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墨的臉色很差,似風暴前的醞釀:“管好你的耳朵,該聽的就聽,不該聽的就别聽,本王還輪不到一個女人來教訓!”
白映雪反應過來頭輕輕垂了下來,聲音也恢複了平淡如水:“映雪冒犯了,不該質疑王爺的決定,不過,映雪有一句話還是提醒王爺,人死不能複生,人一但殺了,你就是忏悔也沒有機會了!”
一股涼意徒爬上了白映雪的心頭,蕭隐絕的話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一個想念他的女人,他竟然也下得了手,這男人還真夠狠,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忏悔?忏悔有用還用厮殺?”楚君墨緊緊盯着她,一雙眸子冒着憤怒的火花,他從來不需要什麽忏悔的機會,活着從不是忏悔就可以的,這一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因爲從小到大他就是這麽過來的。
然而當眼光再掃到她那雙濕漉漉的雙腳時,雙眸中那抹怒火漸漸的消失,再度出聲已經平靜多了:“落月,還不扶王妃下去休息!”
“王妃,請吧!”落月那麽熟悉的綠色影子如同候着一般準時出現在白映雪的身邊。
“映雪告退!”白映雪提了提裙子,然後轉身消失在楚君墨的眼前。
“君墨,你還真是娶了一個特别的王妃!”蕭隐絕摸着下巴輕輕的點點頭,“不過挺可惜的!”
“你可惜什麽?”楚君墨瞥了他一眼,此刻的心情有些說不清的煩躁,或許是一向至高無上的權威被挑戰了吧。
“可惜已經是你的王妃了,不然我倒是願意花些心思下去了!”蕭隐絕說的漫不經心,聽在楚君墨耳朵裏竟有些刺耳。
“蕭隐絕,我勸你食色的本性放在正道上,這個女人是本王的!”這是長這麽大以來,蕭隐絕聽到楚君墨說的最認真的一句話,這樣的笃定,讓他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得得,當我沒說,既然話已帶到,這人殺或是不殺,都你自己去辦,我先撤了!”
蕭隐絕話落,人就像風一樣的消失在楚君墨的跟前,徒留楚君墨一個人站在王府的大堂。
看着午後的陽光漸漸散去,楚君墨眉頭漸漸的擰了起來,這麽些年,他是第一次聽到這句話,人死了,連忏悔的機會都沒有了,那麽他母後呢?
“輕點輕點,晨雨,你想謀殺我啊!”白映雪疼得皺緊了眉頭,任由晨雨幫她脫了被茶水打濕了的鞋子,忍了很久還是喊了疼。
“小姐,你忍着點,馬上就好了!”
因爲上次被燒傷還沒複原,這次又被滾燙的茶水燙着了,一雙布襪就直接粘在了腳背上,一撕扯就疼,晨雨一邊小心翼翼的脫着鞋一邊安慰道。
“這原來燒傷的傷口還沒好,現在又燙傷了,這腳可怎麽辦啊,這大少爺知道了一準心疼死!”晨雨将終于将鞋子襪子脫了下來了,可一雙腳背紅腫的觸目驚心,讓她忍不住心疼。
“心疼有用的話,那要大夫幹嘛,白家大少爺難道是個草包嗎?!”
晨雨剛想上藥,門外響起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平淡的嘲諷聲似乎在壓抑什麽。
“王爺?”晨雨聞聲轉頭就見楚君墨面無表情的站跨門而入,眼光落在白映雪一雙紅腫的雙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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