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女子癡情

書雲箋的聲音很輕,但語調卻是一種如秋風般的涼薄,它像無形的刀刃一般,一點一滴劃開掩飾的肌膚,任現實的鮮血到處流淌。

這一瞬間,容洛感覺到是一種面目全非的疼痛。

那個人,他真的,真的很想和那個人做一輩子的兄弟。

“這是我的私事,無需讓他知道。”

容洛說這話的時候,書雲箋的視線一直牢牢盯着他的臉,似乎是不想放過他表情的每一分變化。

可讓她感到意外的是,容洛的表情雖然有細微如淺淺波紋一般細小的變化,但他的眼神,自始至終都沒有絲毫的波動,就像是已經決心赴死的人一般,那種決絕與堅毅,似乎已經深深的刻在靈魂之上。

“表哥是這樣認爲的嗎?”書雲箋笑了笑,靜靜的道:“那你覺得小王爺是怎麽認爲的?”

容洛無聲的微笑起來,目光仿佛驚濤駭浪安靜後的海面,那種平和,帶着如森然死亡一般的氣息。

“雲兒,你以爲我和阿宇認識多少年?”容洛輕聲的問了一句。

不待書雲箋做任何回答,他又繼續道:“我們認識的時間,比你和九皇叔認識的時間還要久很多。”

書雲箋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北陵青,“的确,你們的确比我們認識的更久。”

容洛笑了笑,輕輕的歎息了一句,“時間真的是個很奇妙的東西,有的時候甚至可以跨越言語,跨越人表層的血肉,看透身邊人心中的想法。”

他注視着書雲箋的眼眸,眼神極爲的安甯,“雲兒,在漪蘭殿的那一夜,我們都是在彼此試探,渴望能夠探尋到一個截然不同的未來。可是,心中一直堅持的東西,身後人們期待的目光,各種各樣的枷鎖早已經将我們固定在一條規格好的路上。這是人的感情,永遠無法戰勝的東西。”

書雲箋目光幽幽,面容上浮現出極爲沉靜的笑容。她發現自從天宮大火之後,一切的事情都似乎開始脫離原本的軌道,仿佛連鎖反應一般,因爲一個枝節的錯誤,導緻了後面一連串的動辄變化,而這種變化,卻又圍繞着一直以來不變的中心,就像是原先的目的地不變,但卻從原本的道路跨越到了另一條路上。

此種變化,她說不清時好時壞,但時光的流逝,曆史的進程,這是世人如何改變都阻止不了的東西。

所以,一切都會開始。

所以,一切都會結束。

無論是什麽。

想到此處,書雲箋不禁抓住了北陵青的手,力道微重。北陵青側目看了看她,眼神甯和。随即,他伸手摸了摸書雲箋的頭,指尖碎雪般的涼意卻透着一種深入骨髓的溫柔。

這一動作,快速的撫平了書雲箋剛才心中陡然而生的波動,她看了北陵青一眼,突然笑着對容洛道:“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和表哥以及小王爺一起喝酒,舉杯獨飲的場景太無聊了,酒這種東西,還是要與旁人一起喝才有趣。”

桐花台上初次一同飲酒的逍遙随意,錦華泉雪中衆人的漫不經心,漪蘭殿中仿佛最後的告别探尋,容洛和蕭臨宇尋常的鬥嘴,對她的善意。這些事情越回想起來,她便越想和這兩人一起多喝幾次酒,多看幾次他們鬥嘴互損。

聽到她的話,容洛隻是淡淡的微笑,點頭:“我也這麽希望着。”

随後不久,楚夢覺與楚夢甯兩人到了正廳,看到楚夢覺時,容洛稍稍愣了一下。她的事情,容洛的還是知道了一些,也知道她心儀的男子是北陵絕,所以,對于楚夢覺,容洛并未在意。

午膳過去大概半個時辰,榮老王爺與容洛離開,臨行之前,容洛稱不日便會向楚夢甯提親。聽到這話的時候,書雲箋不覺看向一邊身穿湖藍色襦裙的女子,陽光之下,她的臉容是一種恍若薔薇花開的粲然。

目送二人離開之後,書雲箋擡頭看向身側的北陵青,目光安然。她動了動唇,正欲開口之時,楚夢甯突然出聲。

“郡主,不知您可否空些時間給夢甯?夢甯有些話想要告訴郡主。”

書雲箋愣了愣,視線轉向身邊的女子。此時的她,與書雲箋先前初見的時候有些差異,一身湖藍色襦裙淡雅溫婉,微微描黛的眉如風中楊柳,步搖上綴着的細線流蘇依舊垂在耳側,映出一種如帶刺薔薇般的豔,而她臉上的神情卻是如湖水藍色一般的沉然靜和。

對于這個今日初見女子的要求,書雲箋稍稍想了想,便答應了她。“好。”書雲箋有些好奇,這個即将成爲自己表嫂的女子會告訴自己什麽。

“郡主,我們去一邊的偏廳談吧!”楚夢甯指了指一側的偏廳。

書雲箋看了看偏廳的位置,也沒有拒絕。“可以。”她伸手拉了拉北陵青的衣角,待他看向自己時,笑着說道:“狐狸,你在這兒等我一會,我很快回來。”

北陵青點了點頭,看着書雲箋的目光依舊溫軟如玉石一般。“好。”他的目光極爲随意的看了楚夢甯一眼,眼神安定如海。

跟着楚夢甯進了偏廳,廳中光潔如鏡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兩人略顯模糊的身影,如夜色下波動的泉水一般。

坐下之後,楚夢甯吩咐楚園的下人奉茶,是比較清淡的雨花茶,茶葉的顔色極爲清澈,像極了春日雨後的幽幽青草。

“郡主。”

飲茶的時候,楚夢甯突然開口。書雲箋便停下手中的動作,雙眸看向對面的女子。

“如今已經隻有雲箋與楚姑娘兩人,姑娘有話便說吧!”書雲箋看出楚夢甯的猶豫。

“郡主,楚家要與榮王府結親,此事并非世子的主張,而是夢甯的請求。”書雲箋說了那話之後,楚夢甯還是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的口。

書雲箋愣了一下,手指慢慢的劃過白瓷冰裂紋茶碗的杯蓋,指尖似乎蔓延着白瓷上柔雅的光澤。盯着楚夢甯的臉看了一會兒,書雲箋突然笑了起來,語氣平和的問道:“楚姑娘,你喜歡我表哥嗎?”

楚夢甯沒有想到書雲箋會如此直接問自己這個問題,怔了怔後,臉色微微泛紅的答道:“年幼時,在景王府中與他初次相見,那時夢甯便已決定此生非他不嫁,但這樣想法,一直隻能埋在心中。從蘊和兄長口中聽聞他可能會娶薛颦妹妹之時,我便求三爺爺幫我,以絕食明志,三爺爺實在拗不過我,才讓世子與榮老王爺交涉此事。”

她盯着書雲箋的眼眸,語氣比剛才要堅決了一些,“榮世子也算是郡主的兄長,對郡主來說并不是尋常之人。夢甯已經麻煩世子替夢甯實現多年心願,實在不該讓郡主再誤會世子半分。這門婚事對榮王府來說或許是别有目的,但對楚家來說,隻是夢甯一個人的執着罷了。”

書雲箋完全沒有想到楚夢甯是要和自己說這個,一時間有些答不上話來。這件事的确讓她有些驚訝,不過她很了解北陵青,即使最初是楚夢甯一個人的執着,但現在楚家這方面,北陵青這方面也應該摻雜着其他的東西。可是更讓她驚訝的是楚夢甯對于容洛的無怨無悔,即使知道他娶自己别有用心,但她還是要嫁,如此的做法,不知道該說她癡還是傻?

“楚姑娘,就算你什麽都不告訴我,我也不會因爲此事誤會奚遠半分。”

“爲什麽?”楚夢甯有些詫異,“難道郡主不喜榮世子這位兄長嗎?”

聽到她這樣的想法,書雲箋忍不住在心中歎道,心實的孩子果然心思單純。

“楚姑娘,我和我表哥關系還是挺好的。隻是此事,就算是奚遠爲了自己的目的與榮王府結親,但選擇權在表哥手上,他可以選擇接受,也可以選擇拒絕,這是他的事情,我幹涉不了。既然如此,我又爲何要因爲這事誤會奚遠?”書雲箋簡單的向楚夢甯解釋了起來,畢竟人家一番好心來告訴自己這件事。

“如此說來,倒是夢甯多此一舉了。”楚夢甯笑了笑,轉頭看向偏廳外面。院子中依舊種滿了薔薇,盛開了一片美麗的花色。“不過,夢甯很羨慕世子和郡主。”

“羨慕什麽?我和他之間與旁人相比,又沒有什麽特别之處。”書雲箋的語氣很平和,很随意。

楚夢甯搖了搖頭,極爲認真的道:“兩情相悅,這不就是最令人羨慕之事嗎?”

書雲箋看着他,半響後才道:“這世間哪有那麽多令人羨慕的事情?活着,便是上天的恩賜。”她站了起來,沒有再多言什麽。

走出房門的時候,書雲箋看到北陵青站在中廳門外的漆木柱前,身邊站着楚蘊和。此時,楚蘊和拱手行禮,薄唇微動,似乎是在向北陵青禀告什麽。

見此,書雲箋沒有走過去打擾,隻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園中盛開的薔薇之上。

“敏敏。”北陵青的聲音傳來。

書雲箋回頭,不知何時北陵青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後。

“談完了?”

“談完了?”

兩個人幾乎在同一時間開口,說完之後,彼此都笑了起來。

“楚姑娘和我說,與榮王府結親都是因爲她的執着,瞧瞧這姑娘,多實誠。”

“心實的孩子都這樣。”北陵青拉着書雲箋坐在一側的靠背欄杆上,他靠着背後的黑漆木柱,書雲箋靠在他的懷中。

“你堂兄找你有什麽事?”書雲箋很随意的問了一句。

北陵青突然低笑了一聲,細長雪白的手指慢慢挑起書雲箋垂落的一縷發絲。挑至唇邊,他輕吻了一下,道:“沒什麽,薛家、甯家還有燕家三家一起阻礙楚家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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