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觀房間中的每一人,就連乾老王妃,都有些儀容穿着失态,但書月樓和柳含煙二人,卻穿着出挑,妝容精細,一看便知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但是如此深夜之中,兩人卻精心打扮自己,這怎麽說來都讓人感覺到怪異。
書月樓也是愣在當場,她從未想到書雲箋會從此處着手,将自己直接推到了自己挖的坑中。
說來也怪她自己,怪她太小看書雲箋了。
房間中一片詭異的死寂,能夠聽見的隻有春日夜風吹動珠簾的聲音。此刻,無人願意先行開口。
“夜深了。”
不知過了多久,書天欄淡淡的說了一句,語氣深遠。
“的确夜深了。”乾老王妃應了一聲,聲音沉暗。“都回去歇着吧!”
“是!”
房間中的衆人紛紛行禮,從房間中離開。
書雲箋與容秋芙以及書靖幽一同行走,當走到離東院很遠的距離時,容秋芙突然開口。
“雲兒,你指出月樓和側妃的穿着儀容,是想要轉移母妃的注意,爲娘親脫困嗎?”
若不是爲此,她實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見容秋芙已經看出一切,書雲箋也就沒有隐瞞,她點了點頭,回答:“二姐姐最後那話,不過是想要利用雲兒讨祖母的喜歡,雲兒又不是傻子,憑什麽讓她利用?況且,雲兒剛到房間時聽到祖母呵責母妃,雲兒料想祖母又責難于你,所以便利用二姐姐母女早早結束今日之事。”
說完這兒,書雲箋抿了抿唇,目光徘徊在容秋芙的臉龐之上,似乎是有話要問。不過,她還未開口,容秋芙溫溫淺淺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母妃剛才在娘面前提起冊立柳含煙爲正妃之事,說娘親身體虛弱,不問王府之事,說這幾年都是柳含煙打理王府,勞苦功高,足以位及正妃之位。娘親隻是說了一句,冊立正妃需要皇上同意,我做不了主,母妃便呵責我放肆。其實,娘親真不知道,那話哪兒放肆了?”
容秋芙輕歎了一聲,笑容有些無奈:“你父王的心不在娘身上,所以才會讓新人不斷進府。十多年過去,也就她們三人站穩了腳步,其他人皆都魂歸無處了。”
想當初,乾王府中的女子少說也有幾十人,個個花容月貌,年輕貌美。而如今,紅顔已逝。
現在回想起來,那些女子的相貌和名諱,她都記不清了。能夠記得的不過是,那一幕幕争寵算計的場景。
見容秋芙面露沉思之色,書雲箋沒有再說什麽。她知道書天欄喜歡的女子不是她母妃,也不是柳含煙等人。
乾王府種滿紫荊,并不是因爲柳含煙喜歡紫荊花,而是因爲書天欄喜歡的女子最愛紫荊。
“你們女人還真是鬧騰!”書靖幽見書雲箋和容秋芙二人的臉色皆有些不對,思慮了片刻之後,打趣的開口。他行至兩人身後,攬住她們的肩膀。
“娘,雲兒,我算是明白了。男人享齊人之福的同時,麻煩也是不斷的。我怕麻煩,以後還是隻娶一人,讓她沒有機會鬧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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