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反應便是想掀開簾子看個究竟,畢竟這已經是到了京城了,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還來刺殺他們,除非京城宮變,但是即便宮變要追殺的也不是他們,楚君墨可是從來都不對政事感興趣的。
“坐回去!”白映雪的腦袋瓜子才探出了車門,就被楚君墨喝住,然後又直接鑽了進來。
“怎麽,看王爺這架勢,王妃是還沒死了?”顔笑手一劃,冷箭立即停止,邊說話,邊把蒙着的面紗直接取了下來。
“原來是你,還不死心啊,半路都殺不了我,這都到了京城了,還敢來動手,你還真是不知死活!”楚君墨坐在靠着馬車,眸光定定的看着顔笑,這個女人太狡猾了,又是個用毒高手,若是不防着,再吃虧可就麻煩了。
“啧啧,好張狂的口氣,殺你,那不是我的事情,是夏禦風的事情,我的事情是……”顔笑臉上帶着濃濃的笑意可這笑意卻怎麽都達不到眼底,“我的事情是殺了白映雪,自古紅顔禍水,說的還真是對了,那女人不過就長了一張好看的臉而已,用得着我們殺手閣爲了她賠上這麽多條性命嗎?”
夏禦風像是瘋了一般接隻要跟白映雪有關的案子,不管代價如何,一次又一次的行動,害他們損失了不少兄弟,還不知道再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她今天來就是想看看這白映雪中了她新配置的毒藥到底死是沒死,不過看楚君墨此刻臉上的表情,恐怕是會讓她失望了。
“殺白映雪?你覺得可能嗎?還真當我楚君墨是吃素的嗎?”楚君墨冷冷的看着她,犀利的眼神好似能把她千刀萬鍋一般,“你試過了,夏禦風都不是本王的對手,别說你了,就你那點兒破毒藥,還能耐我何?”
楚君墨的戾氣太過重了,傳說中楚君墨是個邪魅王爺,殺人不眨眼,一直以來顔笑都沒體會過,隻知道他寵妃如命,夏禦風這個犯了花癡的冷酷男人偏偏去在這頭潛在的老虎身上去拔毛,她隻得跟他去陪葬了,她還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見到楚君墨,這張冷冽如冰的臉蛋跟傳說中妖邪英俊的霸情王爺很是不一樣,至少更冷酷更無情,若是眼神能殺人,顔笑覺得自己早已被千刀萬鍋了。
“是嗎?”顔笑雖然心裏已經開始膽怯了,畢竟這是京城,不是她們該待的地方,但嘴巴上還是有氣勢的,這是做殺手最基本的自信,“就沒有想到從我身上要到解藥?”
解藥?說到解藥,楚君墨馬上想到了落月說的話,轉而看着她的眼神便更冷了:“你覺得你現在給我的解藥,我還敢要嗎?”一個口口聲聲說要白映雪的命的女人能給出解藥?除了毒藥,無可判斷。
“好一個楚君墨,還真是個聰慧的王爺,看來皇帝老兒這麽多兒子當中,還真是這個沒出息的兒子最出息了!”顔笑的笑很是張狂,像是諷刺又像是佩服,隻是這張狂的笑聲背後有着什麽樣的故事,他倒是不清楚。
“你還真是說對了,我父皇還真是隻有我這麽一個出息的兒子,很不巧的是,你選中了一個對難對付的目标下手賺錢,恐怕你們注定賺不了錢還能賠上一幫兄弟的命,這殺手閣看來是要毀滅于世了,送你一句話,不作就不會死!”
好好的,偏偏要來犯他楚君墨除了找死,還真沒什麽是可以解釋的了,他楚君墨是什麽人,别人不知道,常年混迹江湖的殺手閣又豈會不知呢?
“是嗎?”顔笑冷冷的一笑,“很可惜,今天你這個有出息的兒子還真是必須死在這裏!”
“不就是埋伏了幾個人嗎?”楚君墨看着她淡定又疏離的笑就知道她做了什麽,可惜的是他早有安排,“本王不是武夫,卻絕對是謀臣!”
“放箭!”顔笑氣臉色大變,卻又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詞來堵他,這個男人不但武功了得就連這張嘴巴也一樣了得,隻是沒想到,她一聲令下後,想象中的簡并沒有發射出來,周圍依然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音,甚至連雙方對峙的呼吸都能聽到。
這一個顔笑慌了,所有的預期脫離了她的計劃,脫離了她預期設定的軌道,她在也淡定不了,臉上極力表現出來的平靜楚君墨隻一眼便識破了,還好他想到了這一招,不然到都到了,還來一場刺殺,還真是麻煩,他是無所謂,可惜車上還有三個女人,出不了一點意外。
“怎麽樣,顔大小姐,周圍可都是本王的人,你說,現在是你要雪兒的命呢?還是本王要你的命?”楚君墨看着她肆意的笑着,這樣的笑聲,讓顔笑整個人都緊繃起來了,眼光也在四周遊離,企圖從周圍看出些許動靜,遺憾的是,除了知道四周有人埋伏,卻不知道方向在哪裏,如果要逃,最合适的突破口都找不到。
不找好突破口,即便她用迷藥也逃不出去,有可能還自投羅。
正躊躇間一聲熟悉的聲音劃破天空,緊接着夏禦風熟悉的身影便落了下來:“笑兒,我們走!”
“想走?”還沒等夏禦風跨開一步,周圍埋伏的人全數冒了泡,爲首的是一身紅色衣裙,姿色妖娆的沐小小,說話間,還潇灑的打了個響指,示意圍困着的人不要輕舉妄動,“夏閣主,小小可是久仰大名等候多時了,怎麽不打個招呼就想走,可傷到了奴家脆弱的心了!”
沐小小妖娆的笑容配上一身火紅的衣裳,在猶如城郊的樹林瞬間開了一地話裏的玫瑰,嬌豔欲滴的美貌怎麽看都不像是個會動帶兵的女子。
“沐小小?”疑惑的喊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夏禦風的心髒好似停頓了一下,隻一下然後又恢複到正常,“我記得我們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