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墨腦海不自覺的浮現出成親那日一雙鴛鴦繡花鞋跨過一個個利索的跨過一個個火盆,落地後紅色的繡鞋已經全黑了,很顯然是燒焦了,難道是那個時候被燒傷了?
“還真是有勞皇嫂挂心了!”楚君墨淡淡的笑着,與楚君晔相視而坐,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與他這麽近坐着,他是皇太子高高在上,向來是衆星拱月,而他隻不過是個不受待見的皇子,在他父皇的眼裏還是個災星,這身份還真是天壤之别。
“雪兒還好嗎?”楚君晔沉思着,然後抿了一口茶最終還是開了口,“君墨,對雪兒好點,其實……”
“其實她還挺不錯的是吧?”楚君墨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開了口的樣子,輕笑着挑眉諷刺,“皇兄是不是覺得後悔了?是不是覺得白若梅這個京城第一美女還不如白映雪這個花癡?”
諷刺,如此張揚跋扈的諷刺也隻有楚君墨能做得出來,可偏偏對這樣的諷刺他除了無可奈何還是無可奈何。
“你……”楚君晔被他噎得一句話說不出來,以前她不這麽認爲,自從那日在太後的怡和宮一見,還真是有些不确定了,那樣的白映雪刷新了他所有的記憶。
“不過雪兒如今是墨王妃了,皇兄若是覺得後悔了也是遲了,我楚君墨的女人,即便是不愛,也容不得别人惦記!”楚君墨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看似漫不經心的語氣透着的是濃濃的警告。
“皇兄沒這個意思,怕是之前對雪兒有些誤解,希望你好好對待雪兒罷了!”楚君晔心底一聲歎息,然後隻得開口解釋。
他這個弟弟是何許人也,嚣張跋扈,離經叛道,簡直不按常理出牌,堂堂王爺坐擁整個遺夢樓,這天盛王朝也隻有他一人有這個膽識,就連父皇也懶得管,怕惹麻煩,他又能如何,好在如此逍遙的他對皇位不感興趣,不然他還真是多了一個難纏的對手。
“王爺自然是會好好待雪兒的了,還請太子殿下别挂心了!”
清脆而淡然的聲音,從屋外想起,清脆得如悅耳如山澗清泉,純淨清雅,未見其人就聞其聲,陌生又熟悉,頓覺乃天籁之音。
聞聲,交談的兩人紛紛擡頭,隻見白映雪一襲白色衣裙跨門而入,一頭烏絲玉簪輕挽着,垂落在一邊,再無其他頭飾,一張素臉幹幹淨淨的不染一絲塵埃,說話間,臉上攜着淡淡的笑意,氣質出塵的不像是這個時代能養出來的女人。
楚君墨一雙桃花眸不由自主的看着迎面而來的女子,不可否認,他生平第一次被驚豔到了,真真是沒想到她穿女裝竟然是這般絕色出塵。
“雪兒!”楚君晔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不由自主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你還好吧!”
溫厚的嗓音中單着些許沙啞,很顯然内心的情緒在激烈的波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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