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歌伸手接過,一看,上面赫然寫了一個段字!
看看那花紋,看看那金牌的質地,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人能用得起的。
“然然,你說得沒錯,這件事段王爺嫌疑非常大。”慕輕歌拿着令牌,眸子微暗,想起什麽,皺眉問:“不過,然然,這些事你怎麽沒和你哥哥說?他好像什麽都不知道啊!”
“現在還不能讓哥哥知道。”華懿然看這慕輕歌,輕聲問:“歌兒,你以爲哥哥一隻遊學在外,真的是因爲他想出去,其實不是。”
“難道……裏面另有内情?”
“嗯。”華懿然颔首,眼底閃出一抹無奈,“段王爺那樣的人,就隻有一個兒子,你難道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麽?”
慕輕歌一愣,正要開口,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慕輕歌往後一看,赫然發現是容珏和華宥然。
容珏在門外往裏看了一眼,便停了下來,沒有再進來,華宥然倒是走了進來。
“哥哥。”華懿然喚道。
“總算醒了。”華宥然對她一笑,伸手揉揉她的腦袋,“你這樣,可吓壞爺爺了。”
華懿然一醒來就問過人,知道華老來過了,聞言吐吐舌頭,“讓爺爺擔心了,下次爺爺來,我定然好好跟他道歉。”
“記得才好。”
慕輕歌看梁兄自顧自的聊家常,她看向門外的容珏,沉吟一下便站起來,走了出去,“怎麽不進去看一下?”
“不方便。”
容珏淡淡的說着這三個字,便牽起她的手,往一個方向走去。
“王爺,你拉我去哪裏?”慕輕歌皺眉,按住他的手,“待會便是晚膳了,然然剛醒來沒多久,又經曆這樣的事情,我想有個人陪她說說話才行,我不能就這麽走了。”
“你要陪她用完膳?”容珏眉頭直接擰起,“那誰陪我?”
慕輕歌正要開口,容珏便自顧自的攬住她的腰繼續走,“華懿然讓宥然陪她便行,他們兄妹也有好些話要聊,你就莫要打擾他們了,要聊的話,明兒再聊也行。”
慕輕歌還想說什麽,但她已經被容珏攬着離開華懿然的房間好一段距離了,就隻好作罷了。
用完晚膳,慕輕歌照常要和小屁孩玩一會,然後哄他睡覺,在回房間的時候,她去了一趟華懿然的房間。
她剛過去,追雲追月便從裏面走了出來,放輕聲音道:“王妃,華郡主和孩子已經睡着了。”
“已經睡着了?”慕輕歌點點頭,“那我明天再來吧,你們照顧然然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是。”
幾人各自回房了。
慕輕歌回到房間,梳洗過後,容珏才從外面回房間。
因爲還早,慕輕歌便一邊看書一邊瞪容珏沐浴完,打算等他一起睡。
容珏沐浴完出來,看到慕輕歌還在看書,走過去伸手将她手中的書拿開,在她臉蛋上親一下,無奈道:“不是讓你早睡的麽,眼皮都在打架了,還不睡?”
“我想問問你華宥然的事情,他……”
“好了,今晚先睡覺。”容珏垂首,又在她唇瓣上啄了一口,伸手給她将外袍脫掉,“你今天午睡都沒睡,一直在琢磨這些事,都沒能好好休息。”
“我又不累。”
“怎麽可能不累?”容珏沒好氣,攬着她躺下來,摸摸她越發粉嫩的臉蛋,沒好氣的道:“你其實早就累了,你隻是操心過度,想知道太多,腦子裏太多東西了,所以才會睡不着。”
慕輕歌腦袋一歪,貼着他的肩膀,沉吟一下道:“嗯……好像真的是這樣。”
“傻瓜。”
容珏轉臉輕輕的親了她臉蛋幾下,疼惜又無奈的道:“你怎麽想到,你夫君還能不知道麽?”
慕輕歌吐吐舌頭,“哦。”
“乖,睡覺!”
容珏溫聲道:“不許再想了。”
“好。”慕輕歌這才乖乖的睡覺。
這一覺,她睡得好舒服,第二天醒來得比較晚。
她醒來的時候,容珏已經用完膳去做事了。
慕輕歌用完早餐,和姬子琰說說話,便要去看華懿然,一去才知道她要照顧孩子,昨晚也睡不好,用完早膳又睡了過去。
慕輕歌見此,便沒去打擾她,和姬子琰玩一會便回房間做事了。
然而,她剛坐下來做事沒多久,便收到了一封邀請函。
是段王府送來的。
慕輕歌拆開一看,上面寫了好一段感激的文字,言辭優美引經據典的,說得好不精彩,直到後面,才道出目的——邀請她參加段世子雙腿完好的一個宴席。
慕輕歌看着,想起了華懿然昨天的話,輕笑了一下,笑容不達眼底:“天堂有路你不早,地獄無門比偏要闖。”
既然如此,可就莫要怪她不客氣了!
她随手将邀請函遞給了一旁的春寒,想了想,便對管家道:“對了,皿老前段時間說回老家一趟,現在可回來了?”
“回王妃,皿老已經回來了。”
慕輕歌揚眉,拍拍手,笑眯眯的道:“正好,我去找他一趟。”
“啊?”管家一愣,忙阻止:“夫人,您這身子,有什麽事讓老奴去辦便是了,不必親自去的。”
皿老掌管兵器室,裏面都是冰冷銳利的兵器,煞氣太重,有點不吉利,她有身孕在身,王爺就并不希望她去。
“哎呀,沒事的。”
慕輕歌對管家的這種緊張的行爲哭笑不得,“你怎麽也跟王爺一樣,緊張兮兮的?”
其實,這一趟,她是想去兵器室拿傲風的。
當初傲風一直放在她房間,但是,容珏之前每天做噩夢,覺得這些兵器帶煞,并将房間裏所有的兵器都放回去兵器室了。
如今她想将傲風從兵器室拿回來。
“夫人,王爺也是擔心您。”
“我知道。”慕輕歌不是不明白,隻是,“你和王爺都太過緊張了,老是神經兮兮的,多不好啊。”
說着,她便站起來,對春寒道:“來,陪我去一趟兵器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