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本王說的話也聽不懂了?!”
如此冷冽如冰的聲音,落月還是第一次聽到,不敢說話,隻得乖乖跟在他後面。
楚君墨氣急了,一路競走到西廂,直接喘了門就進去了,那駭人的動作讓白映雪吓了一大掉,再看了一眼身後戰戰兢兢的落月,白映雪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王爺怎麽來了?”白映雪疑惑的開口,看了一眼身後戰戰兢兢的落月,白映雪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會又讓我背《女則》吧?”
說是《女則》落月就汗顔,這輩子爲止犯得最大的一個也是最傻的一個錯誤,差點壞了大事。
“回王妃?落月是來伺候王妃沐浴更衣的!”落月颔首點點頭落落大方的開口,瞥到一眼陰沉着臉的楚君墨的時候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王爺今晚要和王妃圓房!”
“什麽?”白映雪瞪大眼睛看着楚君墨,好似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着,楚君墨外女女人成打成打的,怎麽把心思動到她的頭上來了。
“落月說的不錯!”楚君墨見她的反應不是驚吓而是不可思議,陰沉的臉色慢慢散去,跨過一步傾身向她靠去,邪魅之色暴露,“既然都已經成親了,本王也不好意思老把這個洞房花燭夜欠着吧!”
一想起她要穿着那一身淺薄的衣衫整着一張萬物都失色的臉去面對那些成天在女人堆裏混迹的男人,楚君墨就想撕了她,然後再戳穿那些男人的眼睛,今日若不是她急中生智覆了塊面紗,他是定然的不會讓她出去的。
白映雪一臉茫然的被他高大的身軀和不可抗拒的氣勢逼得步步直退,直到退無可退,然後努力的正了正色:“咳咳,洞房花燭夜是吧,洞房呢?花燭呢?夜呢?都沒有是吧,這裏地點不對,東西不齊,時間還不到,所以王爺你請吧!”
說完白映雪直接給她指了指日落的黃昏,白色的梨花,還有冷清的西廂,楚君墨看了一眼,那意思很明确,沒有洞房,隻有西廂偏殿,沒有花燭,隻有幾隻梨花,就連夜還沒完全來臨,所以他這是被拒絕了?
堂堂王爺求歡被拒,顯然是不能接受的,不過這個理由貌似他還是能接受的,至少比他預期要好。
“不就是洞房花燭嘛,本王現在讓落月去準備,準備好了剛好夜色來臨了,豈不是天時地利人和?”
楚君墨勾着一雙冒着光的桃花眼,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那表情要有多輕佻就有多輕佻,這種感覺讓白映雪很是想緊張,緊張的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卻有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男人對于女人很有殺傷力,如果放到二十一世紀這男人最适合做賣笑的男星。
“你……你離我遠點!”白映雪邊推着他的胸膛邊出口威脅,“不然我……我就不客氣了!”
“你也就逞逞口舌之快,真要是動手,你不是我的對手!”楚君墨見她緊張的連睫毛都在顫抖還在嘴硬的模樣,笑開了放開她。
動手?堂堂王爺,還要強上?
“我若抵死不從,難道王爺還準備強來?”白映雪挑眉看着他,輕蔑的開口。
“好個抵死不來,這表貞潔,表錯地方了吧,我的王妃!”楚君墨伸手勾住她的下颚,強迫她與自己對視,“怎麽本王哪裏比不上那個男人?”
男人?他何時有了男人還比楚君墨還優秀?白映雪腦海如電擊一般劃過一絲念頭,半響她馬上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了。
“是呀,他就是比你優秀,怎麽你還不服?你是王爺,他是太子,說你不如他你還不服了?”白映雪與她對視的雙眸冒着無下線的諷刺,她就是要氣他,氣到他連看她的欲望都沒有,那麽她就成功了,然而……
“想用激将法?”冷書墨低頭看着她的雙眸一閃一閃,“很可惜……本王是不會成全你的!”
倏地,白映雪隻覺得腳下一輕,整個人已被楚君墨攔腰抱起,直接往内室大步走去,白映雪心下一慌,怕他做出什麽激動的事情來,她可不要這麽不明不白的跟一個男人發生關系,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晨雨,你快過來阻止他!”
相對于落月,晨雨是她自己的人,而這個丫頭也還算是忠心。
“王爺……”
“你敢過來阻止試試!”
晨雨的嘴才張開就見冷書墨回頭一雙眼睛如冰窟一般發出駭然的光澤,出口的話如霸氣的聖旨,光聽着就讓人不寒而顫,接下去的話被生生堵在喉嚨,一個字都出不來,乖乖的退下。
不過晨雨潛意識裏還是期望楚君墨能好好待她家小姐的,而且王爺近來顯然開始關注起她家小姐來了,如果圓了房,會讓關系再上一層樓的話,她心底也是十分樂意的。
楚君墨見她乖乖的退到一旁在回頭直接将白映雪抱進了内屋,一進屋,就粗魯的直接将她扔到了軟榻上,動作之快還未等到白映雪從憤怒中反應過來,楚君墨就傾身壓了上來。
見門被關,帷帳被放了下來,白映雪連抵抗的最後一絲想法也沒有了,索性也不鬧騰了,隻是撇開頭,就是不看楚君墨。
“怎麽,不是他你就這麽不樂意?”楚君墨見她連正眼看自己都不屑,剛開始還逞能逞逞,現在連逞能都不會了,幹脆漠視他了。
“對,我就是不樂意!”白映雪的頭撇向一邊就是不看他,一想起自己來到這個時代才幾天就經曆過這麽多事,先是被姐姐算計嫁人,再是新婚搞成了葬禮,接着太後有意爲難廢遺夢樓,好不容易把這個難題推上了正軌,豈料又遇上了此刻,好在有驚無險,卻怎料又怎麽得罪了這個纨绔的王爺,現在連圓房都要逼她,一想到這些心髒就忍不住一酸,緊接着眼底一行清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你要是想強來,你就來吧!”
楚君墨微微皺眉低頭瞥見她眼角的淚水,一雙偌大的水眸彌漫着水珠着一滴一滴落在枕心,靜得聽不到一絲抽泣聲,隻看一眼就忍不住跟着一起絕望起來,楚君墨心底一涼,她就真的那麽不願意嗎?怎麽說他也是她的丈夫,這副樣子怎麽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女幹犯。
“本王遲早要讓你心甘情願的!”倏地楚君墨定定的說,然後翻了個身子側身在她身邊躺着,不再有任何動作。
白映雪心下一怔,他這算是放過她了嗎?剛剛那勢在必得的樣子還真是讓她以爲他會強來,不過轉念一想,也對,楚君墨要什麽女人沒有,怎麽會用得着對一個女人用強呢?
正這麽想着,倏地,楚君墨突然轉過身來指着她心髒處一字一句的出聲:“管好你的心,因爲它隻能是本王的!”
隻能是他的?好霸道的口氣哈,憑什麽她的心就隻能是他的?那麽他的心呢?
白映雪輕笑一聲淡淡出口打擊:“人都不想給你,還想要心?”
或許在古人眼裏,人比心重要,可活在二十一世紀觀念裏的白映雪,覺得一個人的心比一個人的身體更純粹,把心給交到這樣的男人手上,那就等着被他捏碎吧。
本以爲楚君墨聽到這樣的話,會大爲憤怒,卻沒有想到他卻突然笑了,隻是轉頭對看着她,還沒等白映雪轉頭回避,她的頭就被楚君墨強行按住逼迫與他對視,四目相對,相望無語。
突然楚君墨邪魅一笑爾後霸道宣誓:“人都嫁給我了,你還想把心留給誰?總有一天本王會讓你心甘情願的連人帶心交到我手上的!”
連人帶心嗎?要人她沒有,這句身體的主人也不是她的,要是心她倒還有一顆,但是确定他拿得走嗎?
第一次跟一個男人躺在一張床上,這般近距離的對視,滾燙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白映雪緊張的一動不動,身子僵硬得像塊寒鐵,唯有一雙帶水的雙眸不斷的顫動着。
“怎麽?還沒碰你就緊張成這樣?”感受到她緊繃的身體,楚君墨唇瓣的笑意更濃了,隻是眼光在掠過她那長長的睫毛的時候忍不住更深了,那樣帶水的雙眸好似一眼就能望穿他的心底,這世上還真有這麽輕靈水秀的女子,好似從另一個時空墜落來到這裏一般,卻被他陰差陽錯的娶回來家。
“你……”白映雪用力一推,然後徑直坐了起來,不由自主的拍着胸口,大口喘着氣好讓狂亂的心也一起呼吸了新鮮空氣,平靜慢慢回歸,“楚君墨,你瘋了吧,沒事你調戲我幹嘛!”
白映雪邊說着邊下床,然後想想找鞋,才發現鞋子竟然還穿着,腦袋一下反應過來,她被楚君墨抱進了的時候,沒幫她脫鞋子就知道壓床上了,這該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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