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藥聖之見,這種内傷是什麽武功造成的?”童太師問道。
藥聖想了一下,“催花掌是其中一種,還有一種,便是道家的棉花彈指,這種棉花彈指老朽曾見識過,因爲老朽的老夥計方繼子也懂得這種道術,隻是這種道術一般很少用,因爲對妖魔鬼怪沒有什麽殺傷力,但是對人來說傷害又太大,那人是如何傷了太師的?”
“棉花彈指?”童太師想了一下,“他如何出手的,本座連看都沒得清楚,隻是在碰觸之後,瞬間便失去了功力。”
“嗯,棉花彈指就是這樣,不是失去功力,而是以道術封住人的内力,然後再慢慢地捶朽人的五髒六腑。”
“什麽?捶朽人的五髒六腑?”童太師駭然,“還有,你剛才說這種道術還會一直傷害我的身體,是不是意味着最後……”
“太師無需着急。”藥聖微微一笑,“沒錯的,這種道術确實是持續地傷害人的身體,但是,當你的内力恢複的時候,便可以對抗這種力,再調養一兩月,就會沒事的。”
“隻是,本座如今無法提氣内力啊,你不是說内力被封了嗎?”
藥聖擺擺手,“無妨,無妨,也所幸太師及時找到了老朽,老朽與方道長是多年至交,破解這種道術的辦法,他也教過。”
童太師松了一口氣,感激地看着藥聖,“哎,本座還不太在乎這個傷,以爲總沒什麽事,幸好神醫幫本座把脈了,否則真是死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啊。”
藥聖把針全部取出來,口中問道:“太師是被何人所傷?告知一下老朽,老朽看看對方的道術精準到什麽地步,下針也是有講究的。”
“龍五!”童太師咬牙切齒地蹦出兩個字來。
藥聖微微一愣,“龍五?龍太後?”
童太師眸色一冷,“神醫說什麽?”
藥聖錯愕,“太師不知道麽?龍五就是龍太後啊,老朽還以爲這事情人人皆知。”
童太師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很難看,然後,很快就恢複了如常神色,淡漠一笑,若有所思地道:“原來,竟是這樣。”
“老朽以爲太師早知道,不過說來也慚愧,老朽也是剛得知此事,真是……說不出的滋味啊。”藥聖苦笑道。
“确實有趣得緊。”童太師淡淡地笑道。
藥聖擺擺手,“罷了,不說也罷了,到底不是自己的事情,太師請回房,待老朽幫太師用針。”
一針刺入丹田,便能夠把真氣提起,這道術破的也簡單,但是,不知道的人卻不敢這樣冒險,畢竟丹田是最柔弱的地方,若處理不好,真氣外洩,容易走火入魔。
藥聖用針無數,自然是十分精準的,三針下去,童太師便覺得體内的真氣源源不絕地生出,他立刻運氣行走全身,真氣所到之處,無一處有障礙,可見,是真的好了。
他披好衣裳,一副識英雄重英雄的态度對藥聖道:“神醫,太師府雖然或許不如攝政王府,但是,勝在本座與神醫一見如故,若神醫不嫌棄,便過來太師府住些日子,也好聽一下神醫教導養生之道。”
有這麽一位神醫在府中,他做事便可更無後顧之憂了。
藥聖還真的考慮了一下,道:“老朽會來的,隻是,雲貴太妃那邊還需要調理一下,等她的身子好起來之後,老朽便過府與太師飲酒。”
“本座随時恭候大駕。”童太師也不太勉強,笑着說道。
藥聖去了太師府的事情,慕容擎天與展顔很快就得知了。隻不過,回禀給慕容擎天知道的是阿信,回禀展顔知道的是阿狐。
慕容擎天聽了阿信的回禀,道:“嚴密看着他,還有,府中的事情,一律不要讓他知道。”
“王爺是怕他通風報信?”阿信問道。
慕容擎天淡然一笑,“他可以報什麽信?以他在王府的位置可以獲得的信息,也不怕被人知道。”
“那這是爲何啊?”阿信不得其解。
慕容擎天笑而不語,“你隻管去吧,也不怕讓他知道你在監視他。”
他便是逼藥聖到那邊去,讓他以爲攝政王府過橋抽闆,他一氣之下,說不定便不會逼惠允娶蓮唐。
其實,他算不得是過橋抽闆,因爲,母妃的眼睛不是他治好的,相信他心中也有數。
展顔那邊聽了阿狐的回報之後,笑了笑,“讓他解吧,本也沒打算這麽快要他的命。”
“不過,藥聖還把您是龍五的身份說了出去。”阿狐道。
“也是時候讓他知道了,且看他能鬧出什麽花樣來。”展顔想了一下,對阿蛇道:“你去警告一下藥聖,就讓他在王府安分點,不要搞花樣,也不要出去亂說話。”
阿蛇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你想逼走他?這樣那蓮唐便不能再纏着你了吧?”
展顔瞧了阿蛇一眼,“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不可能,”阿蛇面無表情地道:“我不可能是蛔蟲這麽惡心的東西,我是蛇,一條有自尊有驕傲的青蛇。”
那些什麽蛔蟲卵的東西,想起都覺得惡心。
展顔笑笑,“是啊,你是一條有自尊有驕傲的青蛇,然而,你的自尊和驕傲,在商業社會并沒有什麽卵用。”
“我們現在處于皇權封建社會,自尊和驕傲可以讓皇公貴族賞識,搞不好哪位大官看上我……”阿蛇想了想,覺得她也不稀罕做什麽大官夫人,因爲再怎麽,都大不過龍展顔了,她是當朝皇太後,整個朝野整個大梁國,除了太皇太後,無人大得過她,當然,太皇太後隻是空有其名,真沒有什麽卵用的。
阿蛇真的去警告藥聖了,并且态度十分的惡劣,末了,還說了一句話,“所謂的神醫,你應該知道,你在王府的功勞,都是搶了我家主子的,若不是我家主子給你的血,你能治好貴太妃嗎?所以,你給我安分點,若出去亂嚼舌根子,我打斷你的狗腿。”
說完,也不看藥聖那張氣得鐵青的臉,施施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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