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下……廚?楚君墨眼角一陣抽搐,這種話也隻有她敢說,要是換别人敢這麽說,直接一掌劈死:“本王堂堂王爺,是用來下廚的嗎?“一個王爺要是爲了個女人當廚子,那他還有什麽面子啊。
“表白是要有誠意的,你這沒鮮花沒禮物,連下個廚都不願意,算得哪門子表白?“白映雪看了他一眼故意賭氣的瞥過頭,就想看看這個男人能玩到的底線是什麽,“那就算了,那王爺就不用問雪兒晚膳想吃什麽了!“
什麽叫連下個廚都不願意?他是随便能下廚的嗎?他可是個王爺呢,自古夫爲妻綱,他是願意寵她一下,可看她這架勢,以後得是妻爲夫綱了?
剛想拒絕,卻在眼光撇到她那張微怒的絕色臉蛋的時候,忍不住心一軟:“咳咳……你……真想要本王下廚?”
“你說呢?”白映雪隻是輕輕一反問,繼續不看他,那意思很明顯,你自己看着辦。
楚君墨看了一眼傲嬌的看都不願意看的白映雪,沉着臉大袖一揮,跨步離開西廂。
聽到他的腳步聲遠離,白映雪轉過頭,目光落在他漸行漸遠的背影上,這就走了嗎?
“小姐!”晨雨見狀幾步跨了過來,“你怎麽就讓王爺走了呢!”
“腿長在他自己腿上,他要走我還攔着不成?”聽到晨雨這般說,不知怎麽的,白映雪心中竟升起一股莫名的煩躁,連帶着口氣也都不順了,她不過說說而已,雖然在二十一世紀,男人爲心愛的女人下廚那是常有的事,但這畢竟是在古代宮廷大院,他還是個堂堂王爺,也沒真指望讓他下廚去,他用得着這麽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嗎?
“小姐啊,你也真是的,你怎麽能讓王爺下廚,您要是想吃什麽跟奴婢說就好了,奴婢給您弄去,您這樣不是把王爺推的更遠嗎?”晨雨一陣歎息,好不容易見王爺跟她家小姐有點長進了,正盼着能更上一層樓呢,她家小姐就把人推的遠遠的了,那等到什麽時候才能修成正果啊。
晨雨這心思還真是比白映雪還要重,典型的皇帝不急急太監。
“能被推開的人,都不是适合留在身邊的人!”白映雪看了一眼晨雨起身進内屋,“我有點累了,先休息一會,到了晚膳你再喊我就好!”
這麽一鬧騰還真是有點累了,上午築夢樓開張,才到家就去了宮裏參加靜妃的生辰宴,還被蘇沁爲難,不過跳了個舞而已,楚君墨就氣得把她拉了回來,還說什麽表白不過讓他下個廚就直接氣走,什麽男人麽!
躺在軟榻上,白映雪還一個勁的在心裏罵楚君墨不是男人,一點度量都沒有,晨雨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家小姐,直到她完全熟睡了才輕輕退了出來。
随着楚君墨拉着白映雪走後,太和殿的氣氛也開始詭異了起來,皇上和墨王父子不和早不是什麽秘密了,這墨王爺如此不給面子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直接拽着人就走,還是第一次,況且隻跟太後打了個招呼,皇上可是連個招呼都沒有,靜妃自是不用說了,好好的還是她提議說讓王妃公主們來表演個節目的,結果來了個蘇沁分明找墨王妃的麻煩,直接氣走了墨王,這蘇沁是個孩子又不住在皇宮,這不懂禮數也就算了,可這靜妃就尴尬了,這一尴尬,這生辰宴鬧騰了一會兒也就草草結束了。
“太後娘娘,沁兒是不是錯了?”蘇沁扶着太後一路到了這儀和宮,才低着頭問出了聲,“君墨哥哥是不是生氣了?是不是再也不喜歡沁兒啦?”
“傻孩子,你還看不出來嗎?你這君墨哥哥呀,心裏喜歡的是他那王妃雪兒,一個人既然心裏有了喜歡的人,又怎麽會再喜歡上另外一個人呢?“這一點,他們父子倒是很像,隻不過是表達愛的方式不同,一想起那個皇帝兒子,太後也是忍不住一聲歎息,“你這故意爲難雪兒,他自然是不高興了,哀家知道你喜歡君墨,可他心思從一開始都不在你身上,你去爲難雪兒又有何用?”
“可是皇太後,沁兒就是喜歡君墨哥哥,自從沁兒第一眼看到君墨哥哥的時候,沁兒就喜歡他了!”
蘇沁沮喪着一張臉低低的說着,第一次見楚君墨該是三年前吧,也是在這儀和宮,所有的人都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裏,跟她說要懂規矩什麽的,隻有他一臉無所謂,笑嘻嘻的跟她說這是皇祖母的地方,可以随便坐随便吃,還記得當時他說的那句話:這規矩呢,你當它是束縛呢,它就是,你若當它是禮節呢,它就是禮節。
聽了這番話後,她就再也沒有了拘束,太後還真就喜歡她這毫無顧忌的爽朗性子,這一别就是三年,再來這深宮的時候,他已經爲人夫了,再也沒有當日那般嬉笑溫柔了,怎麽也沒有想到三年前對他和顔悅色的大哥哥今日竟然沖她發了這般大的火,難道她真的做錯了嗎?
“沁兒啊,你還小,改日哀家給你找個好好的夫婿,絕不比這君墨差,好嗎?”太後無奈的摸摸蘇沁的頭,她是真不知道,這丫頭竟存了這般心思,這丫頭不過三年前随父進宮的時候見過楚君墨,蘇沁常年跟着父親天下跑,作爲商人之女,也算是閱人無數,哪裏會想到竟會看上他這個不務正業的孫子呢。
“謝皇太後,不過沁兒還是覺得君墨哥哥是最好的!”蘇沁低着頭,“可是沁兒也不想招他讨厭!”想起今天他那張怒氣沖沖的臉,蘇沁就心裏一陣涼過一陣。
“傻孩子,君墨不會讨厭你的,隻是他有喜歡的人了而已!”太後摸了摸她的腦袋,“沁兒,你覺的玄王楚君玄怎麽樣啊?今天你也見了,那長得也是一表人才,若是滿意的話,哀家給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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