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他在演戲

書雲箋沒有出聲回應,隻是靜靜看着他。手指肌膚傳來北陵青唇的溫度,似乎比他身體的溫度要灼熱幾分,他唇的觸感柔軟如絲綢,帶着一點挑撥而又溫和的感覺。

這樣的動作隻持續了很短的一段時間,北陵青擡起頭的時候,臉容上依舊是溫柔的微笑,仿佛戴着連時間和情感都沒有辦法戳穿的面具。

“狐狸,你的做法,我認不認同都沒有關系,因爲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但我想知道,你喜歡這樣做嗎?”書雲箋擡手撫上他的臉,溫柔的笑着問他。

北陵青凝視她,手慢慢的附在她的手背上,臉輕輕的蹭了蹭她掌心柔軟的肌膚。“自己的做法,無所謂喜不喜歡,就像長公主剛才屈尊下跪,這樣的事情她應該也不喜歡,但她還是那樣做了,五分真心實意的感謝,五分爲了目地的試探。”

他笑了笑,柔聲繼續說道:“人爲了自己的目地,真的可以做出各式各樣的事情,就像人的表情一樣千變萬化,能夠在面對不同人時用完全不同的表情,和戴臉譜差不多。”

“可是,有些臉譜,戴了就拿不下來了。”書雲箋低低的答了一句,目光灼灼的盯着北陵青的雙眸。

北陵青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長的道:“是啊,有些臉譜,戴了就拿不下了來了。”他聲音有些冷了下來,語氣也涼淡了很多。“但是有臉譜可戴,至少證明這個人有想要達成的目地,一個人若是沒有目地,沒有想要做的事情,那麽與木石這樣的東西又有何區别?人終究是爲了理想,爲了目地而活,無論是大或小的理想,還是好或壞的目地。”

書雲箋點頭,“的确是這樣。”她看了看周圍越來越強烈的日光,提醒:“狐狸,我們到底去不去看景爺爺了?一會日頭毒了,曬得人頭疼。”

“自然要去,路都走了一半,要是現在回去,那不是白走了嗎?”他拉住書雲箋繼續向前。

景老王爺所住的院落名爲景園,周圍種了很多鳳凰木,這種花樹的花期是六月以及七月,所以此刻的鳳凰木正值花開燦爛之時。

翠綠的樹葉子上,一片如烈火一般燃起的紅,色彩觸目驚心的麗,鮮豔欲滴的豔,遠看之時花紅葉綠,滿樹如火,富麗堂皇,極緻的滟華凄麗。從下往上看去,烈日将綠葉照射的通透翠然,那鮮豔的紅色鳳凰花瓣,真的好似要燃燒起來一般,粲然絕麗。

對于景王府,書雲箋還算熟悉,但景老王爺的景園,加上前世她都沒有來過一次,所以對于景園,她不免多關注了一些,自然這也有周圍鳳凰木的原因。

“鳳凰木顔色鮮豔,花姿端麗,但其種植六到八年才會開花,加上花和種子有毒,很少會有人将其種在居住的園子周圍。”書雲箋有些好奇,景老王爺爲什麽會選擇這樣的一種花樹?

北陵青看了看周圍如火般的花朵,答道:“‘葉如飛凰之羽,花若丹鳳之冠’,這鳳凰木是奶奶生前最喜歡的花,爺爺種植其在景園附近,大概隻是爲了懷念逝者。”

“花開一季,人活一世,兩者說起來其實很像。如果人有輪回,那麽就更像花一般,一年一年,花開花落,一直在輪回着。”書雲箋拉了拉北陵青,待他看向自己時,出聲問道:“狐狸,你相信人生可以重來嗎?”

“人生,重來。”北陵青看着她,漆黑的眼眸似乎藏着極深的黑暗,好像隻需一眼,便會将人拉入永生不得超生的九幽輪回之獄。他看了書雲箋好一會兒,說:“重來了又能怎麽樣?”

北陵青的話讓書雲箋失言,她看着他,聽他繼續道:“曆史的進程,時間的前行,這是人生重來也無法改變的事情。除非,重來之後,你放棄原本的自己,走一條與曾經完全不同的路。不過這樣的事情,大概不會發生的,是吧敏敏。”

他摸了摸書雲箋的頭,指尖的涼意一點一滴透過發絲的縫隙滲透。“好了,别亂想了,去見爺爺吧!”

北陵青拉着書雲箋穿過景園的大門,園中并未種植鳳凰木,隻是零星有着幾棵八棱海棠。

景園的中廳正對着景園的正門,周圍有不少下人來往。在到距離廳前大概三四米的時候,候在那兒的老者跪了下來。

“老奴見過世子,見過郡主!”

“聶伯,你候在此處,是不是堂兄他們在爺爺這兒?”北陵青問眼前之人。

“禀世子,大少爺和二少爺正在中廳裏與老王爺說話。”老者答道

北陵青點了點頭,對老者道:“聶伯,你先去通知爺爺一聲,說我和敏敏來看他。”

“是,世子。”

老者立刻快步走向中廳,書雲箋和北陵青步伐依舊的走在後面。

正廳之中,景老王爺坐在上座,身穿一件墨灰色銀色鑲邊錦袍,肩膀處繡着一條銀色巨蟒。那巨蟒繡的極爲細密,栩栩如生,尖銳的牙齒正對着景老王爺的脖頸,看起來仿佛要吞噬他一般。

左側的紫檀木雕花太師椅前方,一前一後兩個站着年輕俊秀的公子。見北陵青和書雲箋進來,兩人立刻拱手行禮。

“見過世子,見過郡主。”

北陵青看了兩人一眼,道:“兩位堂兄不必多禮。”

“是,世子。”

“爺爺。”北陵青向景老王爺行了一個晚輩禮。

書雲箋跟着他後面,也行禮問候。“景爺爺。”

景老王爺看着兩個小輩,臉容上浮現出慈祥的笑容。“奚遠,小六,坐吧!”說完,他向北陵玄烙和北陵玄檀招了招手,“你們也坐吧!”

北陵青坐下之後,目光看向一側的聶伯,眉眼溫潤清淺,如玉石般溫軟優雅。“聶伯,讓下人給敏敏準備一杯櫻桃奶茶,一些糕點。”

“是,世子。”

聽到這話,景老王爺的目光在北陵青以及書雲箋的臉上打轉,看了有一會兒,他笑了起來。

“奚遠,你隻顧小六這丫頭的喜好,還記得爺爺喜歡喝什麽茶嗎?”景老王爺故意的詢問。

北陵青笑了笑,輕道:“雪松銀針。”

景老王爺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爺爺,奚遠即使知道,卿都幽夢裏面也沒有備下雪松銀針,你去的時候還是喝白水。”北陵青補了一句。

這時,景老王爺剛好端起了高桌上放着的茶碗喝茶,北陵青一說話,景老王爺直接被茶水嗆住。

北陵玄檀見此,立刻到景老王爺身後替他拍背。“老王爺,您還好吧!”

“咳咳……咳咳……”景老王爺咳嗽了幾聲,伸手推開他。“本王沒事,你回去坐吧!”

北陵玄檀雖然早就習慣了景老王爺對待自己的冷淡,但看到他對待北陵青時的慈祥,已經習慣的心突然變得刺痛不适起來。他坐回原來的位置,看向北陵青的目光中隐藏着冷意。

同樣是孫兒,自己稱呼其老王爺,北陵青稱呼爺爺,同樣是北陵家的子孫,北陵青是世子,日後繼承景王之位,而自己隻能是少爺,連北陵絕的郡王之位都無法得到。

他不服,憑什麽北陵青一出生什麽都有,憑什麽他什麽都沒有,難道就因爲北陵青是景王之子,而他不是嗎?他也是老王爺的孫兒,這景王之位,他也有資格繼承,隻要他有能力。

“奚遠,你對楚飛揚那個老不死的也是這樣嗎?連口茶水都不準備。”景老王爺好不容易平複了咳嗽,但聲音比剛才要顯得喑啞一些。

北陵青點了點頭,道:“外公不喜歡喝茶,不需要準備。”

“我差點忘了,那個老不死最喜歡吃醋。奚遠啊,以後你見你外公時,啥都不要準備,準備一缸醋就好了,爺爺保證,這一定合他心意。”景老王爺抿唇一笑,向北陵青提議。

北陵青沒有回答,似乎是在考慮景老王爺的提議。随即,他眨了眨眼睛,輕道:“爺爺,外公要是不喜歡,可以說出你的名字嗎?”

“你很想看爺爺和楚飛揚打架嗎?”景老王爺看着北陵青,仿佛很認真的問他。

北陵青笑了笑,點頭:“若是你們老胳膊老腿經得起折騰,奚遠還是很想看看的。”

“我也想看。”書雲箋喝了一口剛端上來的櫻桃奶茶,想了想後,又補了一句,“要是再加上我外公,大概更精彩吧!”

“兩個不孝子孫,怪不得你們兩個會走到一起。”景老王爺笑罵着兩人,眉目慈善。

書雲箋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景老王爺對于她和北陵青的事情竟然一點都不反對。

“爺爺明白就好。”北陵青笑了笑,眉眼溫潤如舊,他轉頭看着書雲箋,突然咳了起來。

“狐狸。”書雲箋立刻站了起來,擡手準備去給他拍背,但想到那日北陵青寒毒發作時的症狀,手中的動作便停了下來。

景老王爺并不知道此點,見北陵青突然這般劇烈的咳嗽,立刻站了起來,到他身後替他拍背順氣。

“奚遠,你沒事吧!”景老王爺關切的詢問,手中拍背的動作未停。

書雲箋看着景老王爺,看着正在咳嗽的北陵青,心中冒出來一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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