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夫人被書雲箋摔扯到一邊,眼前的情景讓她半響沒有反應過來。随即,她意識到不對,想要靠近那血水之時,書雲箋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
“看來有人不想讓趙敏驗屍,證明郡主到底有沒有殺人。”
書雲箋的話讓尚書夫人愣在原地,她望着地上的那灘血水,已經哭得發腫的眸中,再次淚水橫肆。
“依兒,我的依兒。”尚書夫人捂住臉,痛苦至極的跪倒地上,哭聲撕心裂肺,悲哀至極。
穆子川見發妻如此痛苦,立刻到她身側,柔聲安慰。
“如今穆小姐的遺體被毀,勞煩神醫白跑這一趟了。”蕭景疏看着書雲箋,那含着一抹栗色的瞳眸深邃如海,暗如漆夜,仿佛深不可測的無底深淵。
他随意的坐在黃花梨木雕回紋玫瑰椅上,唇角釋着一絲冷笑,全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高高在上的貴氣,以及深寒刺骨的冷漠。
對于蕭景疏的言語,書雲箋并未出聲。她走到尚書夫人旁側,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不急不緩,不輕不重,“尚書夫人,若是趙敏如今想要解剖驗屍,你還會阻攔嗎?”
“你……你如今說這……這話還有何用?依……依兒的遺體已經不在了,我還如何阻攔你?”尚書夫人的言語中滿是痛苦,想來對于穆依娆這個女兒,她是十分疼愛。
此時,書雲箋站了起來,目光看向外面,“進來吧!”
話剛落音,隻見幾個穿着暗藍色長袍的男子走了進來。他們擡着東西,那便是已經逝去的穆依娆的遺體。
彈指之間,這翻天的改變讓在場的衆人一愣。除了黑無常,他隻是饒有興趣的笑着,笑容妖冶詭異。
那幾個男子見穆依娆的遺體放下後,便離開了,并未多一字。
“這是怎麽回事?”穆子川望着自己女兒的遺體,詫異至極的看向書雲箋。與此同時,尚書夫人已經撲至穆依娆的遺體之上,深痛無比的哭泣着。
失去,得到,兩種極緻的情緒在她心中噴發,她如此失态,也屬正常。
凝視着哭泣不止的尚書夫人,書雲箋開口解釋:“郡主擔心有人會阻礙趙敏驗屍,所以便請求景世子的幫忙,将穆小姐的遺體暫時調換。不過也多虧郡主多了個心眼,否則,那幕後行事之人的詭計便要達成了。”
尚書夫人雖然在哭泣,不過書雲箋的話,她也聽了進去。因爲化屍水之事,她對于書雲箋的恨意淡了不少,也冷靜了很多。
慢慢的從穆依娆的遺體上起來,她滿是淚痕的臉龐面向書雲箋,語氣之中帶着請求:“趙姑娘,勞煩你爲依兒驗屍,妾身不想冤枉任何人,也不想放過害我依兒性命之人。”
“自然,趙敏會的。”書雲箋點了點頭,随即看向周圍的人,道:“趙敏就在這兒驗屍嗎?”
“趙姑娘,驗屍一事關系重大,所以由幾位禦醫協助,夜相、五皇弟以及本王從旁觀看,你不必有所介懷。”蕭延嗣點了點頭,言語之中透着他的有禮謙和。
聽到這話,書雲箋隻是淡淡一笑,溫聲提醒衆人:“解剖遺體并不是衆人相像的那般,若是支持不住,就早些離去,請千萬不要發出任何的聲音,以免打擾于我。而且,穆小姐是女子,男女有别,我怕你們有所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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