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所謂巧合

書雲箋稍稍有些愣住,臉上的神情也漸漸冷凝起來,看得人有些發怵。随即,她的手指放在了六角桌上,微長的指甲輕輕劃着桌面,發出一陣陣細微的響聲。玉案、淺歌等人見她這般,也沒有打擾,隻是靜靜的呆在一邊。

沉默了半響,書雲箋勾了勾唇,露出一個淺薄至極的笑容:“嫦靜,你去查一下,昨日父王去祖母以及娘親的院落時,有沒有他人在場?可有旁人先父王一步去過這兩處?如果有,問問這人是否有過什麽奇怪的行爲?還有,細細詢問一下王府中各處我們的人,看看各院中有沒有下人與東院以及秋院的人來往密切?”

“是,嫦靜明白。”嫦靜恭敬的應道,說完,便離開了房間。

這時,書雲箋的目光又看向淺歌,聲音依舊那般的平和冷靜,“淺歌,去問一下,在祖母以及娘親的院落中,父王用過哪些膳食?如果那些膳食還沒有倒掉的話,檢查一下可有什麽不對?還有,要仔細檢查乾院的膳食。”

“是,郡主。”

淺歌離開之後,書雲箋拿起瓷勺繼續喝粥,喝了一口便停了下來。

“奶娘,你說娘親和祖母有理由這樣對待父王嗎?”書雲箋看向一側的玉案,目光極爲的沉靜。

玉案搖了搖頭,漆黑的眸子仿佛夏日滿是星辰的夜空,格外的安穩平和。“王妃性子溫婉,并非善妒狠辣之人,況且,隻要王妃想,這王府的其他女子怕是沒有任何一人可以生下王爺的子嗣,如此說來,王妃沒有必要暗中對王爺下此毒手。至于老王妃,就更沒有可能了,她即使不喜王妃,也對世子極爲的疼愛,如此的一人,是不會這樣對待自己的親兒。”

“我也是這麽想的。”書雲箋輕笑出聲,秀雅的眉眼似乎染了海棠的豔美高雅,“所以,會造成如今的事态,大概是那人知道了此事已經被人知曉,自己如果再繼續下去,定然會被人查到。但那人又不想停手,于是就想到了借刀殺人。”

“但也有可能,從一開始,便是借刀殺人。”玉案在一邊提醒。

書雲箋點頭,笑容之中透着一抹冷厲,“的确也有可能是這樣。”

“不過郡主,此事既然交由王妃查明,你也不需要太過在意,偶爾替王妃幫襯一下就好,郡主你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玉案注視着書雲箋,神情波瀾不驚。

“更重要的事情?”書雲箋愣了一下,有些反應不及。

玉案微微一笑,說道:“奶娘指的是世子,于郡主來說,如今最重要的是世子,不是嗎?王府中的大小事情,郡主可以盡數交于王妃,讓王妃處理,郡主一直想做的事情也未到時候,如今放在一邊就好。世子的事情,才是郡主現在第一要緊的。”

“我知道,奶娘。”書雲箋神色一黯,拉住玉案的手讓其坐在自己的身側。随後,她将頭靠在玉案的肩膀上,雙眸慢慢的閉上。“奶娘,你每年這樣陪着我,你的夫君和孩子會不會生氣?說你不顧及他們。”

玉案擡手撫着書雲箋柔軟的發絲,唇邊有着極爲溫暖柔和的笑容:“郡主,你還記得嗎?奶娘告訴過你,我生有兩女一子。”

“嗯,我記得,奶娘的大女兒好像和我差不多年歲,至于那兩個孩子,奶娘沒有和我提起過,我也不大清楚。”

“是,她和郡主一樣年歲,也是今年及笄,小女兒和小兒子是一對龍鳳胎,今年隻有八歲。”玉案的眼神有些深遠,笑容卻還是那般的柔和,“但現在隻有小兒子還在我們身邊。”

書雲箋仰起頭,看着玉案的側臉,問道:“奶娘的兩個女兒去哪兒了?”

“大女兒因爲一些原因,被放在别人身邊教養,至于我的小女兒,她在出生後沒多久便被人偷走了,我和夫君花了八年時間,都尋不到一點的蹤迹。”

玉案還是在笑,但書雲箋覺得她的笑容之中含着說不出來的心酸苦楚,沒有哪個母親不在乎自己的孩子?

書雲箋歎了一口氣,伸手環住玉案的肩膀,柔聲道:“奶娘不要難過,你的女兒一定會回到你身邊,雲兒也算是你的半個女兒,日後會好好孝順奶娘的。”

“郡主真是好孩子。”玉案拍了拍書雲箋的手臂,慢慢的抱緊她。

午膳之前,淺歌與嫦靜兩人幾乎在同時回到了雲箋閣,向書雲箋禀告查到的事情。

“郡主,昨日王爺去王妃以及老王妃的院落時,并無其他人在場,也無人先王爺一步去過這兩處。”嫦靜頓了頓,臉色微微一變,繼續道:“不過,青雀說,這些日子,側妃如院的含笑一直循着機會與她接近,還時常透露着側妃有看重她的意思。除此之外,各院中的下人并沒有與秋院以及東院的人有什麽密切往來。”

書雲箋一聽,心想這柳含煙怎麽老用這樣的方法?而且,還是對相同的人用同樣的方法,人家會上當才怪呢?不過,如果青雀不是青鸾的話,那倒真有可能會爲她所用,畢竟人都是有欲【望】的,各式各樣的欲【望】,大大小小的欲【望】。

“沒有密切來往,那可有什麽關系特殊之人?比如兄弟姐妹,比如夫妻父母。”書雲箋從紫檀木矮桌上撿起一個栗子撥開,吃了之後,她端起裝例子的玉盤,遞向嫦靜和淺歌。“都嘗嘗,這是君顔新做好的糖炒栗子,加了些剛剛盛開的蓮花,有股子清香,也不失了它原本的特色與味道。”

“謝郡主。”嫦靜和淺歌拿了些栗子撥開,吃了之後,嫦靜才開口。

“郡主剛才那麽一問,嫦靜想起來了,東院的曲闌嬷嬷有一個侄女和一個外甥女在王府中,侄女在玉真郡主身邊伺候,外甥女在四少爺的院中做了通房丫頭。“

“曲闌姑姑可是伺候祖母幾十年的老人了,她的外甥女怎麽會給書宴儒做通房丫頭?”書雲箋有些疑惑,覺得此事有些出人意料。

這種事情,書雲箋一向不在意,也不屑于知曉,所以嫦靜等人也就不會禀告她,隻有在她詢問時,才會回答。

“禀郡主,老王妃重視曲闌嬷嬷,原本是準備讓她的外甥女給世子做通房丫頭,但世子不喜歡這樣,便拒絕了老王妃,之後沒多久那姑娘被四少爺看上了,直接向曲闌嬷嬷要過去做了通房丫頭,當時曲闌嬷嬷極是反對,但最終還是成了那樣。”嫦靜回答道。

書雲箋點了點頭,沒有就此事再多問什麽,隻是讓嫦靜吩咐底下人多多注意曲闌的外甥女。或許是她太過多疑,但她覺得曲闌外甥女這一事情的走向有些奇怪。

見嫦靜禀告完調查的事情,淺歌也跟着開口。

“啓禀郡主,王爺在老王妃的院子中喝了一碗參湯,淺歌調查過參湯餘下的湯底,并沒有任何的問題。在王府的秋院,王爺隻喝了一杯花茶,也沒有任何的問題,至于乾院王爺昨個兒服用的膳食,淺歌也仔細檢查過,無絲毫不對。”

書雲箋又撿起一個栗子撥開,動作悠緩而又閑适。“淺歌,東院那參湯餘下的湯底一直沒有倒掉嗎?”

“是。”淺歌點了點頭。

“那母妃那兒呢?”書雲箋繼續問道。

淺歌答道:“王妃那兒,淺歌先前告訴過青雀,隻要王爺去過東院,在東院服用過東西,那東西都暫時留一日,一日過後再倒掉。”

“乾院呢?也一直留着嗎?”

“是,乾院的下人說昨夜王爺回來的有些遲,所以剩下的膳食還來不及倒掉。”

“巧合嗎?”書雲箋忍不住笑了起來,目光幽邃深遠。秋院會如此,是因爲淺歌之前的吩咐,而東院以及乾院,看起來似乎是巧合,但這世上沒有那麽多所謂的巧合。

這件事情,背後那人做的真的很小心缜密,但有時候太過缜密,考慮的太多,反而容易露出破綻。

書雲箋向淺歌招了招手,附在她耳側說了幾句話,讓她去秋院告知容秋芙。緊接着,書雲箋便沒有再考慮這件事,隻是呆在房間之中繼續研究解毒的方法。

這一日很快過去,第二天的清晨,書雲箋讓君顔做好了五種糕點等待護舒寶回來。本來,她是準備讓玉案和君顔做好十種糕點,交換護舒寶的情報。但想着以護舒寶的性格,一定是撐着也要吃完,可這要是吃完了,估計它也差不多了。

喝粥喝到一半,外面傳來護舒寶慌亂的聲音。

“臭丫頭,快救鳥……不對,救神鳥啊!”話剛落音,就見一黑一白兩道影子先後沖進了房間,緊接着,就聽到護舒寶發出了極爲慘絕人寰的叫聲。

書雲箋被這叫聲驚了一下,回頭看去,就見到蘇菲站在紫檀矮桌之上,長長的狐狸尾巴将護舒寶的身體卷着,尾巴不停的甩來甩去,完全将護舒寶當成了玩具。

對此,書雲箋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道:“蘇菲,過來。”

蘇菲立刻松開護舒寶,跳到書雲箋的肩膀上。得到自由的護舒寶一邊飛,一邊對書雲箋說話。

“臭丫頭,爺替你監視卿都幽夢,被這隻死狐狸發現了,和它好說歹說,才答應不向主子告密,它的條件是,一個月,每天一隻烤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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