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都瞞不過你,我隻是不想在外與狐狸有過多的牽扯罷了。”書雲箋看着玉案,唇角的笑容極其的安心。但是想到其他的事情,那一抹笑容頓時銷聲匿迹。
見書雲箋表情有些不對,玉案走到她的旁邊,坐在貴妃榻上,伸手撫着她的長發,聲音極其的溫柔:“郡主,自從到了蘭陵郡後,每年的上元佳節前後,你便有些不對,奶娘不知道如何幫你。不過郡主還有幾個月你便要及笄了,還是多顧着自己的身體要緊。”
“奶娘,我無大礙,隻是剛才幫狐狸包紮傷口有些費神,人有些不适罷了。”書雲箋溫聲的回道,目光之中落下一片說不出來的冰冷。
這五年每到上元節她都是恍恍惚惚,所以有些事差點忽略了。玉案剛剛提到及笄也讓她記起一件事,因爲十五歲時的賞花會上她與人争強好勝,比試才藝,所以自己才會和蕭氏皇族聯系不斷。
五子奪嫡,那五人都曾向她求過親,而她當時心儀蕭景疏,便嫁給了他,助他奪得皇位。
如今想起來,她嫁給誰也不可能落得像前世一般的下場。蕭景疏野心勃勃,心狠手辣,這是她從來都知道的,但她以爲這心狠手辣不屬于自己,可是沒有想到她從來不是蕭景疏的例外。
當年爲了蕭景疏,她幾乎放棄了一切,母妃發瘋慘死,她未回來看過一次,父王幫助太子,她就和父王拔刀相向。
如今想來,她真的是瞎了眼,爲了那個男人做盡了一切,到頭來不過是落得個背叛慘死,還連累了八位都尉,乾王府一門,以及自己那個剛剛出世的孩子。
見書雲箋的臉色比剛才更加不對,玉案眼眸中的擔憂更甚:“郡主,奶娘知你心中有事,不願與人分說。不過郡主,奶娘希望你别因一時的沖動失了冷靜。”
玉案的提醒讓書雲箋回過神來,她站了起來,走到書桌邊以左手寫下幾字:“狐狸不知道惹了什麽人,我來此休養若是被他牽連,這就不是五千兩的問題了,我現在就打發他走。”
待寫完之後,書雲箋再次來到北陵青呆着的廂房,将一隻菱形镖投了進去。
北陵青在她來時便聽到腳步聲,知其不會害自己,便沒有動作。待腳步聲遠離之後,他将菱形镖上綁着的字條拿了過來,上面的字讓他臉色更沉。
給你兩個時辰,從哪兒來滾哪兒去。
手中的字條瞬間化作了粉末,北陵青躺在卧榻上,腦中劃過剛才那張平凡的小臉,片刻之後不禁一笑。
“這性子倒是和敏敏甚爲相像。”
半個時辰後,房間被推開了,一群身穿暗紅色長袍的男子跪在北陵青面前,恭敬至極的道:“屬下來遲,請世子贖罪!”
“半個時辰之内趕到,也算你們來的快,都起來吧!”北陵青淡淡的掃了一眼眼前的手下,随後他看向爲首的一人,道:“楚藜,身上有一萬兩銀票嗎?”
“有。”楚藜聽着這話一愣,随後他翻了翻自己的衣袍,将身上帶着銀票放在了卧榻上。
目光淡淡的掃了那銀票,北陵青唇角的笑涼薄卻又邪魅。
“将這一萬兩分别放在一百個酒瓶裏丢在水中,待本世子離開之後,将這處燒了。”
“是,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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