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知爲何,自從那一次之後,她去找端木流月便再也沒見過他。
原本她還以爲端木流月将他趕走了或者怎麽樣了,後來問端木流月也一字未應她,像是不樂意說,反正極爲奇怪。
倒是她後面好奇的問了慕容書彥兩句,他說每次去都能看到那小厮,并沒有被端木流月趕出府。
端木流月懶得理會華懿然的話,扇着扇子風流倜傥的對幾人道:“你們都莫要呆在馬車力量,劉公公在前方吩咐一些注意之事,還要清點人數呢!”
“他點他的本王走本王的。”容珏冷冷淡淡的回一句,乘着華懿然下馬車将車簾放了下來,淡淡道:“将離,走。”
呃!
将離看看所有停住的馬車,愣了愣,“王爺……”
容珏:“有異議?”
“不敢。”将離忙道:“請王爺王妃當心,這就出發了。”話罷,扯動缰繩揮動鞭子,駕馬出發。
其他人看着,傻了眼,珏王爺還是如此特立獨行啊,竟然連皇上身邊的劉總管清點人數也置之不理!
華懿然盯着離去的馬車,咬咬牙跺了跺腳,“小氣鬼!”
端木流月無奈的扶額,對慕容書彥道:“你們也上馬車吧,我上前去都幫你們報一下人數。”
慕容書彥也不客氣,點了點頭。
華懿然在一旁唉聲歎氣。
除了端木流月,她再也找不出别人可以與她共乘了,皇甫淩天雖然可以,但是他冷冰冰的,根本就不會搭理人,他馬車也未必有能躺人的小榻,她可不想虧待自己。
所以最後,華懿然還是和慕容書彥同一輛馬車了。
慕輕歌對華懿然的話倒是有些感興趣,在馬車出發之後迫不及待的問容珏:“不是說的端木流月一直是風流倜傥獨來獨往的麽,爲何這一次出行會帶一個小厮?”
容珏輕飄飄地:“腦子被門夾了。”
慕輕歌滿頭黑線:“……”
兩天半的行程,一群人都是一天隻歇息兩次,中午一次和晚上一次。
從皇城到千畝上,越往裏走就越是山野之地,有時候幾十裏都不會遇到一件客棧或者歇腳的小店。
爲此,大家都是在出發之前便備好了這兩天半的膳食。
因爲大冬天的,有冰雪在,也不擔心食物會變壞,在中午和晚上停下馬車歇息的時候,就将凍着的食物拿出來煮着吃。
第一天因爲一路上都沒有遇到歇腳的小店或者客棧,連破廟都沒有遇到過,所以衆人都隻能在馬車内歇息。
在馬車内過夜,功夫好的男子沒問題,但是對于嬌滴滴的公主郡主小姐,卻不是每個人都承受得住的。
第二天早上醒來,一共十來個女子,莫約有五六個是病了的。然後當天,到處可見狼狽的打噴嚏聲,幸得此次帶了一個禦醫前來以防萬一。
沒病的女子,也就隻有慕輕歌,華懿然,秦子清,蒯紫映和赤天驕了。
據說楊琉璃的身子也很不錯的,卻也不能幸免。
對于好些女子生病之事,慕輕歌并不是第一時間知曉的,是剛醒來時,秦子清和赤天驕前來告訴她的。
慕輕歌那天醒來的時候,容珏已經不在馬車内了,也不知曉去哪了,秦子清和赤天驕便在這個時候來的。
“珏王妃,你沒生病吧?”
“沒,怎麽了?”馬車上不好睡,再加上很冷,慕輕歌一個晚上醒來好幾次,困頓得不行,說話間還不雅的打了一個呵欠。
“那就好。”赤天驕認真的道:“兩位葉小姐,吏小姐,雨眠郡主還有楊小姐都染上風寒了。”
“這麽嚴重?”慕輕歌有些驚訝。
“是啊。”赤天驕應着,忽然笑眯眯的從懷中摸出一個香包:“珏王妃,這是啻刖國皇宮裏特制的香包,能驅寒的,還請珏王妃收下。”
慕輕歌暗暗有些訝異,問:“謝謝,不知香包這裏面是什麽?”
“莫須客氣。”赤天驕道:“這裏面是什麽天驕也不清楚,不過裏面的藥材應該都挺珍貴的。”
慕輕歌:”有心了。“
”算不上有心,也不過手宮裏的東西,天驕拿着不過是借花敬佛吧了。“赤天驕建議的道:“這小香包放置在枕頭下方最好的,能纾解腦子的緊張疲勞,精神應該會好很多。”
慕輕歌将袋子舉到自己鼻子處嗅了一口,也不知道嗅出了什麽,笑問:“我很喜歡這一個股香味,謝謝诶。”
“珏王妃喜歡便好。”赤天驕朝慕輕歌欠身,道:“我也給其他姑娘家也送一袋過去,就先行移步了。”
“慢走。”慕輕歌道。
那一個香包慕輕歌并沒有怎麽放在心上,她雖然很喜歡那香味,卻并沒有如赤天驕說的那般放在枕頭裏,而是随意的将它擱置到一個櫃子裏,便沒有理會了。
過了一天,第二天的衆人依然沒有碰到歇腳之處,衆人還需一起在馬車多呆一天。
“媽呀,冷死我了!”慕輕歌在馬車裏坐在小榻上,裹着錦被依然冷着直搓手,“這裏是去西北的必經之路吧,爲何不在這些地方設一下供旅人歇息的菜竂?天氣這樣冷,在馬車裏呆一個晚上,第二天醒來不知道會不會直接被凍成冰人呢!”
“菜寮?”容珏淡淡道:“每個人都是以自己的利益爲重,這裏人煙罕至,建了菜寮又有什麽可賺的?沒得賺建一兩間尚可,如果大規模的建造,恐怕沒有什麽人能夠負擔得起。”
“這些利民的事兒自然是朝廷辦了。”慕輕歌撇嘴道。
“傻瓜,你太天真了些。”容珏啄茶取暖,“朝廷隻會做對朝廷有利的事兒,利民的菜寮是不可能建的,傳遞宮府文書和軍事情報的人或來往官員途中食宿,換馬的驿站卻一兩百年前便完善了。”
名氣撇撇嘴:“好吧,我的想法果然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