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紹敏郡主患疾傷人,也非自己所願,小王自然不會計較。”蕭臨宇微微的一笑,笑容疏朗間帶着懶意。“如今雅間已經滿了,不知小王和容世子能否與郡主同坐?”
“自然可以,請。”書雲箋點頭,容洛和蕭臨宇緩步走到桌邊坐了下去。
手中茶熱氣徐徐,書雲箋吹着茶,随後目光看向雅間的窗外。
此時,站在她肩膀上的蘇菲偷偷的望了她一眼,見她目光不在茶上,立刻伸頭小酌了一口書雲箋喝的香茗,喝完之後它偷看了書雲箋一眼,見她沒有發現,一副得意至極的樣子。
書雲箋唇角笑意微揚,轉頭繼續吹着茶,慢慢的送到嘴邊,正準備喝時,她猛然将茶碗倒扣在蘇菲的頭上。
雖說茶碗不能将蘇菲的頭蓋住,但是書雲箋一直按着茶碗,蘇菲頭重腳輕,從她的肩膀上摔了下來。
大概是因爲摔的有些迷糊,蘇菲在地上坐了片刻之後,才站了起來。它立刻跳到桌子上,正準備搖頭報複,将身上的茶水甩到書雲箋衣裙上時,書雲箋伸手按住它的脖頸,将它按趴在桌子上,聲音涼淡。
“不管狐狸怎麽縱容你,在我這裏你就得三從四德,下次再敢這樣,我把你的狐狸毛全剪了,順便給你找個黑狐做娘子,生個斑馬毛發的小狐狸做兒子。”
一聽這話,蘇菲立刻擡頭,慘兮兮的看着書雲箋,一副我錯了我認錯的表情。
見它這樣,書雲箋松手,然後拿出手帕給蘇菲擦拭毛發上的茶水。
“據說九皇叔這寵狐除了九皇叔自己,外人碰不得,沒有想到這麽聽紹敏郡主的話。”蕭臨宇望着眼前的一人一狐,微有深意的說道。
書雲箋隻是淡淡的笑了笑,看都未看蕭臨宇,聲音涼淡:“蘇菲是本郡主送給他的,它自然聽我的話,隻不過給他教了幾年,這脾氣我是越看越讨厭。”
此話一出,蘇菲立刻蹭着書雲箋的手,明擺着在讨好書雲箋,随後它走到桌上放着的那蟹粉小籠旁,将籠屜推到書雲箋面前,讓她吃。
頓時,書雲箋便被蘇菲逗笑了,伸手摸着它的頭,笑容溫和。很快,她的目光轉向容洛和蕭臨宇,出聲道:“今日按道理說有興趣的都是女子,表哥和小王爺怎麽有興趣?”
“尋個樂子而已,雲兒你不必在意。”容洛端起白瓷藍釉牡丹花茶碗,輕飲了一口,視線看向外面。
在悠茗軒的大廳之中,嫦靜站在以往舞姬跳舞之處,手中抱着雕紅漆牡丹花開的匣子,她将匣子打開,裏面露出了四個不同花紋的唇脂盒子。
“各位小姐,我們家郡主說了,未免有人說她拿着九皇叔的名義敲詐旁人,所以今日這唇脂并不一一叫價,擡高價格,若有想要的可以自備五千兩,并訂下買賣協議,免得日後有人追究郡主,那郡主當真是好心做了壞事。”嫦靜淡淡的笑着,說話進退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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