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管什麽夙世姻緣,上輩子是上輩子的事情,而這輩子他先遇見了她,又愛上了她,那麽,沒有什麽可以把他們分開。
但是,這隻驕傲的母孔雀,顯然是很難搞的,看她那天的神色,就知道她在胡思亂想了。
這夜,他懷着這樣的思緒入眠,竟十分好命地一夜無夢。
翌日一早,他睜開眼睛,便見一張大刺刺的臉在眼前晃動,見他睜開眼便漾開明豔的笑意問道:“你醒來了?”
他眨了一下眼睛,“你什麽時候來地道?”
“來好一會了,見你沒醒來,就在床邊等着你。”展顔伸手扶他,“快起來,我做了早飯,我陪你吃。”
“你做了早飯?”慕容擎天有些懷疑地看着她,一大早過來王府做早飯?
“嗯,”展顔含糊地道:“我命人做了早飯。”
慕容擎天一邊穿鞋一邊問道:“你過來這麽早有事嗎?”
展顔搖搖頭,“沒什麽要緊事,就是過來做個研究。”研究看看是他現在的容貌好看還是以前的容貌好看。
結論是,當年他的容貌,确實挑不出任何缺點來,一張臉渾然天成的俊美,靈秀,出塵,仿若天外神诋,當然他也可能是從别的星球飛來,人家韓國不是有一出電視劇叫《來自星星的你》嗎?想來,自地球形成至今,他這個外星人一直都存在,所謂沉睡,大概是飛回自己的星球去。
好的,腦洞開得太大了,雖然浪漫,但是不切實際。
再說一下她對比容貌的結論,是不管以前的他,有多完美,也不管現在的他,有多麽的不完美,這個不完美包括皮膚不夠白,眉頭總是蹙起不展開,說話沒一句好聽的,也不如前生俊俏,但是,無可否認,她還是喜歡現在的他。
“研究什麽?”慕容擎天打開門,吩咐伺候的人端水進來。
“科學與僞科學!”
“嗯?”他側頭看她,表示不懂。
顯然她也沒有要他懂,因爲,她自己也不懂。
梳洗完畢之後,他坐在桌子旁邊,拉她至身前,凝望着她,“那麽,你現在心裏還有沒有疑問?我不知道夢中的事情代表什麽,但是很肯定,即便我曾經有過那麽一個深愛的女子,可畢竟是以前的事情了,我們不能活在前生的記憶裏。”
這句話,充滿了哲理,展顔不得不點頭信服,“嗯,确實,過去的已經過去了。”
“那麽,你會介意我前生曾經深愛過一個女子嗎?”他問她,眼底有一些緊張,其實是不該緊張的,因爲,這問題本身就很荒謬,誰能介意人家前生的事情呢?如果你真的介意,證明你這個人很小氣,這麽小氣的人是不值得愛的。
展顔舒心一笑,“怎麽會介意?莫說你前生,你這輩子也上過很多女人,莫非我也介意嗎?”
她在他略有些不悅的眸光中繼續道:“再說,我的前生你也不知道,或許我的前生也有三五七個我很深愛的男子呢?誠如你所言,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不能活在過去的回憶裏。”
“三五七個?”他挑眉,“不是一個半個嗎?”記得她是這樣說過的。
“或許是三五七個,也或許是一個半個,年代久遠,誰記得?”她道。
慕容擎天很不悅地喝着稀飯,稀飯放了肉片,煮得糜爛,放了些紅棗片兒,很香甜,但是他卻喝出了酸味。
吃完之後,展顔端正了神色,道:“那鳳凰女如果來找你,你記得告訴我。”
她不主動去找她,但是如果她一直自欺欺人地要認定火龍是深愛她的話,那麽她也不介意把當年的事情拿出來撕逼。
“她如果來,我會跟她說明白。”慕容擎天道。
“你說不明白。”
“怎麽會說不明白?我喜歡的人又不是她,她再糾纏,亂棍趕出去就是。”慕容擎天霸氣地道。
展顔怔了一下,“亂棍趕出去?但是,她是你前生的愛人啊?”至少,他現在還是這樣以爲的。
“反正我現在愛的人不是她。”慕容擎天想了一下,“說說我對她的感覺,她說她是我前生深愛的女子,我也夢到過那樣的場景,但是,我總覺得那人不是她,或許,我深愛的是另有其人。”
“是嗎?”展顔輕哼,“那你深愛的人是誰啊?”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說:“龍展顔!”
展顔放下筷子,明媚一笑,“嗯,對了,記得就好!”
慕容擎天看着她,“你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展顔看着他,有些愕然地道:“隐藏得這樣深,也被你看出來了?”
他看着她,果然是發生了些什麽事情的。
展顔忽地壓低聲音,神秘地道,“我今天穿了一套很性感的内衣,要不要看看?”
“……”慕容擎天無語了。
阿蛇對于展顔從盤古墓回來便一直唱歌的情形表示了擔心。
想起在現代,展顔曾經很喜歡好萊塢一個電影明星,就是那位主演《加勒比海盜》的傑克船長,叫什麽德普來着的,喜歡到魔怔了,揚言要嫁給他做妻子。
那年,德普去香港宣傳新片,她愣是辦了個證就是去香港跟德普表白。
她很順利地見到德普,因爲,她喬裝成酒店搞清潔的阿姨,在德普出去宣傳的時候,她躲在廁所裏,一直等到晚上德普回來,她從廁所裏跳出來,手裏拿着一朵玫瑰花,這朵玫瑰花顯然是賣剩的,花瓣七零八落,主要是因爲便宜,在沒确定能成爲德普妻子之前,要謹慎地計算投資成本。
她就這樣撲了出來,獻出玫瑰花問德普願不願意娶她。
德普當時吓得臉色慘白,畢竟他沒有見過從廁所跳出來跟他求婚的大嬸,但是作爲一個見過無數腦殘粉絲的實力偶像派明星,他很快就恢複了平靜,跟她說,“女士,你這樣闖入私人地方,是犯法的。”
于是,他帥氣的拍了一下手,六名身穿黑色西裝的彪悍保镖開門進來,架着她丢了出去。
那一次之後,她回去唱了一個星期的歌,反反複複地唱着那一句:你傷害了我,還一笑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