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添香話中有話,話語裏也是怪裏怪氣的,慕輕歌眯眸,“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珏王妃你連掉進了什麽深淵,什麽地道都能爬出來,聰明至此,竟然聽不懂我我的話?”吏添香冷笑,“是不是太矛盾了些?”
“其實不矛盾。”葉挽歌掩唇淺笑,“或許珏王妃隻是做了一個偉大的噩夢罷了。”
葉挽衾也跟着哈哈大笑,“不過,在佛門重地,夢到自己從死人堆裏爬出來,也夠奇怪的啊,如果說自己沒做什麽虧心事恐怕都沒人信呢!”
這話一出,三個人都笑了起來。
慕輕歌容色冷靜,臉上沒有半點怒火,“說夠了麽?”
吏添香還以爲所中了慕輕歌的痛處,她不敢還擊,見她憋屈的模樣甚是高興,“說完了,不過還有一句話要奉勸珏王妃。”
“哦?”慕輕歌揚眉,“洗耳恭聽。”
吏添香:“珏王妃,你還是少發火,多做些好事爲好。這裏是佛門重地,一步踏錯,恐怕佛祖還會懲罰你的呢!”
這話一出,三人又得意的笑了起來。
不過,她們剛笑出聲,就被人揪住了後領。
吏添香和葉挽歌一愣,然後慌張掙紮,“你,你想幹什麽?”
慕輕歌一手提着一個,唇邊泛出冷笑,“謝謝你的忠告,我想,我還是更想坐我自己想做的事。”
話罷,她将兩人高高的舉起,猛地一甩,兩人直接摔到幾米外去,重重的墜落在地上,痛得她們龇牙咧嘴。
剩下的葉挽衾看得渾身一顫,不敢相信慕輕歌竟然如此大力,正想走,卻還是被慕輕歌依法炮制了一頓。
看着三人躺在雪地上痛苦呻吟,慕輕歌心裏的火氣消了一些,拍拍手叫了一聲,“将離。”
将離從暗中閃身出來。
“将她們扔到千暮山西邊的山腳下去。”
千暮山西邊的山腳,不就是慕輕歌和紅翎公主從那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地方麽?
三人一聽,驚恐不已,“你,你敢!”
“呵!我有何不敢的!”慕輕歌冷笑,“将離,立刻去辦!”
“是!”
将離一應,幾個黑衣人從暗處出來,悄無聲息的将人給提走了。
慕輕歌看着,舒爽一哼,“本王妃心情本來就不太好,還招惹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在場自然也有人看到的,不過也沒有人敢說寫什麽,畢竟是三人不對在先。
慕輕歌處置完三人,有些無聊,想了想,覺得還是進去看看紅翎公主的情況,但是還是被畫晴郡主擋了回去。
“畫晴。”容晟見了,皺眉道:“珏王妃也是一片好意。”
段畫晴眉目柔和,卻冷靜堅持,“我也是處于一片好意。”
“好意,也帶了偏見吧。”容擎之常年眯着的雙眼睜開了一些,眸色暗晦不明,“方才大師不也說了,翎兒這情況和中邪無關,畫晴郡主你又何必在此事上與珏王妃作對?”
段畫晴不答,堅持道:“我與紅翎一起長大,我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她的。”
“畫晴郡主就這麽确定我進去會傷害紅翎公主?”慕輕歌覺得可笑,聳聳肩撇嘴道:“也罷,不進去便不進去。”
話罷,腳步一轉,旋身出去了。
容晟和容擎之見了,都跟了出去,“畫晴言辭有失,四弟媳你莫要放在心上,此次兩位大師能下山,多虧你了。還請莫要因此事和紅翎有嫌隙,此事王兄會和紅翎說一番的。”
慕輕歌一一回答,“别人怎麽對我我知道的。兩位大師的事是舉手之勞,不必客氣,況且紅翎公主好歹是王爺的妹妹,此事我能幫會幫。至于嫌隙,我與紅翎公主本來就不較好,嫌隙早就有,不過此事關乎畫晴郡主,和紅翎公主無關,我不會将此事怪到她身上來。”
容擎之看着她明亮的雙目,嘴角咧開一笑,“珏王妃心裏當真是有一道尺子,足夠恩怨分明啊。”
容晟也認同,慕輕歌并不覺得有什麽,在門外蹲下身子來無聊的拿着一根樹枝戳地下的雪,“你們客氣了。兩位大師應該看出結果來了,你們進去看看吧。”
容晟自是心挂紅翎公主的,聽着便笑了笑,進去了。
容擎之沒進去,微微彎腰,在慕輕歌身邊蹲了下來。
“你怎麽沒進去?”慕輕歌側頭瞥他一眼。
“裏面人多,本王就不去妨礙了。”容擎之笑道:“我對你們那一件事挺感興趣的,可否給我說一說?”
“感興趣?”慕輕歌揚眉,“你難道不覺得這件事詭異,不過是我們的一場夢麽?”
“夢?”容擎之雙眼彎起,眼珠子藏匿了起來,“難道我們都做了同樣的夢,一起夢見你們不見了一整天?”
慕輕歌啧啧兩聲,觑着他:“想不到你還挺有腦子的嘛!”
容擎之不高興了,“本王難道還是那種沒腦子的人麽?”
慕輕歌正要回話,容珏出來了,淡淡的叫了一聲,“歌兒。”
慕輕歌一下便站了起來,蹦跳兩步走過去,笑靥如花,“兩位大師看好了?”
“嗯。”容珏說着,看了一眼容擎之,朝他點了點頭,容擎之也點了點頭,問:“兩位大師可有說翎兒爲何會一直發燒?”
“不知。”
容擎之和慕輕歌都擰眉,容擎之:“難道當真是中邪?”
“兩位大師不是說不是麽?”慕輕歌沒好氣的道:“應該是她被那天的事情吓到了吧。”
容擎之有些擔心,朝慕輕歌兩人點了點頭便進去了。
慕輕歌和容珏便回去了。
原本以爲兩位大師出馬,看看紅翎公主,紅翎公主中邪這一說法便會消散去,卻不料翌日,紅翎公主忽然醒來了,衆人還來不及高興呢,卻發現事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嚴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