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幾天一直都在陳府外徘徊,你既然選擇把婉君嫁給他,我總要了解一下他是什麽人。”齊筍忍住痛苦道。
王鼎湯沒做聲了,這份心思倒是難得,但是……
陳二公子盯着王鼎湯,冷冷地道:“我都不嫌你妹妹是破鞋,你倒是敢嫌棄我家姐?真是不知死活!”
“你休要口出髒言,我與婉君,清清白白,隻是君子之交。”齊筍臉色漲紅,生氣的反駁。
陳二公子驟然動怒,一把抽過地上的木棍,怒道:“好,我就先打斷你的腿,看你還清白不清白。”
說着,掄起木棍便向齊筍揮過去。
“陳二公子好大的威風啊!”門口傳來一道清涼的嗓音。
王鼎湯一喜,“阿五!”
聽得王鼎湯的話,陳二公子打量着展顔,隻見他着一身青色的衣裳搖着折扇走進來,風度翩翩,像是一個文弱書生模樣,又見他帶來的小厮也是長得身材單薄,當下便放了心。
“這位就是五公子吧?久聞大名了,一直未能得見,日後結成了姻親,要多往來。”陳二公子道。
展顔瞧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不好意思,這親事我不打算承認。”
“你什麽意思?”陳二公子一怔,随即兇狠地盯着展顔,“言下之意,你是要悔婚了?”
“對!”展顔回答得很幹脆,擡頭瞧了陳小姐一眼,家丁死拖着她往屋裏走,但是她就是死纏着那家丁,各種動作真是不堪入目。
王鼎湯,你真是好眼光,展顔心裏歎息。
“好!”陳二公子冷笑一聲,“既然如此,今天你們誰都不要想好好地走出這個門口。”
“陳二公子,你可以讓你姐姐嫁過來,但是,我很肯定,在成親當日,我便會把休書送到你們陳府,我是男人,怕什麽丢臉?倒是你家姐是爲什麽被休,一夜之間,京城的人都會知道。”展顔淡淡地道。
“你便不怕我去告你們悔婚?”陳老爺一直都沒做聲,如今聽了展顔的話,勃然大怒。
“去吧,但是到時候不是你告我這麽簡單,我會反告你和媒婆隐瞞欺騙之罪,我龍五在京城雖然算不得是有頭有面,但是也算是殷實家庭,婚姻大事一旦錯了,便禍害我龍家一門。”展顔涼涼地道。
“阿五,跟他廢話什麽?我們走!”王鼎湯沖展顔喊道。
“來人,把他們全部捆起來!”陳二公子一聲令下,便頓時有幾名手持木棍的家丁上前,把展顔與王鼎湯團團圍住。
正要動手捆綁之際,在展顔身後的阿蛇卻忽然出手,把一名意圖伸手扳展顔手臂的家丁踢飛出去。
那家丁在空中呈抛物線飛出去,剛好落在天井旁邊的水井邊上。
陳二公子怔了怔,盯着阿蛇,陰冷一笑:“好家夥,竟然是會家子。”
他抽起棍子,便朝阿蛇打過去,阿蛇飛起,一腳踢飛他手中的棍子,再輕身而起,朝他胸口連環出腿,速度之快,讓在場的人隻覺得眼前一花,而陳二公子已經中了幾腳跌倒在地上。
那本來已經被拖到回廊上的陳小姐,見此情況,陡然發瘋地推開家丁,朝阿蛇沖過去。
阿蛇驚愕,急急退後,口中道:“你想幹什麽啊?你想幹……媽啊,滾開!”
阿蛇整個地被她撲倒在地上,人還沒反應過來,陳小姐便在她臉上亂親,一邊親還一邊氣喘籲籲地道:“我喜歡,我喜歡你這樣的男人……”
“媽啊!”阿蛇一腳把她踹出去,厭惡地用袖子在臉上擦,破口大罵,“你這個瘋女人,想男人想瘋了嗎?要不要給你拉頭豬公配種啊?”
陳小姐的腦袋咕咚一聲撞在青石闆地上。
“湘兒!”陳老爺沖上前去,扶起陳小姐,那陳小姐仿佛渾然不覺得痛,還在沖陳老爺傻笑,指着阿蛇道:“爹,我要嫁給他。”
陳老爺頓足,“我的傻女兒啊,你這是怎麽回事啊?好端端地一個人,怎就變成了這樣?”
展顔和阿蛇趁着這個亂檔,拉着王鼎湯和齊筍就走。
家丁們還想攔着,阿蛇揮了揮拳頭呈兇狠相,家丁們吞吞口水,急忙退下。
阿蛇出去之後,還呸了一聲,“晦氣,我這麽大了,還沒被女人強吻過,這是頭一遭,惡心死了。”
同是天涯淪落人的王鼎湯不無同情地道:“這女人的嘴巴太臭了,剛才強吻我,我差點吐出來。”
展顔懶洋洋地乜斜了他一眼,“這是你的福氣,好好兜着吧!”
王鼎湯這會兒沒話說了,吃癟地低下頭。
千兒想起也是心驚膽戰,“太可怕,這陳府的人好兇啊,還說要謀奪王家的家産,這小姐是不能嫁過去了吧?”
王鼎湯擡頭掃了千兒一眼,又瞧了瞧齊筍,齊筍被打了幾個耳光,面容紅腫,聽道千兒的話,他也看着王鼎湯,有些欲言又止。
王鼎湯歎息一聲,“你是不是也想說我眼光不好?爲婉君挑了這麽個人家?”
齊筍沉默了一下,道:“公子的家事,小生不敢過問,隻是,若您是真心爲婉君小姐好,請爲他另覓良人,這畢竟是一生的事情。”
王鼎湯淡淡地道:“就算陳二公子不是好人,我也依舊不會改變主意把婉君嫁給你。”
展顔踢了他一腳,“說你糊塗呢,你偏把家業做得這麽大,說你聰明呢,有時候分明就是豬腦子,該說你什麽好?”
“固執!”阿蛇在一旁搭腔,見王鼎湯哀怨地看着她,心下一軟,改口道:“不,應該是擇善固執。”
“是固執還是擇善固執都好,你就等着把自己妹妹下半輩子的幸福折騰完吧,我也不想看你了,阿蛇,回府。”展顔沒好氣地道。
王鼎湯厭煩地道:“好好好,都走吧,是我固執,我想害了婉君一生,得了吧?”
“你沖誰發脾氣啊現在?我沒罵你算好的了,換做旁人,我早就拉他出去砍頭了,還用得着哄着你?”展顔生氣地道。
“砍頭?”王鼎湯嗤笑,“你以爲你是當今皇帝啊?得了,收斂收斂,知道你今天救了我,但是這樣一鬧也好啊,至少,陳家那邊是不敢再逼婚了。”
“你以爲啊?”展顔想起臨走前看到那陳二公子陰毒的眸光,覺得此事沒完。
“莫非他們就不怕我們把陳小姐患花癡的事情說出去?這真丢人!”王鼎湯道。
【作者題外話】:謝謝支持六月的親們,謝謝訂閱和留言支持,也謝謝打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