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顔好奇地問道:“他不能人道,是他那hua兒沒了還是怎麽滴?”
阿三怪異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對她輕易就把這種羞于啓齒的話題說出口,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有些不自然地回答:“聽說,那……話兒還在的,就是不能……”
“不能bo起?”展顔看着他。
阿三覺得不能跟她說這個話題,遂含糊地道:“大概是的吧。”
展顔認真地看着阿三,“你覺得,他會不會讓我給他看病?”
阿三幾乎就驚跳了起來,連忙警告:“想也不要想!”
“爲什麽?如果他害羞,我就用龍五的身份爲他看!”
阿三咬牙切齒地道:“休想,你還是不是女人?讓王爺知道你幫其他男人看……他不得氣瘋了?”
“我覺得,你會保密!”展顔十分正經地說。
“不行,我不會保密的!”阿三鐵青着臉,一副沒有商量餘地的口吻,而問題不是他會不會保密,而是,他本身就不同意甚至不惜一切代價要阻止他這個行爲。
“十萬兩!”展顔看着阿三,“要麽是打一場,要麽給他治好!”
“打一場算了!”阿三不甚在乎地道。
展顔卻認爲,首先打一場,然後給他介紹龍五這位神醫,這樣就讓他心服口服,怨氣盡消了。
這一次,她讓童太後先回宮,她說:“下次需要哭的時候你再出來!”
打鬥這樣暴力的場面,不太适合童太後。
展顔沉聲宣布道:“既然怡親王不在府中,那便擇日再來吧。”
儀仗隊帶頭走了,浩浩蕩蕩地來,灰溜溜地走。
鳳駕走後,怡親王府内有侍衛急匆匆地進去禀報:“王爺,兩位太後已經走了。”
正廳的太師椅上,坐着一位紅臉漢子,其實他的皮膚算是黝黑的,但是臉上爆出了許多細微紅血絲,所以,遠遠看起來,皮膚呈紅黑色。
他神情倨傲,手中端着一杯酒,仰頭飲盡,哼了一聲,“倒還識相!”
怡親王的兒子慕容修蹙眉道:“父親,此乃大不敬之罪,怕不怕秋後算賬?”
“算什麽賬?”怡親王冷哼一聲,“我們阖府不在,難道讓鬼出去迎駕嗎?”
“童太後倒是不必放在眼裏,雖說她是皇上的生母,可因着童家一事,滿朝大臣都對她頗爲不滿,倒是龍太後與慕容擎天關系似乎不錯,而且,在扳倒童家那一次事件中,是龍太後與慕容擎天相互配合……”
慕容修還沒說完,怡親王便不屑地道:“互相配合?那都是慕容擎天的詭計,試圖把之後所有的問題都推給了龍太後和皇上,你沒見童家倒台之後他就馬上卸權了嗎?”
“但是,聽說龍後也參與了策劃,而且,聽聞龍太後武功也不低。”慕容修到底沒有入朝爲官,當日的事情也沒有親眼所見,都是聽人說的,所以,他也不敢肯定些什麽。
“武功?”怡親王哈哈狂笑,仿佛是聽了天下間最好笑的笑話,“一個女子,懂什麽武功?就算懂,也不過是花拳繡腿,不過是慕容擎天推她出來做擋箭牌的,慕容擎天這個人你老爹可是看透了,此人狡猾得很,若失敗,便把龍太後推去死,若成功,就先讓童太後與皇上應付童家餘孽,他則躲在一旁裝無辜,日後天下太平,他再以攝政王的身份出來幹涉朝政,事實上,如今滿朝多是他的人,他即便退隐一兩年,也不傷他分毫!”
慕容修沉默了一下,道:“其實,如今以我們的财力,十萬兩隻是區區的數字,爲何不還了呢?何必惹這個麻煩?”
怡親王神色森冷,“還?爲何要還?這是朝廷欠我的,就是我要一百萬兩都不過分!”
“父親,這個亂世,鬥氣可不是一件好事。”慕容修還是覺得不宜跟朝廷作對。
“鬥氣?不需要,我怡親王雖然不過問朝政多年,但是,根基還在,朝廷也不敢動我分毫……”
怡親王的話還沒說完,便忽地聽到門口傳來一聲巨響,仿佛什麽爆開了一般。
怡親王倏然站起來,疾步走了出去,剛走下石階,便看到侍衛驚慌失色地沖過來,口中喊道:“王爺,大門被砸開了!”
到底是砸開還是炸開,怡親王已經無心去分析,因爲憤怒已經取代了他的理智,他一揚手,厲聲道:“拿本王的長槍過來!”
不管是誰,敢砸他怡親王府的大門,都必死無疑。
長槍通體玄鐵打造,槍頭磨得發亮,在日光下發出爍爍寒意,重三十七斤的槍被他拿在手中,仿若拿着一根稻草般輕巧。
展顔手執一把粗糙的劍,劍尖的部分還有些破損,身後跟着剛剛炸掉大門的千羽,千羽沖她的背影喊了一聲,“我的任務完成了,剩下的看你的了!”
空氣中充滿炸藥硫磺硝石的氣味,十分嗆鼻,濃煙漸漸消散,最後成了一團騰起的白煙,被風一吹,便七零八落地飛散而去。
怡親王是從沒見過展顔的,無論是朝堂上還是後宮,他都不會出現,自然,也沒見過這位自己堂弟慕容朗天的皇後龍展顔。
“你是什麽人?竟敢闖我怡親王府?”怡親王見來人是一個女子,手中又拿着這樣爛銅鐵,自然半點不放在眼裏。
展顔剛才沒有回宮,隻是半路上換了一身便服,然後去找千羽讓她出馬炸掉怡親王府的大門,随駕的人都在攝政王府候着,她帶着郭玉就直接殺了過來。
“要債的!”展顔沉聲道。
“要債的?”怡親王一時還沒能把她與龍太後聯想在一起,畢竟,這小姑娘太過稚嫩了,而龍太後,光聽這封号,便讓人忘記她的真實年歲。
“王爺健忘,哀家倒是記得很清楚,王爺還欠着國庫十萬兩銀子呢!”展顔在日光下沖怡親王冷笑,眸子漆黑閃亮,有幾分調侃的意味。
慕容修是跟着出來的,聽得此言,他一怔,喊道:“皇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