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擎天瞧了一眼,書已經很陳舊甚至有些破損,沒有書名,或許是有書名的,但是因書本已經不是原來的顔色,大概是被塗抹了。
他掀開第一頁,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小字,是手抄本。
“有什麽用處?”慕容擎天問道。
“這裏記載的是一種法術,把龍女之魂凝聚的法術。”展顔道:“你要認真地看。”
“龍女之魂凝聚的法術?”慕容擎天心頭有種不好的感覺。
“你将會有很強大的能量,這種能量包括摧毀與營救,但是,龍女是一個例外,你若不知道竅門,我死了,你就無法救我,你雖是創世之神,可我是盤古精魂所緻而成的龍女,所以,你的能力,不包括救我。”
“所以,如果你死了,我懂得這些法術,我就可以救你?”慕容擎天算是明白過來了。
“沒錯!”展顔道。
慕容擎天把書本合上,淡淡地道:“那你就直接說這本書是讓龍女起死回生的書就好了,何必說得這麽複雜?”
他認真地看着她,“我問你,你若是敢騙我一個字,我以後都不會理睬你。”
“問!”展顔迎上他正色的臉和認真的眼神。
“你把我留在此處,等待元神歸位,對你有沒有影響?”
展顔微怔,“對我會有什麽影響?”
“這是你的地盤,你的虛淩界,若我歸位之後有強大的力量,而我還不能夠控制這些力量,虛淩界會不會被摧毀?你會不會出事?”
展顔笑了起來,“你真是看得起你自己,從來沒有人可以摧毀龍女的虛淩界。”
“你說說你一定要我留在這裏等待歸位的理由。”慕容擎天可不是好欺騙的。
展顔收斂笑容,微微歎息道:“慕容,你不知道火龍的力量有多強大,若不以虛淩界困住你,你的力量外洩,将對九州大地有毀滅性的傷害,所以,你必須在虛淩界。”
“真的?”慕容擎天雖然明白了整個過程,但是畢竟他沒有火龍的記憶,隻能憑空想象,力量能有多大?可以摧毀九州?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她理直氣壯地問道。
他看着她,若她沒說這句話,可信度會高很多,但是說了,總覺得此地無銀。
“是不是隻要我學了這本書的法術,哪怕你日後死了,我也可以救你?”慕容擎天确認道。
“是的!”展顔重重地點頭。
“好!”慕容擎天打開書,展顔握住他的手,“不急,以你的聰慧,很快就可以學會這法術的,我帶你四處走走,因爲你要留在這裏比較長一段日子,若不熟悉這裏,很容易出狀況。”
“其中包括掉進井裏和堕湖嗎?”慕容擎天沒好氣地問道。
展顔笑嘻嘻地道:“你覺得包括就包括吧。”
虛淩界,其實就是一個世界,一個虛拟的世界,但是同時也是真實的,因爲龍女的法術堅不可摧,沒有人可以破得了虛淩界。
兩人牽着手,從大殿出去,眼前是虛空一片,看不到底下是什麽,之前慕容擎天從沒走過這邊。
“仿佛是走在雲端上!”慕容擎天跟着她踏上虛空,腳下什麽都沒有,但是卻承托了他,底下依舊是透明的虛空,所以有種在天空上走的感覺。
“你之前所走的都是一樣,隻是因爲之前被雲霧遮蔽,你看不到而已。”展顔道。
四周的景色慢慢地出現,跟慕容擎天之前所見的不一樣。
“你之前所見,是我上一次留在這裏的腦圖,所以我離開之後,這裏保留的依舊是我上一次的景象。如今景色變幻,是因爲我所想的不一樣了。”
她一揮衣袖,眼前陡然出現一大片草地,草地綠油油的,極目遠眺,有如同碧玉般潔淨的湖泊。
有通體白色的綿羊走在草地上,成群結隊地走來,走走停停,偶爾低頭吃草。
再遠一點,能看到成千上萬的駿馬奔騰,氣勢磅礴,震徹雲霄。
“爲什麽是草原?”慕容擎天被眼前的景象震駭了,這已經不能用美來形容了,簡直就是隻有在畫像裏或者是夢裏才會出現的景象。
“因爲,我們可以策馬奔馳,追逐少年郎了啊!”展顔恣意一笑,飛身而起,掠過草地飛向遠處的馬群。
慕容擎天也輕身而起,追着她厲聲問道:“你說追逐什麽?”
“少年羊啊!”展顔咯咯咯的笑聲從前方傳來,像銀鈴一樣動聽。
兩人像頑皮的少年,在草原上策馬奔騰,追着羊群,羊群驚慌而逃,四下逃竄。
兩人繼而開始賽馬,展顔的馬術雖好,卻是不如慕容擎天的,但是慕容擎天也沒讓她輸得太難看,隻是剛好輸一個身位。
賽馬之後,兩人都出了一身大汗,潛入碧綠湛藍的湖裏,一陣嬉戲,湖底有魚群,被他們驚得散開逃竄,但是很快又成群結隊而來。
展顔倚在湖邊,手一伸,便有一杯酒落在她手中,她慢慢地飲着,一個頑皮的主意在她腦海裏浮現。
然後,正在極力遊過來的慕容擎天,雙腳忽地被什麽纏住了,他愕然回頭,看到兩條蛇纏着他的雙腿,他哼了一聲,淩空一個飛身,雙腳快速邁開,兩條蛇消失了。
“欠揍!”慕容擎天落在她身邊,又悄然潛入水底,抱着她的腰,往湖底裏拖。
他的唇随即就覆蓋上來,兩人纏綿于水底,引來了一群魚兒在觀看,展顔眸子一閃,魚群消失,隻有纏繞出婀娜姿态的水草在水中遊動。
良久,兩人躺在草地上,看着琉璃般透藍的天空,皆覺得這種生活,才是人生最大的享受。
“一直這樣生活下去多好啊!”慕容擎天歎息道。
“物極必反,我之前也像你這樣想的,但是不夠一個月,你就會厭煩,會覺得這裏是一個牢籠,急欲掙脫!”展顔笑着說。
慕容擎天翻身,撐起頭看她,“那是因爲你隻有一個人,如果跟我在一起,你絕對不會厭煩的。”
“是嗎?一個鳥樣吧!”展顔懶洋洋地道。
一巴掌打在她的大腿上,“怎麽說話的?”
展顔撇嘴,獨裁的人始終是獨裁,而且心裏還十分脆弱,一句髒話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