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湯疑惑地問道:“剛才喊的可是陳小姐?她怎麽了?”
陳二公子的臉上有局促不安的神情,粉飾太平地道:“不是,不是,隻是一個丫鬟犯了錯,被管家責罰罷了,請吧!”
“是嗎?”王鼎湯覺得剛才那喊聲分明就是陳小姐,他對聲音的辨識度很高,絕不會聽錯的。
他遲疑了一下,覺得有必要弄清楚整件事情,但是陳二公子卻推着他往外走,“家事,家事,世兄還是不要摻合的好。”
王鼎湯正欲再問,卻見一道身穿花衣裳的女子旋風般飛奔過來,他還沒瞧出清楚來人的模樣,便被她撲倒在地上。
“心肝寶貝,可算見着你了。”女子的唇在他耳邊輕輕說着,雙手不斷地摸着他的胸膛手臂,嘴唇在他臉上貼來貼去,弄得王鼎湯一臉的口水。
陳二公子眼明手快,一把拉起女子,怒斥一聲,“回去!”
千兒也扶起王鼎湯,“爺,您沒事吧?”
王鼎湯驚魂未定地看向女子,不看還好,一看吓一跳,這不是陳小姐嗎?
她眸光癡癡地看着王鼎湯,對着王鼎湯做各種媚笑,口中道:“你來了就好了,快随我來,我們去睡覺。”
王鼎湯幾乎以爲自己聽錯了,此等無恥不要臉的話,是從一個名門大小姐口中說出的?
正驚愕之際,那陳二公子狠狠地打了陳小姐一記耳光,口中呵斥道:“你瘋了是不是?滾回去!别在這裏丢人現眼。”
陳老爺也連忙拉着陳小姐,陳小姐仍舊癡癡地看着王鼎湯,那眸光簡直讓王鼎湯全身發麻。
“來人啊,送小姐回去!”陳二公子高喊一聲。
立刻有幾名下人上來,拉着陳小姐,殊不知那陳小姐看到有男人過來,跳起來便朝那下人撲過去,并且上下其手,動作之下流簡直是不堪入目。
“天啊!”王鼎湯與千兒兩人齊齊張大嘴巴驚歎。
王鼎湯滿臉怒容地看着陳老爺:“陳世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陳老爺一臉難堪地看着王鼎湯,有些欲言又止。
陳二公子淡淡地道:“王世兄不要誤會,家姐日前偶感風寒,吃了幾日藥,便有些神志不清了。”
“這是神志不清嗎?這……這不是花癡症吧?”王鼎湯生氣地問道。
“不可能,王世兄不要亂說。”陳二公子沉下臉,“我說了,家姐隻是有些神志不清。”
王鼎湯正愁沒找到借口說退親,這會兒可找到了,他立刻道:“對不住,我也要替龍五退親。”
陳老爺面容沉下來,“退親?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這昨日才下聘,今日就退親,我女兒隻是患病,又不是瘋了,你憑什麽退親?”
“陳老爺,你女兒是患病,而且患的是花癡症,之前上門提親的時候,你怎沒說明白?我相信京城乃至全國沒有一個男子會願意娶一個有花癡症的姑娘爲妻子。”
陳二公子聞言,上前對着王鼎湯的鼻子就是一拳,怒道:“我讓你胡說八道,讓你胡說八道,我說了,我家姐隻是吃了要導緻神志不清,過幾日就會沒事,你才花癡症。”
兩道血液從王鼎湯的鼻子往下流,一向斯文慣了的他,哪裏會想到陳二公子會出手打人?
千兒怒道:“你怎麽打人呢你?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陳二公子沉臉看着王鼎湯,“我知道你跟攝政王有來往,不要以爲這樣我便會怕你,你敢退婚,我便敢到王府鬧,看到時候是你沒面子還是我沒面子。”
王鼎湯氣得說不出話來,指着陳二公子許久顫抖地“你你你”了幾聲,又被陳二公子晃起的拳頭吓得縮了回去。
王鼎湯知道此人武功高強,但是沒有想到性子竟是這般的粗暴,他生氣地道:“現在,我不僅僅要退你龍五這門親事,還要連同婉君與你的婚事都退了,你有種便去王府鬧,不鬧的話,我還看不起你。”
說罷,他再看了那陳小姐一眼,見那陳小姐正抱着小厮在亂啃,對眼前的局面置若罔聞。
他厭惡地道:“真是晦氣!”說完便要領着千兒走。
陳二公子一把拉住他,陰恻恻地道:“就這樣便想走了?你知道了我們家的秘事,想走可不是這麽簡單的。”
王鼎湯退後一步,警備地看着他,“你想怎麽樣?”
陳二公子獰笑一聲,“不怎麽樣,我告訴你,你的妹子,我娶定了,我家姐,也是嫁定了龍五,你馬上給我寫份保證書,若你不遵照保證書上所寫的去辦,你王家一半的家産,奉送我陳家。”
王鼎湯倒抽一口涼氣,“你這是想銀子想瘋了吧?你家姐是有花癡症而你是有妄想症?做夢!”
陳二公子冷笑一聲,“那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你想怎麽樣?我告訴你,我府中的人都知道我進了你陳家大門,如果我有什麽事,我王家定然饒不了你。”王鼎湯怒道。
“你們王家還有什麽可依仗的?是你那病歪歪的老爹?還是你那白癡妹妹?抑或是你們家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娘親?很多人看見你進了陳家的大門,但是我們府中也有很多人看見你離開了陳家大門,但是,他們不會說是橫着出去的?”
陳二公子言下之意,盡然是威脅。
王鼎湯氣得渾身顫抖,“光天化日之下,莫非你們還敢殺人不成?”
陳二公子冷笑:“殺了你,這門親事還能取消麽?你們王家以後的産業,般都是我的了。”
“原來,你娶婉君,是立了謀奪我王家家産的心,你休要得意,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由不得你了!”陳二公子一聲令下,“把這兩人給我捆起來。”
門口處傳來一聲怒吼:“你們敢?”
衆人看過去,隻見一個書生打扮的人急匆匆地走過來,身後追着兩名門房小厮。
他還沒跑到王鼎湯身邊,那書生便已經被門房擒住,對着他的臉噼噼啪啪就是幾記耳光,直打得他暈頭轉向,鼻血橫流。
王鼎湯愕然:“齊筍?”
隻是這個齊筍的出場,來勢洶洶,轉眼便落得這個田地,真叫人哭笑不得。
“原來是你這個奸夫!”陳二公子輕蔑一笑,踱步走到齊筍面前,齊筍與他平視,怒道:“你嘴巴放幹淨點,小生和婉君是清白的。”
“清白?”陳二公子獰笑着,一腳踢在齊筍的小腹上,齊筍疼得彎下了腰,雙手被反扣住,想伸手去捂住腹部都不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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