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柳含煙發上别着的赤金鳳尾墜虎睛石發簪折射燭火的光芒,越發的顯得她絕色傾城,富貴華麗。
“奴婢青鸾見過柳側妃,見過二小姐!”青鸾跪了下來恭敬的行禮。
柳含煙并未看她一眼,隻是注意着眼前的棋局,看起來極爲的認真。她執起墨玉黑子,純黑的顔色映襯着她的手,越發的白嫩細膩。慢慢的落子,棋子敲擊棋盤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中略顯清零冷脆。
“聽說今日在秋院,你不小心割破了手,連藥都不能熬了。”柳含煙注視着眼前的棋局,聲音柔媚卻又帶着一絲的冷意。
青鸾聽着這話,立刻恭敬的回道:“啓禀柳側妃,是郡主讓她的近身侍婢去替王妃熬藥,奴婢怕那婢女發現藥不對,才會以割破手指爲由,與那婢女一同離開,尋機會将藥收了起來。”
“本側妃準備的藥,一個婢女能發現什麽不對?”柳含煙看了青鸾一眼,原本的盈盈水眸,已然釋着無邊的冷意。
“啓禀柳側妃,那淺歌據說與神醫趙敏學過醫術,通曉醫理,所以奴婢不得不慎重小心。”青鸾再次出聲回答。
此話讓柳含煙有些詫異,她的目光望向書月樓,道:“月樓,該你了。”
“母妃,如今這局已經收官,月樓已然算是輸了,隻不過月樓還是要将能提出來的黑子提出來,畢竟不該留的不需留。”書月樓說着便落下一白子,随後從棋盤上提了一枚黑子放在一邊的棋蓋上。
聽見書月樓這話,柳含煙唇角微勾,笑容之中有着無法訴說的柔媚婉麗,她點了點頭,道:“月樓能如此想,當真是極好的,含笑。”
柳含煙的話剛落音,站在青鸾後面的婢女拿出一尺白绫,猛然的勒住青鸾的脖頸,狠狠的用力。青鸾拼命的掙紮,目光詫異至極的看着眼前含着媚笑的柳含煙,艱難的擠出幾個字。
“爲……什……麽……”
這三個字讓柳含煙和書月樓同時一笑,兩人對視了一眼,目光之中有着無法訴說的笑意。
“一個背叛自己主子的人,你以爲本側妃會要嗎?況且,像你這種人,若是被發現,必會将本側妃供出來,本側妃可不會讓一條咬主子的狗活着。”
柳含煙的話剛說完,那婢女驟然加大力氣,狠狠的勒着青鸾的脖子,而青鸾則是不停的掙紮,心中後悔至極。王妃雖說久病不起,但是卻對她極好,連罵她都未曾有過,可是自己竟然爲了錢财害王妃,她當真是豬狗不如。
漸漸的,青鸾的掙紮變得無力起來,當她的手垂下之後,含笑猛然一用力,随後松開了手。頓時青鸾的身子摔倒在地上,臉色看起來有些詭異。她睜大雙眸看着前方,仿佛死不瞑目。
見此情形,書月樓望向柳含煙,略顯擔憂的道:“母妃,青鸾好歹伺候王妃幾年,若是突然失蹤,會不會引起人的懷疑?”
“就算懷疑,也不會懷疑到本側妃身上。”柳側妃端起旁邊的龍泉青瓷裂冰紋茶碗,優雅的飲了一口後,吩咐道:“含笑,讓人将她丢到後院的枯井中。”
“是,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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