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話鋒轉得挺快的嘛!”蒹葭公主哼了一聲,“表皇叔府中的管家可不是這樣說的,他今兒可是跪在太後跟前拍着胸脯保證,說你一定能醫治好表皇叔的。”
“我沒說過這樣的話。”
手術,無論到校都會存在風險,這一點她非常明白,所以,在給任何人做手術之前,她都會給病人提一個醒,從來不會在病人跟前保證手術能百分百成功!
“你的意思是本公主或者是擎親王府的管家在說謊了?”蒹葭公主雙目圓瞪的看着慕輕歌,“況且,表皇叔在醒來的時候,也特意跟太後說你能救他的,難道,表皇叔也說謊了?”
“蒹葭公主,你什麽情況都不知道,還請莫要在這裏胡亂猜測。”慕輕歌非常受不了蒹葭公主,“皇叔身體出狀況的時候,我給他看過情況,與他說過如果由我醫治,風險還是很大,皇叔就是因爲我說的這個風險在,所以才遲遲不答應醫治的。”
“什麽叫做風險大?你一個醫者,在給病人醫治之前還說這些風險不風險的風涼話?”蒹葭公主一副慕輕歌過分,慕輕歌有罪的模樣瞪着她:“看來太後說得對,你根本就不想給表皇叔醫治!皇叔如今會這樣,定然還是你故意用這些話來恐吓表他,害得他不敢接受醫治,才會讓事情變得如此!”
慕輕歌一聽,恨不得上去扇她幾個巴掌,丫的,好毒的嘴巴!
事情明明根本不是這樣的,在她口中說出來,容擎之出事就變成了她的責任似的!
太後冷冷的瞪着慕輕歌:“珏王妃,你當真是如此和擎之說的?”
“這還能有假麽?”蒹葭公主哼了一聲,非常不憤的對太後道:“太後,她明知您爲表皇叔心急,卻有能力都故意藏着掖着,其實她就是在心裏盼着表皇叔出事也說不定呢!”
她剛說完,便感覺道一道冰寒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
她定睛一看,發現是容珏。
他看着她,眼底一點溫度都沒有!
她覺得委屈,覺得難受,一臉委屈的咬着唇回視他。
容珏見此,移開了視線,連看都懶得再看一眼她。
蒹葭公主原本就覺得委屈,覺得難過,見此,眼紅幾乎立刻的紅了……
慕輕歌抿唇,冷冷的看着蒹葭公主,一言不發。
倒是太後,蒹葭公主這話一出,臉色果真越來越難看了,猛地拍案而起,怒道:“好狠毒的心!珏王妃,哀家告訴你,在這皇城,還輪不到你想做什麽便做什麽,無論你想不想醫治擎之,你都要醫治!”
話罷,冷冷道:“還有,哀家今日親自上門讓你醫治擎之,可不是要看着他出事的,從今天起,哀家便擎之交給你了,你以後每天你都必須在擎親王府伺候,醫治過程中,擎之若是有半點差錯,哀家便要你陪葬!”
慕輕歌眯眸,正要開門口,容珏眸子一掀,滿目冰冷的看着太後:“我容珏的王妃的生死,何時輪到太後做主了?”
“你少在這裏給哀家橫!”容珏的話一出,太後更氣了,冷眼鄙夷的看着他,“你現在敢如此跟哀家說話,不就是仗着你背後有皇甫家,仗着你父皇喜歡你那個不貞的母親麽,要是讓皇上知道,你并非他親生骨肉,你以爲皇上還會處處讓着你?”
并非皇上的親生骨肉?
慕輕歌一聽,瞳仁一縮,眼底全是驚訝。
這,這怎麽可能?
容珏和皇帝雖然沒有其他幾位皇子那般與皇上太過相像,但是也有幾分神似的啊!
蒹葭公主聽着,心裏急得厲害,忙伸手在太後的被輕輕撫摸着,給她順氣,“太後,您莫要說這些話,珏哥哥肯定是皇上的親兒子啊!這,這等氣話怎麽如此輕易的說出來?”
“哼!你以爲哀家這是氣話?”太後臉色發白的指着容珏怒道:“他母親身爲皇甫家的大小姐,一點都不檢點,她做的那些龌龊事,她以爲她瞞得了皇上,還瞞得了哀家麽?哀家心裏明鏡似的!”
容珏臉色鐵青鐵青的,宛如風雨欲來,慕輕歌還是第一次看到容珏如此難看的臉色,不禁有些擔心,伸手去抱住了他的胳膊。
“我沒事。”容珏安慰她一句,然後冷冷的看着太後道:“這些話,你或許應該對皇上說,而不應該對我說。”
“你看你!哈哈哈~”太後不知道是最近壓力過大還是怎麽樣,看着容珏氣得笑了起來,不過笑容有些癫狂,“皇上樣了你十多年,你卻連一句父皇都不肯叫!哈哈,你就是一個小野種,一個白眼狼!”
看着情緒失控得幾乎控制不了的太後,蒹葭公主也驚呆了,怔怔的看着她,抖着唇連靠近一下都不敢。
“太後!”慕輕歌也惱了,冷冷的看着她,“王爺是皇上的第四子,是皇上親自封的珏王爺,你在這裏說這些莫須有的話,不是在質疑王爺出身,而是在打皇上的顔面!”
太後笑聲戛然而止,一雙銳利鳳眸瞬間恢複平靜,像是剛才的失控隻是他們的錯覺而已,她目光緊緊的盯着慕輕歌:“珏王妃,你現在就給哀家一個回複,你要不要給哀家醫治擎之?”
太後話題轉換得太快,慕輕歌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道:“皇叔有難,我自然能幫則幫的……”
“既然如此,現在就和哀家一起到擎親王府去!”太後根本就不給慕輕歌将話說完,強勢的道:“你也給哀家一個期限,你需要多少天能醫治好擎之,讓他完完全全能好起來?”
“太後,我說過,我需要先看過皇叔的情況才能決定……”
“借口!依哀家之見,你定然就是不願意給擎之醫治!”太後冷哼,“既然哀家請不動你,就隻有讓皇上下旨請你了!”
話罷,她根本不給慕輕歌說話的機會,站起來,甩袖就和蒹葭公主一起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