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爾,書雲箋的唇角上浮現出一點微深的笑意:“二姐姐,三姐姐,五姐姐、七妹,昨日母妃說,讓雲箋不要虧待自己的郡主身份,雲箋覺得也是,這次就算了,若是下次幾位姐妹見着雲箋不行該有之禮,雲箋必然以不尊之名問罪。”
說完,書雲箋便從房間中離開。
她出去之後,書秀珣望向乾老王妃,道:“老王妃,郡主會不會隻是裝作失心瘋?”
在王府隻有王妃膝下的孩子可以稱乾老王妃爲祖母,其他人隻能稱其爲王妃,書秀珣如此稱呼乃是禮儀。
書秀珣的話讓乾老王妃目光微沉,片刻後,她看向書月樓,出聲吩咐:“月樓,你明日讓人将秦王殿下請到府中,書雲箋當初失心瘋差點殺了他,若是她失心瘋未好,必然會對秦王殿下出手,若隻是假裝,便一定不會對秦王殿下動手,不然她難辭其咎。而到那時,老身倒是要看看書雲箋還能說什麽?”
乾老王妃的目光中有着一絲的冷意,她以前不喜歡書雲箋,以後也不會喜歡。如今,她最喜歡的孫女得皇太後喜愛,更得到三位王爺的傾心,她絕不會讓書雲箋擋住書月樓的路。
天垣如今五王勢力平衡,皇上最喜歡暮王,而她看中的也是暮王,若是将書月樓許配給暮王,那麽乾王府便與暮王府成爲一方,有了乾王府支持,暮王榮登大統的希望便是最大的。
等到那日,書月樓爲後,母儀天下,她心中也是歡喜。而若是書雲箋嫁于暮王,别說她不喜歡書雲箋,一個失心瘋母儀天下,這當真是乾王府的笑話。
“是老王妃,月樓明白了。”書月樓目光一沉,心中雖有不願,但顔面之上卻無半天異樣。
乾老王妃的意思她又何嘗不知?
隻是如今,太子未立,到底誰能赢得儲君之位?這還尚未可知,她不想将自己的一切賭于一人之上。
書雲箋從東院離開,便直接回了雲箋閣,到房間的時候,玉案在裏面收拾,見她回來,便停了下來。
“郡主,那條咬人的狗已經醒了。”玉案開口,聲音溫和。
“是嗎?倒真是健壯,看來母妃平日裏待她是極好的。”書雲箋的唇角揚起,嗤笑連連。随後她看着玉案,笑容柔和了下來:“奶娘,這些粗活就讓其他人來做吧,你不必勞累。”
“郡主說笑了,奶娘隻能陪伴郡主五個月,郡主依舊如此待我,奶娘自然要好好服侍郡主,況且,事後收拾不如提前防備,也不會讓郡主浪費多餘的時間。”玉案唇角有着溫和淡雅的笑,不愠不火,平靜如水。
聽着玉案這話,書雲箋輕笑着點頭:“奶娘如此爲雲箋,雲箋很高興,多謝奶娘了。”
玉案是真的爲她好,待自己猶如親生,所以自己才會尊重愛戴她,将她視爲自己母妃一樣的存在。她記得上一世,玉案極爲不同意她嫁于蕭景疏,因爲此事兩人鬧得很僵,她最後還将玉案趕出了乾王府。
此時看來,玉案早就看清蕭景疏就算心中有自己,也容不得自己,她那般與自己僵持,隻是爲了保護自己而已。
若她能夠早些看清,一切她都能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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