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難受……
她就在他懷裏,容珏将她抗拒的話聽了個分明。
一張臉,頓時比紙還要白,因爲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對他避如蛇蠍!
其實,在收到管家的信時,他不是沒有疑惑的。
他在想,既然她活着,爲何現在才回來?
整整六年了啊!
他不但沒有放開她,一雙手宛若鐵臂一般,将她緊緊禁锢在懷裏,她幾乎動彈不得,隻覺得胸口的氣都出不來。
腦子嗡嗡作響。
容擎之察覺到了,忍不住道;“珏兒,這件事我們可以解釋的,歌兒不舒服,你先放開她……”
“皇叔!”
容珏容珏聲音冰冷,“我說了,我們的事……”
他話還沒說完,便感覺懷中的慕輕歌身子一軟,身子無力的暈倒在他懷裏。
“歌兒!”
他臉色一變,忙将她懶腰抱起,闊步往府裏走。
将離和容擎之連忙跟上,在進門時将離想到什麽,一個旋身,拔出劍将容擎之攔住:“恕小的不禁擎親王,小的想王爺并不希望在府内見到您,還請您離開。”
“将離,你們都誤會了。”
容擎之覺得頭疼得厲害,捏捏眉心,道:“一切都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讓我進去,我會親自給珏兒解釋事情始末的。”
“王爺應該不想見到你。”
“他被妒忌沖昏頭糊塗了你也糊塗?”容擎之沒好氣:“如果我真與你們王妃有什麽,我們還回來作甚?”
将離聽着,定定的盯了容擎之半刻,将劍收了回去。
兩人這才一起進了府内。
兩人去到容珏和慕輕歌的寝室,就見慕輕歌已經被好好的安置在床上,床邊還有另外兩個人,一個是容珏,一個是醫首大人。
容珏坐在床邊定定的看着慕輕歌的臉,醫首大人則在給慕輕歌診治,房間靜得連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得見。
聽到腳步聲,容珏頭也不回,說了一個字:“滾。”
容擎之當然不可能滾,“珏兒,我們有誤會,我可以解釋的,你想莫要生氣。”
容珏沒回答,因爲醫首大人已經收回診脈的手了,他忙問:“歌兒怎麽樣了?”
“王妃應該沒大礙。”醫首大人道:“隻是情緒過于激動,思慮過多,情緒有些不穩,才會突然暈倒。”
話罷,他擰眉:“不過,相較以前,王妃好像身體弱了不少,一個是當初生産之後損傷了根本,幸得王妃自己醫術高明,若是一般女子,估計會落得個弱不禁風的地步。”
“還有一點是,王妃頭部有舊疾,至于舊疾如何,我這邊暫且觀察不到,需要日後多花點時間觀察才知曉。”
“好,多謝醫首大人。”
容珏聽醫首大人說完,臉色好了一些。
醫首大人看了一眼外面的容擎之,斂眸:“天色不早,老夫就先回去了。”
“好,慢走。”
醫首大人點點頭,就出去了。
經過将離時,他對他使了個眼色,将離領悟,也低垂着頭跟醫首大人一起,悄聲離開了房間。
兩人走後,容擎之往裏走了幾步,在距離容珏三米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開口:“珏王妃不是不認你,是失憶了,忘記了所有人。”
……
容擎之說完,就走了。
房間内,頓時隻剩下容珏和慕輕歌。
慕輕歌雙目緊閉着,容珏坐在床邊,靜靜的看着她蒼白的臉兒,雙目赤紅,隐隐有水光浮現,“回來就好……”
說完,伸手裹住她的臉蛋,指腹在她粉嫩的臉頰上輕輕摩挲。
她是溫熱的,觸感一如既往的美好。
他沒有做夢,她真的回到他身邊了。
傾身下去,他在她額上輕輕一吻。
“王爺。”
這個時候,将離的聲音出現在門外,“屬下讓人備了沐浴的水,夫人長途跋涉,可需要沐浴一番?”
容珏斂了斂情緒,看着慕輕歌美好而疲憊的眉眼,臉上有着風塵仆仆的灰塵,“好,讓他們将水擡進來。”
“是。”
将離領命,讓人将水擡了進去,完成一切之後才和下人一起離開。
聽着那些人離去的腳步聲,容珏才掀開慕輕歌身上的被子,動手要脫慕輕歌身上的衣服。
慕輕歌現在并非是女子打扮,她身上穿着一身男裝,容珏看着她身上灰溜溜的不起眼的衣服,唇瓣勾了勾,難怪他派過去的人沒找到她和容擎之了。
她不但扮成男子,還貼了個假胡子,活脫脫一個小男兒模樣,不熟悉的人根本很難将她認出來,也就隻有他和将離,能第一眼将她認出來。
撕開她唇邊的胡子,她身上穿着的粗布衣他直接扔了,她不适合穿這樣的衣服。
然後,他才将光溜溜的她抱到沐浴桶裏,和她一起泡澡。
在沐浴桶裏,他才想起要好好看看他久違了差不多六年的身子。
她其實跟之前沒太大的變化,長大了些,身子依然纖細,抽長了一寸左右,身形更加苗條漂亮,當然,六年了,該長的地方也長了。
看着她胸前比之前可觀不少的柔軟,還有櫻紅的兩點,容珏喉嚨咽動了兩下,雙手蠢蠢欲動,但想起容擎之的話,怕自己吓着她,将所有心思的按捺了下去。
不過,一雙俊眸還是不由自主的往她身下看下去,像一個國王巡視自己的固有領土那般,目光灼熱而富有侵占性。
在清澈的溫水下,她一雙修長的腿兒更顯白膩細滑,靜靜的閉攏着,每一個弧度都那麽的幹淨漂亮,就連兩隻腳兒,也顯得嫩汪汪的。
而那雙腿間……
容珏呼吸急促的猛地收回了視線,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壓抑住自己要握着她細白腳踝将她雙腿分開的沖動!
他抿着唇瓣,拿着濕熱的毛巾替她認真的擦了兩把臉,然後粗粗的給她擦了一把身子,就将她抱出了沐浴桶。
他不急,既然她已經回來了,一切來日方長。
作者的話:嗯,差點就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