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雨現在越來越習慣跟白映雪這麽調侃了,膽子也越跟越大了。
“情敵?”白映雪沒好氣的看着晨雨,“什麽叫情敵你不知道麽,那得我心裏有楚君墨,這落月才算是情敵,我這心裏沒有她,落月算是哪門子的情敵啊!”
落月:“……”她這還什麽都沒說呢,就被白映雪下了定論了,她是喜歡楚君墨不假,這些年來也一直隐藏的很好,就連楚君墨本人也沒發現,怎麽就被白映雪這個花癡看出了端倪呢,光這麽想着,落月心底就一陣心虛。
“小姐啊,鬧了半天你這還沒喜歡上王爺啊!”晨雨一陣沮喪,“那得什麽時候才能懷上小世子啊!”
她可是天天盼着他們兩個能修成正果,這樣老爺也就不用擔心了,大小姐也就不用恥笑她了,大少爺也就安心了,現在王爺倒是有點那個意思了,可爲毛她家小姐卻沒有一點那個意思啊,晨雨忍不住一聲長歎。
“落月,就你這副表情,我都不用問你了,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楚君墨的?”白映雪輕笑着看着跪在地上不肯起來的落月開口,“不要告訴我是我嫁進來之後哦,因爲我不信!”
落月微微擡頭便看見白映雪一雙笃定的眼睛深深的看着她,那般聰慧狡黠的眼神,又怎麽會瞞得過呢,好在她現在還沒愛上王爺,那也就不會借着此事大做文章,爲難她,歎了一口氣,終究還是說了,聰明人就不能在聰明人面前裝傻子,因爲裝不像。
“王妃,我說實話,但是求你一定不要告訴王爺可以嗎?”落月第一次這麽低聲下氣的跟一個人說話。
“你起來說!“白映雪實在是不習慣有人跪在她面前說話,這人生來都是平等的,憑什麽要這般跪着,這是她來這裏一直都不太能适應的的禮節,所以晨雨那些跪拜的規矩通通被她廢了。
“王妃答應了我,我自然就起來,若是不答應我就長跪不起!”落月定定的說道,口氣很是認真不像是開玩笑。
“喲,還威脅上了?落月姑娘應該了解我的爲人的,我還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你要對我甩硬,那不好意思你跪着說罷!”白映雪笑着搖搖頭,還真是一個死心眼的丫頭,不過看在她照顧她的份上,她終究是沒狠下心來,“行了,起來起來吧,我答應不告訴他你喜歡她還不成嗎?”
不過僅限于此,其他的她可不保證。
“謝謝王妃!”落月終于從跪在地上起身,然後站到一旁開口說道,“第一見到他的時候,我就喜歡他了,那時候他才十六歲,我當時受了重傷,是王爺救了我,又憐我無家可歸,就把我留在這墨王府了,不過墨王府一向規矩嚴,下人是不得輕易動心談感情的,如是這樣的話就不得留在墨王府,就是下人與下人之間也不得如此,更别說是對主子了,所以這件事情,還請王妃保密,落月不過是欣賞王爺而已,絕無非分之想!”
“什麽狗屁迂腐的規矩,爲什麽下人不得動心!”白映雪隻覺得可笑,這都什麽跟什麽,怎麽搞得跟那些修煉童子功的男人一樣。
“因爲宮裏的規矩如此,況且能做墨王府的下人還是一種榮幸,規矩自然是多了點!”落月輕輕說道,“其實王爺人很好,雖然平時看起來放蕩不羁,但是比起那些表面上假仁假義,背地裏卻陰險毒辣的人來說,王爺顯然真實多了,雖然規矩如此,可他從來不無辜遷怒爲難我們這些下人!”
“落月啊,喜歡自己的主子有什麽錯了,在我們那裏,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喜歡他就跟他表白,暗戀是一種罪過,萬一他也喜歡你呢?你這不說不是兩個人都錯過了嗎?”白映雪一陣歎息,原來這個看着端莊穩重的女人心裏還藏着這般沉重的心思,明明喜歡,卻又害怕對方知道,這不是折磨人嗎?
“王爺怎麽會喜歡我呢?王爺是不會喜歡上女子的!”落月低低的說着,聲音裏滿是失落,不過就今天這情形,好像也不一定,如果這個女人是白映雪的話。
“噗嗤……”白映雪剛好在喝着晨雨遞過來的茶水,被她這麽一說,一口差連帶着笑容直接都噴出來了,“他不喜歡女子,難道他喜歡男子?沒道理啊,如果他是個短袖的話,那也不會天天惦記要圓房啊!難道他是男女通吃?”
白映雪有些邪惡的想着,但也不能怪她,誰讓這落月的話說的,還真是她想不多想都難。
“王妃說哪裏的話,王爺自然不是斷袖,落月說的不喜歡女人,是指他不會愛上女人,不限于男人該做該做的事情上!”
一聽白映雪這般說,落月一張臉都紅了,她怎麽也不能聯想到楚君墨斷袖的場景。
“不會愛上女人?”白映雪呆呆的看着落月,腦海裏劃過楚君墨的一個個熟悉的面容,泛着桃花的眼睛在腦海中無線放大,丫的,自己都不會愛上女人了,還朝她放什麽電,若是他現在就在跟前,白映雪絕對是拿茶水噴他。
“或許是因爲先皇後的事情,就是王爺母後的事情,王爺心裏留下了陰影吧!”落月一陣歎息,這些也是她猜的,“王爺曾說過,此生不定不會愛上一個女人的!”
“他這是想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吧!”白映雪不以爲意的點點頭:典型的怕麻煩,現代社會這種男人挺多,獨生主義者也不少,這楚君墨還真是夠趕時髦的吧,“他怎麽沒本事連親都别娶啊!”
聽落月這麽說,白映雪也不知爲何,自己竟這般的氣憤還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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