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雲箋知道,書天欄這是在遵守與自己的約定,當然也很有可能是那夜月信事件的陰影讓他心有餘悸,暫時不想與女子親密。
之後,一連幾日都是如此,直到過了與書雲箋約定的半月之後,書天欄才開始去其他人的院子歇息。而這些天,書雲箋則是專注幫容秋芙調養身子,她的臉色與之前越加好了起來。
秋院。
木棉樹下,容秋芙側躺在藤椅吊床之上,雙眸微閉,神情安然。書雲箋坐在旁側的烏木雕回紋凳子上,面前放着一個烏木四角桌。
桌上放着很多東西,有水晶,有玉石,還有一個胭脂色素面錦緞迎枕,容秋芙的右手正放在迎枕上方。
此時,書雲箋正在幫容秋芙上蔻丹,不過書雲箋的法子與旁人不同,她會在指甲上貼上水晶或者玉石,讓蔻丹顯得更加好看,就像現代的美甲一般。
做好之後,書雲箋用布包好容秋芙的手指,“娘,過些時候,便可以拆開了。”
“嗯,娘知道了。”容秋芙睜開眼睛,如秋水一般靜好的眸中盡是柔和以及溫婉,她并未看自己的手,隻是側了側頭望向書雲箋,“雲兒,這些東西,都是誰教你的?”
“奶娘。”書雲箋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答。
“玉案嗎?”容秋芙滿意的點了點頭,聲音溫和的吩咐:“她自你出生便伴在你身邊,對你更是視如己出。雲兒,你要好好對待玉案。”
“娘你放心,奶娘對雲兒來說,就是半個娘親,雲兒定然會好好孝敬奶娘。”将東西收拾好之後,書雲箋站了起來,伸手附在容秋芙躺着的藤椅吊床上,柔聲詢問:“娘,這東西合不合你的心意?”
“雖說有些奇怪,不過在春日裏,用這東西在外面小憩片刻,也是極好的事。”容秋芙坐了起來,伸手拉着書雲箋坐在自己身側。目光凝視着書雲箋清麗絕俗的面容,容秋芙的目光有些許的恍惚。
“越來越像了,太像了。”
像誰?
書雲箋有些疑惑,正準備問容秋芙的時候,秋院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一身靛藍色萬字穿梅團花錦袍的書靖幽走進了院中。
他快速的到了書雲箋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便帶着她往外走。
“哥,你做什麽?”書雲箋感覺到手腕處一陣疼痛,不過她并沒掙紮,隻是很溫和的開口問道。
“别問,和哥哥先離開。”書靖幽并未回頭看書雲箋,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兩人走出秋院大門,沿着青石闆路離開。不過越向前走,書雲箋便覺得越奇怪,這似乎是走向祠堂的路。
穿過一道月牙門,書靖幽停了下來。他背對着書雲箋,微重的呼吸聲傳來,身子看起來也似乎在顫抖一般。
見此,書雲箋伸手拍了拍書靖幽的背。
“哥,到底出了什麽事?你什麽都不說,雲兒隻能幹着急。”
聽到書雲箋的話,書靖幽轉身,俊雅秀逸的臉龐上滿是沉重,他的雙眉緊蹙,薄唇微抿,看起來似乎是出了什麽大事。
“雲兒。”書靖幽喚了書雲箋一聲,語氣柔和了下來。“兵部尚書穆子川穆依娆暴斃,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九皇叔送你的唇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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