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憑你還想跟歌兒比?”華懿然宿醉了一夜,臉上有些憔悴,之前她可以任由吏添香胡鬧,但是她如今要開口諷刺慕輕歌她卻不能忍,冷笑道:“你這是什麽臉皮,竟敢在本郡主面前說出身?”
“我的出身比她高是事實!”她就是不甘心,憑什麽慕輕歌能嫁給容珏做正室,她就連嫁給容放做側室都不行?
她有什麽比不上慕輕歌的?
“那又如何?”華懿然冷笑,“有時候,人就要認命,歌兒命好,哪裏是你這些人能比的!”
吏添香被諷刺得臉龐都扭曲了,咬着冷笑牙反擊:“你如今倒是有臉在這裏說我了,我可聽我表妹說了,慕容世子成婚那一天,你可是跑到人的洞房去大鬧一頓了的!一個女子,大鬧洞房也虧你做得出來!不知廉恥!”
慕輕歌聽得心一抽。
她竟然不知道,華懿然爲了慕容書彥竟然還做出這樣的事來!
她一直覺得華懿然對慕容書彥的感情,并沒有慕容書彥對她的來得深,如今看來并非如此。
還有,她也不知曉吏添香和慕容書彥的側妃竟然有着表姐妹的關系。轉念一想,忽然想起英王妃好像是吏太師正室的堂姐……
慕輕歌拍拍腦袋,她怎麽就沒想起這一點呢!
聽吏添香的語氣,她和慕容書彥的側妃想必是同出一氣的,也難怪昨天華懿然會沖動得在皇帝面前對吏添香大打出手了!
被吏添香如此以諷刺,華懿然的臉色也好看不起來,正要說話,慕輕歌原本放開了吏添香脖子的手,又狠狠的掐住她:“你給我閉嘴!”話罷,擰頭對身後的管家道:“開大門,将她扔出去!”
吏添香瞪眼,“你敢!本小姐昨夜的傷還沒好,你要是敢對本小姐做出什麽事,信不信華懿然她讨不了好果子吃?!”
“你這是威脅我?”慕輕歌眯眸,眼底迸發出危險的光芒。
吏添香正欲開口,門外傳來了一陣叫喊聲:“香兒!你是不是在裏面?休得要在珏王府内胡鬧!聽到沒有!”
慕輕歌聽出是吏大人的聲音。
他應該是收到消息,過來逮吏添香回去的了。
慕輕歌撇撇嘴,譏诮的看了一眼一臉慌張的吏添香,松開了掐住她脖子的手,從容的對管家道:“開門!”
哼,昨天一件,慕輕歌發現吏大人倒是一個識趣之人,珏王府是什麽地方,吏添香不知所謂的來珏王府内大鬧,爲了給珏王府一個面子,吏大人定然不會輕饒了她的!
與其自己懲罰吏添香,出手重了對華懿然造成不好的影響,還不如讓吏大人自己出手!
“是!”管家老眼一轉,也知道局勢在變化,連忙的去将門給開了。
“不要開!”吏添香跺腳,“你敢開門試試看!”
慕輕歌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将她看着,“真好笑,我珏王府裏面的人,什麽時候輪到你呼喝使喚了?”
吏添香見管家并不受她的威脅,去将大門打開了,她好像很怕吏大人,竟然忘了珏王府的規矩,慌不擇路的邁開腳步要往裏跑。
慕輕歌眼睛一眯,“抓住她!”
慕輕歌話一出,幾個穿着夜行衣的人上前,一把将吏添香拎住了。
“放開我放開我!”吏添香大呼大叫,連連掙紮。
這個時候大門已經打開了,吏太師在門坎處往裏看,也看到了吏添香之前往裏跑的動作,吓得腿都軟了。
慕輕歌瞟一眼他,皮笑肉不笑:“吏太師你來得正好,您應該知道我們珏王府的規矩的,擅闖珏王府者,我們珏王府可不會客氣的哦!”
吏太師自然是知道珏王府這個規矩的,不敢踏入珏王府半步,在門坎外連連拱手:“吏某明白!珏王妃,吏某管教無方,還請珏王妃高擡貴手,放過小女一次。”
慕輕歌笑了笑,不答反道:“放過?吏大人倒是說得輕松,吏小姐也不是小孩子了,一大早就過來我們珏王府門外大吵大鬧,絲毫不給我們珏王府面兒,如果我們珏王府這一次不懲戒一番,豈不是日後吏小姐能夠在珏王府内進出自如,甚至橫着走了?”
吏大人額頭冷汗都出來了,“不會不會,吏某回去之後定然好生管教小女,絕對不給她再犯的機會!”
“吏大人的話我自然是信的。”慕輕歌悠悠的道,“其實我這一次也沒打算對吏小姐怎麽樣,畢竟,吏小姐是端木世子的未婚妻,我怎麽也要給端木世子一個面子,你說是吧吏大人?”
吏大人一聽,腦子一轉,知道慕輕歌是給端木流月面子,而不是給他。
而且,這句話更像是警告。
吏大人冷汗涔涔,立刻應道:“是的是的。”
慕輕歌知道吏大人懂自己的話了,也不再說些什麽,也不顧忌吏大人在,轉頭對鉗制住吏添香的暗衛道:“将吏小姐給本王妃拎出去。”
兩個暗衛,一個人架住吏添香的一隻手臂,兩人一同将吏添香給駕着出了門外,然後随意的扔在了門外。
吏添香原本就有傷在身,被扔在地上,痛得她龇牙咧嘴!
連滾帶爬的爬了起來。
吏大人看得有些心疼,但是也不敢在慕輕歌面前露出疼惜的表情,想起慕輕歌在一旁看着,再想起吏添香的所作所爲,揮手直接給了她一巴掌:“逆女!”
吏添香才剛爬起來呢,吏大人這一巴掌力氣又大,一下子将她打得再度跌坐在了地上。
她幾乎是被打愣了的,腦子嗡嗡作響,半趴坐在冰冷的地上,一手撫着火辣辣的疼着的半邊臉,不敢置信的瞪着吏大人:“爹?!你……你竟然打女兒?!”
而且是當着華懿然和慕輕歌的面兒?
“我今天打你還算輕的了!”吏大人一想到吏添香一醒來接到聖旨之後,就開始大吵大鬧,還趁着人不注意的時候,偷溜出來大鬧珏王府,惹得他也要在人府上丢臉,氣得七竅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