏噓,大爲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