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還在排隊領朝廷災救稀粥,但仍然勾不起他們一絲一毫的希望和生機,像是一具木偶一樣活着、緩緩前進着。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大概說的就是這種情況了吧。楚君墨登基大赦天下,各種免稅減稅政策施行,依舊遠水解救不了近火。看見這一切,白映雪更加堅定了改造臨江城的決心。然後像現代的某政策一樣,先富帶後富,然後實現共同富裕,腦海中也大緻出現了一個想法,不過那是要在了解臨江城的水患的基礎之上才能實施的。
白映雪狠過心頭,調頭往另一個方向出了城門,不是她心狠,隻是不想再給了這些百姓希望之後,又讓他們絕望。
大隊伍很快就來到了臨江城外一處被臨江河決堤水漫過後的農田,地裏的莊稼已經被淹死了,耷拉在地裏,像一塊塊漆黑的碑石,無言的訴說的百姓的辛酸。一旁的河水還在浩浩蕩蕩的向東奔騰而去,遠遠看去,像一條黃色的怒吼長龍……
大家都靜默的站立了一會兒,像是在祭奠,也是被這一片場景所震撼。
白映雪首先回過神來,先是朝四周望了望地形,發現和以前社會的江南丘陵一帶很相像,不過在現代都被農民改造成了一塊塊梯田,彎彎曲曲的煞是好看。而這裏因爲沒有科學夯實田埂基地,大水一沖,就分不清哪裏是田埂,哪裏是田中心,全和成了一片。
蹲下身,白映雪撚起一坨泥土,仔細瞧了瞧,發現非常适合水稻的種植,而且還是高産的那種。這一發現,讓白映雪的心立刻歡呼雀躍了起來,臉上的喜悅那是藏都藏不住,這下好了,自己偉大的藍圖構想第一步終于了以實現了。
白映雪真想立刻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楚君墨,讓他也高興高興,不過這也隻是想想罷了。
“雪兒,你發現了什麽?是不是找到了解決的辦法?”晨雨看見白映雪如此興奮地像一隻雀躍的小鳥,急忙開口問道。
暗衛們一個個的也忍住激動,呆呆的望着白映雪,好似可憐的小狗在等待着主人的投喂。
白映雪看見他們一個個如此急迫的模樣,也不賣關子了,“是,我肯定以及十分确定,我有解決的辦法了。接下來,我還需要大家的共同努力呢。”
“皇後娘娘,您直接吩咐我們就是了,我們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自從追随白映雪開始,這些暗衛們已經别她的人格魅力深深折服了!
白映雪無語的看着暗衛的不風趣,摸了摸鼻子,“既然你們都這麽說了,如果我不滿足你們,那就是我的不厚道了。”
暗衛們一聽,趕忙跪下請罪道:“皇後娘娘嚴重了,屬下們擔當不起!”
唉……
她說什麽了嗎,至于吓得如此害怕。白映雪無良的想着。
晨雨實在在旁邊看不過去了,出言打斷,“你們都别這麽死闆了,皇後隻是在給你們開玩笑而已。”
“哦。”幾個人依舊呆呆的。
晨雨也不管他們了,日後時間長了他們總會明白的,現在再說再多也沒用,還不如他們自己去感受。
轉而向輕笑着白映雪道:
“雪兒現在打算怎麽做?我們都應該做些什麽準備?”
白映雪揮了揮手,表示先不說了,“現在在這兒不是談這個的時候,走,我們立馬回去商量對策。”
說着,就率先騎馬回去了。
回水榭樓的時候,也遇到了剛從外面回來的夏禦風和沐小小兩人,正想有事找夏禦風,擇日不如撞日,大手一揮,也把夏禦風兩人帶去了書房。
話說回來,自從白映雪生下了小丸子之後就沒有回到先前的地方居住了,一個是帶着孩子不方便挪動,另一個就是小丸子畢竟是八個月就出生了,身體還是比一般孩子弱一些,正巧梅七娘醫聖也住在這裏,有什麽事更方便找她了。
此外,白映雪也一直擔心臨江城此次洪水過後,會出現什麽大事,比如瘟疫,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因此,也就一直住下來了。
書房内,白映雪坐在主位上,其他人均各自找了一個位置,站着的站着,坐着的坐着。都等着白映雪的發言。
白映雪看着衆人的神情,故作高深道,“咳咳,今天把你們找來,是想讓你們一起和我幹一件大事,幹成了,将功成名就;幹不成嘛,則……”
沐小小脾氣較急躁,第一個就忍不住急吼吼的發言,“皇後,你這賣關子的性子是跟誰學的,我記得皇上好像沒有這個愛好,難不成是跟太子爺學的,趕緊說,我都等不及了!”
沐小小自從被封了公主後,就開始閑得整個人都快發毛了,正想找點事來做。現如今聽白映雪這麽說,心早就忍不住了。
當然,除了跟着夏禦風捉迷藏還是有興趣外了。
白映雪今天不知是怎麽的,偏偏還就與沐小小的唱反調,别以爲她不知道,她沒在楚君墨的身邊的時候,這位姑奶奶還給楚君墨找了一個叫柳嫣的獻給楚君墨,一直沒找到懲治她的機會,今天就先收點利息好了,白映雪很有興緻的想着。
在場衆人都看出來了白映雪的這點小心思,均不點破,徒留沐小小在那哇哇大叫,看戲看得毫無壓力。
夏禦風一臉無奈地看着沐小小出洋相,平時看着挺聰明的女人,怎麽就這麽笨了起來呢。
着什麽急,既然映雪喊大家都坐在這兒了,遲早肯定會說的呀。實在是看不過,夏禦風上前一把把某個急不可賴在催促的女人攬在懷中。
回頭一看,衆人都“哦——”,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夏禦風隻是淡淡一笑,一點沒有别扭的意思,大大方方的神情要多自然有多自然,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随便你們看,随便你們想。
其實,聽了白映雪的那番話之後,他發現自己對于沐小小也并不是全然無感,甚至是心動的,要不然憑他的性格怎麽會容忍一個女人跟他玩了快兩年你追我躲的遊戲,索性就心随意動,收了這個妖孽的女人得了。
沐小小也沒有料到夏禦風會有如此動作,頓時呆呆愣愣的,半天回不過神來,聽見大家都“哦”的一聲,才重新複活過來。
“你你你在幹嘛?本姑娘冰清玉潔的身子豈是你能随意抱的!”
說着還用手象征性的捶了捶幾下他的胸膛,随即害羞的把頭埋入某人的懷中遮住。
夏禦風:“……”
衆人:“不是不讓抱麽,怎麽自己就主動往别人懷裏塞了呢?”
瞬間現場轟然一炸,白映雪輕咳了兩人:“小小一直喜歡自己主動的!”
此話一出,現場炸得更加沸騰了,一個個表示理解了,一個個表示你丫的重口味!
半響白映雪才正了正色,嚴肅的說道,“今天我和晨雨他們去臨江城外考察了一番,發現很多百姓的家園都被洪水毀了,莊稼也被洪水淹死,顆粒無收。河水水位雖然也退了,但還存在比較的隐患。今年,百姓們也都無法過一個好年,我們也該給他們做點力所能及的事,讓他們能過一個安定的日子,讓整個天盛王徹底的安定下來,讓百姓過上吃飽穿暖的小康日子。”
大家聽了都沉默了,是啊,臨江城的洪水沒有對他們的生活産生太大的影響,但是來到臨江城的着一兩個月的日子,百姓們的生活也讓他們心中一片冰涼冰涼。
“現在,禀報給皇上實際情況之後,我想在臨江城實施兩個政策計劃:一個是進行臨江河道梳理,以前大家都是施行築造河堤攔截水流,但又沒有進行定期放水,導緻河道多年淤積,水位一遇到雨季就迅速上升。如果我們反其道而行,堵不如疏,加寬河道,讓河流暢通流暢,既能讓沿河百姓免受水患之苦,還能作爲一種交通運道運輸貨物,一舉兩得,豈不樂哉?!”
白映雪接下來發出一個重磅炸彈。“第二個是推行一種梯田改造行動,重新改造農田的結構形式,當然,在這之前,還是先得把臨江河給治理好,争取一勞永逸。”
“雪兒,梯田改造?什麽意思?”
白儀軒驚訝不已,雪兒居然連農田都能改造,河道梳理他懂,但梯田改造這個理論他熟讀詩書這麽多年還從沒有見過,也不曾聽聞。這怎能不讓他心驚?其他人也是相同的表情。
白映雪看着楚君墨讓留下來協助自己的哥哥,心中沒來由感到一陣溫暖,“哥,梯田改造就是在那種起伏較大的山坡上沿着同一個高度方向修築的條狀階台式或波浪式斷面的田地。這種方法可以有效的治理坡耕地水土流失,既可以蓄水、保土,也可以增加作物的産量。”衆人都露出一臉驚歎的表情,白映雪很滿意這種效果,接着娓娓道來,
“梯田的寬度可以根據地面坡度大小、土層厚薄、耕作方式、勞力多少和經濟條件而定。如果再和灌排系統,交通道路統一規劃,那将産生更大的作用。……”
白映雪絮絮叨叨的講了半天,衆人終于不再雲裏霧裏,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同時看白映雪色眼光更加信服、欽佩,這當真乃一奇女子是也。
遠在京城的朝堂上,楚君墨也收到了白映雪的解決方案,楚君墨下令當着一衆朝臣的宣讀,滿朝文武聽後都紛紛感到驚訝、震驚、佩服,但也有不屑的,認爲一個女人家家,雕蟲小技紙上談兵不足爲慮。
楚君墨也把衆人的表情一一看在了心裏,也知道這幫人口服心不服,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他的雪兒,用不着他們服,不過看到這熟悉的字眼,心裏也愈發想念她了,明明才見面不久,如今愈發想念。
楚君墨雖然霸氣,不過在朝政上一直是多聽谏言的!
于是楚君墨虎着臉看着群臣的紛紛議論,也不打斷,就端坐在龍椅上閉目沉思像一隻沉睡的雄獅。半響,殿内的聲音終于漸漸小了下來……
此刻,楚君墨慢慢睜開眼睛,用犀利的眼光斜了一下剛剛反對得厲害的臣子。
“衆愛卿讨論完了?對此事有什麽看法?都說說。”聲音無波無瀾,但在衆臣子耳中卻犀利冷厲。
大殿内一片死寂沉默……
白劍山看見衆人都呆立不動,撫了撫袖,站出來:
“啓禀皇上,微臣鬥膽說兩句。”
“白愛卿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準了。”楚君墨看見是自己的老丈人,還是很給面子的欣然同意。
“微臣以爲,皇後娘娘的想法很有可行性。往年,我們往往治理河道就是堵住,結果效果微弱。既然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不妨就試試皇後娘娘的方法。說不定還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白劍山想到映雪的睿智多謀,說不定還真的能給天盛王朝帶來盛世繁榮,當然這一番話他沒有說出來,時間會檢驗這一切。
白劍山的這番話也在楚君墨的意料之中,畢竟他是那幾個明事理的朝廷重臣之一。
楚君墨滿意的點點頭,一雙桃花眼斜着餘下衆人,“其他愛卿呢?還有什麽好的建議?”
其他人面面相觑,突然一古稀老臣站了出來,“啓禀皇上,皇後娘娘的梳理河道的方法微臣沒有異議。可是那個叫什麽梯田改造什麽的,微臣恐覺不妥。”
“哦,霍愛卿覺得哪裏不妥?說來朕聽聽!”
楚君墨表情淡然的望着這古稀老臣。常聽雪兒說,老頑固是新改革的緻命殺手,希望眼前這個老頭不是這類人,否則……管他是不是三朝元老,阻擋雪兒者,通通否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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