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去?”白映雪一時間還沒反映過來。
“是啊,我有輕功,我抱你上去,你連梯子都不用爬了不是更好嗎?”蕭隐絕故意拉長那個抱字,就是要楚君墨抓狂。
“咳咳……不用吧!”白映雪邊笑着拒絕,餘光還是不由自主的瞄了一眼站着不動如山的楚君墨,果然那厮那張臭臉陰沉如海,算了,那家夥可是小氣的很,隻要貼上他的頭銜,要是跟别的男子拉拉扯扯,還不被他撕了,再說白映雪覺得這樣做确實有些不妥,畢竟這是個保守的時代,男女授受不親麽。
白映雪歪着脖子很認真的看了一眼楚君墨然後朝蕭隐絕說道:“這樣吧,你先幫我扶好梯子,我先爬上去,萬一我如果再摔下來的話,你就跟剛剛君墨一樣接住我就行了,ok?”
“ok是什麽東西?”蕭隐絕不解的反問。
“ok就是可以嗎?的意思”白映雪有些尴尬的開口,她竟然又随口冒出現代語言來了,這些古人哪裏聽得懂了。
說完,白映雪就跟晨雨一起搭着梯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真的不用我抱你上去?”蕭隐絕看着她站在梯子前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忍不住開口确認。
“不用了,男女授受不親麽!”
說着白映雪朝他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深深的笑容在清晨的陽光映射下,襯得格外的明豔動人,雙頰兩邊一對淺淺的酒窩,這樣的笑容光看着就能讓人心跳加速,蕭隐絕承認有這麽一刻他的心是跳動的,這麽些年來,史無前例的第一次。
“本王抱你上去!”
白映雪才踏上梯子的第一步,楚君墨的慵懶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緊接着整個人落入他熟悉的懷抱,隻聽耳畔一陣清風拂過的聲音,從懷裏擡起頭來的時候,白映雪整個人已經坐在了桃花樹頂端的樹枝上了。
“哇,好美啊!”這是白映雪第一次爬在這麽高的桃花樹上賞桃花,以前即便是爬樹最多也是爬到剛接觸樹枝的那一塊,畢竟擔心安全問題,這一次竟然站在了頂端的樹枝上,她自然是激動了,一激動就朝着下面的晨雨喊,“晨雨,在這裏的桃花很美很呢,你看到了嗎?!”
楚君墨站在樹枝上擁着她,然後看着她一臉激動的表情上寫滿了驚喜,那樣明媚的笑容好似比這陽光下的桃花還美上三分,兩個深深的酒窩将這清晨的陽光都吸了進來,原來她深笑的時候是這般的美麗動人,這樣的美足以用驚心動魄來形容,因爲亘古未有,平日裏始終淡淡笑意,從未見過她這般明媚的笑,這笑意帶着明媚穿過重重陰霾直達到他的心底,他還來不及說收還是不收,就已經占據了他整個心底,這一刻,楚君墨确定他娶的這位王妃,這輩子是休不了了。
“小姐啊,你小心,我知道桃花很美的!”晨雨被她吓死了,站在那麽高還能這麽激動,不過這樣的小姐真的很真實。
“你跟這丫頭的感情好像比你姐姐還好麽!”見她這般激動的喊着晨雨,那般決絕的要保護晨雨,楚君墨有些納悶,趁着她心情好,開口詢問。
“是啊,晨雨是我來到這裏,最關心我的人,也是最用真心對我的人,在我的眼裏,她不是一個丫頭,是我的親人,我一直把她當妹妹,而不是丫頭!”白映雪一邊任由楚君墨攬着她踩着這枝頭的頭桃花一邊笑着說。
來到這裏?楚君墨不由得被這個字眼抓住了注意力,顯然把白映雪說的來到這裏所指的穿越過來的意思理解成從白将軍府嫁到這裏來的意思了。
“這裏的人都對你不好嗎?”楚君墨忍不住開口,其實他想問的是本王對你不好嗎?但是一想到成親那日自己做的事情,貌似還真的是對她不好,也不好意思這般開口了。
“還好吧,隻是晨雨比其他人對我更好,所以你以後不許欺負晨雨!”趁着這個陰晴不定的王爺心情還不錯,白映雪趕緊提要求警告。
“好!”楚君墨隻是輕聲低着頭,見她一個人采這桃花采得比較吃力,然後一手攬着她一手也去幫忙,“你告訴本王,本王幫你一塊摘,這樣比較快!”
“好!”白映雪答應得很幹脆,這是楚君墨認識她以來第一次見她這般聽話。
兩個人動手速度就快了起來了,站在桃花樹下的晨雨和蕭隐絕兩人面面相觑的看着樹上兩人郎情妾意的采着桃花,時不時還傳來白映雪清脆的笑聲。
“晨雨,你們家王爺和王妃,這算是和好了嗎?”蕭隐絕看着樹上的人,忍不住問晨雨。
“和好?”晨雨有些納悶,“他們就沒好過!”
一想起她家小姐跟她家王爺幾乎是一見面就掐的架勢,晨雨就覺得頭疼,希望往後會慢慢好起來。
蕭隐絕:“……”蕭隐絕第一次這般無語,從來就沒好過的兩人能默契得配合這般的好。
“落月?”蕭隐絕皺着眉頭看着不遠處落月一身淺色綠衣呆呆的站着,目光聚集在桃花樹上的兩個人身上一動不動,渾身充滿落寂,即便這春日裏濃濃的朝陽也照不亮。
“蕭将軍!”聞聲,落月提着花籃朝這邊走了過來,“聽說王妃在這裏摘桃花,我拿了大花籃過來!”
落月有些不自然的開口解釋,其實她是聽丁全說的,王妃在這摘桃花,惹怒了王爺,才趕過來看看的。
“還是你想得周到,一會準用的上!”蕭隐絕看了一眼采花采的正歡的一對人點頭稱贊,落月是墨王府最出色的女管家,楚君墨對她很是倚重,也是唯一一個可以不自稱是奴婢的下人,這些年把墨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條,出色的表現,就連蕭隐絕這個外人也是看在了眼裏了,他幾乎以爲楚君墨會娶她當王妃,畢竟以楚君墨的性子,對一個女人的出生并不是那般在乎,可如今看他這樣子,那幾乎是不可能了。
再出色的女子站在白映雪這個驚世駭俗的女子面前都會黯然失色。
待到樹上的兩人采購了花枝下來,下面的人已經把籃子準備好了,白映雪的裙擺裏抱了得滿滿的一懷,一下來,晨雨和落月就趕緊把花整理到籃子裏,經過一段折騰,終于采到了滿意的桃花來釀酒了,白映雪心裏那個暢快啊。
“小姐,你還沒用早膳呢!”晨雨收拾完桃花,趕緊給白映雪的額頭上擦着汗水,一想起她還沒用早膳,立刻提醒了,“小姐,趕緊去用早膳,這桃花交給奴婢們處理了,可不能餓着肚子啊!”
“好好,你這麽一說,我倒是覺得有點兒餓了!”白映雪笑笑,看着落月,“那麻煩落月姑娘,一會兒把這桃花送到西廂了!”
“這是落月分内的事,請王妃放心!”落月淡淡一笑,這種事情她早就做得遊刃有餘。
看着離去的一對人影,蕭隐絕看了一眼恍惚的楚君墨笑着開口:“你現在知道爲什麽你在這個女人心裏還不如她的一個丫頭嗎?”
“什麽意思?”楚君墨還沒反應過來他這話裏的意思,直接疑惑的開口。
“啧啧,沒想明白,你這還沒看明白麽?别看晨雨這小姑娘雖說是個丫頭,可對人家白映雪還真是上心,看見沒人家又擦汗,又提醒吃飯,那真是把人疼到心底裏去了,這丫頭分明不當人家是主子,而是親人麽!”蕭隐絕一邊搖頭一邊打擊他,“就你這表情,哪裏像是個丈夫,分明是個仇人,一出來看人家不順眼,就折騰人家下人,女人啊是要哄的,不是用來整的,哄着哄着,不是你的女人都成了你的女人了,更何況還是名正言順的王妃呢!”
蕭隐絕的話一語驚醒夢中人,楚君墨腦海中迅速劃過剛才白映雪的話,晨雨是最關心她的人,對她最好的人,原來如此!
“蕭隐絕,這次算你說了次人話!”楚君墨看着她笑了一番,然後轉身朝西廂走去。
看着如疾風般消失在他眼前的楚君墨,蕭隐絕唇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轉身然後又朝那邊的人喊了一聲:“别忘了本公子的桃花美酒!”
一聲長笑,蕭隐絕肚子消失在墨王府。
“小姐啊,這桃花怎麽釀酒啊?”晨雨一邊按白映雪的吩咐用淡鹽水清洗着桃花瓣,一邊看着一旁認真的問白映雪。
“等下你按我說的做就可以了!”白映雪已用完早膳了,起身淨了個手,然後走過來跟晨雨一起開始釀制這桃花酒,然後把釀制的步驟認認真真的跟晨雨講了一遍,“對了,這可是本小姐的秘方,可不能透露給外人,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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