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和她相處之後,沒有人會讨厭她。
當然,他這一次也是仗着慕輕歌人好,他才敢過來的。
容珏哪裏不知道他這點小心思,瞥了他一眼,不鹹不淡的吩咐:“夫人想去參加燈火節的活動,你準備一下。”
“燈……燈火節?”管家以爲自己聽錯了。
容珏還是淡漠的模樣,道:“王妃和小主子都要出去,你備馬車親自送他們出去吧吧。”
管家有些緊張不安的搓着手,不受控制的再問了一次,“燈火節……”
慕輕歌奇道:“管家你怎麽那麽驚訝啊!難道你也不知道燈火節?”
管家垂首,“這,這個老奴自然知曉的。”隻是很久都未曾過過罷了。
“那就好,我們去玩玩去!”
“王妃要參加燈火節啊?”管家聽着,呆了一下,屢屢以爲自己聽錯了,愣愣的看着容珏,眼底有些不可思議。
已經很多年了,府上從來不敢有人提起過什麽節日,今兒聽到府上有人說要專門出去過節,管家忽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聽說挺熱鬧的不是麽?”慕輕歌沒注意管家的表情,想起以前在軍家大院的時候,她最喜歡過節的了。
慕輕歌所在的軍家大院是真正的紅軍大院,大院裏幾乎家家曾經都是在戰争中立過功的人,甚至有人是開國功臣。
然而,這樣的大院平日裏最爲謹慎嚴肅,但是節日卻是最注重傳統的,也隻有過節才會熱鬧喜慶,那一天怎麽犯錯大人舍不得責罵。
慕輕歌最喜歡元宵節,沒到那個時候,大院裏被送去各種渠道特訓的小孩個個都能回來,然後猶如脫繩的僵馬似的活蹦亂跳個沒形,放煙火,挨家挨戶的提燈籠串門。
慕輕歌回憶起來便有些懷念,瞥一眼四周冷冰冰的環境,噘嘴嫌棄的道:“這大冬天的,冷冷清清的怎麽都少了點氣氛,燈火節一聽就很熱鬧喜慶,我們府上的人都要熱鬧熱鬧才好。”
“好啊好啊!”管家一聽,老眼亮了一下,“就不知道府上可要挂上彩燈,燃上蓮香?”
“咦?府上也可以挂麽?”慕輕歌很喜歡明亮的彩燈,一聽雙眼都明亮起來了,卻忍不住嘀咕:“爲何燈火節府上都不準備一下的,現在都是晚上了,臨時臨急的準備多無趣啊!”
管家哪敢說府上從來不準備這些的啊,笑眯眯的應道:“诶诶,是老奴的錯老奴的錯。”說罷,暗暗瞥了一眼容珏,見他臉上沒有發怒的征兆,便大着膽兒問:“王爺,不知府上要不要挂上彩燈,燃上蓮香?”
容珏淡淡:“吩咐人去辦吧。”
“是是是。”管家激動得連聲應着,差點熱淚盈眶。
應完,又想起正經事兒,忐忑的道:“王爺,那客人的事……”
“我待會便去。”容珏冷淡的說着,問慕輕歌:“你想現在出去麽?”
“嘻嘻,不想,要出去我們一起出去!”其實慕輕歌根本就不想和秦子清赤天驕打交道,她心底到底是防備着兩人的,和她們出去玩免不了猜忌一番的。
越想越不想出去,她抱着容珏的手臂,賊兮兮的眨眼,“黑心鬼,要不你出去替我拒絕她們?就說你現在不讓我出去?”
呃!
管家嘴巴張成了圓形。
夫人好大膽啊,自己不想和人出去,竟然讓王爺出面幫她圓謊!
容珏臉上沒有半點生氣,很是縱容的捏捏她的臉:“我事先說明,如果你當真要等我,你至少要遲半個多時辰才能出去,到時候街上很多活動應該都已經開始了。”而且,說好了要等他,就不準中途反悔。
“沒關系啦!”慕輕歌毫不介意,摩拳擦掌的道:“府上一點氣氛都沒有,我和管家還有小屁孩一起點彩燈染蓮香嘛!”
管家眼圈有些紅,“是,老奴一定盡心盡力。”
“好好好。”慕輕歌連連點頭,對管家道:“我們府上可将東西都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去裝點府上?”
“都怪老奴粗心,忘記了日子。”管家忙道:“老奴現在就讓人去将所需要的東西都買回來。”
慕輕歌聽着,總覺得怪怪的。
那麽重要的節日,一個人忘記也就罷了,府上那麽多人,總不可能全府上下都忘記吧?
不過,慕輕歌也沒問,想到待會兒的事,開心得眉眼彎彎,“好了,我們都莫要浪費時間了,我們現在就将事兒忙起來可好?”
“是,老奴這就去辦。”管家朝慕輕歌和容珏拱拱手,然後快步的離去了。
慕輕歌看着掩嘴偷笑,“管家怎麽高興得跟一隻偷腥的貓似的?”
容珏也不說破,看着她賊兮兮的模樣,沒好氣的道:“比起他,你更像吧?”
“什麽嘛,我才沒有。”慕輕歌不肯認,扯扯容珏的衣角,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向大門:“親愛的夫君,你行行好,幫我拒絕她們?”
“好。”老實說,容珏也不希望慕輕歌去應付兩個她其實在防備着的兩個人,更何況慕輕歌有時候說話真的很沒顧忌,連親愛的夫君都出來了,說話又軟糯好聽,容珏被她叫得耳尖都紅了,點點頭道:“你去找琰兒吧,我出去跟他們說一聲。”
“好!”慕輕歌連忙笑着應道,“就交給夫君你啦!”話罷,鞋底抹油,一溜煙的跑個沒蹤影。
容珏沒好氣的看着她的背影,知道她背影消失在拐角,臉色才沉靜下來,淡漠走到緊閉的大門前,讓人開了門。
大門一打開,赤天驕和秦子清都以爲是慕輕歌出來了,卻不料看道容珏那張風華絕代的臉,齊齊怔了一下。
秦子清最先回過神來,問道:“珏王爺,珏王妃……”
“那丫頭被本王罰去辦事了。”容珏不疾不徐的打斷秦子清的話,“她暫且不能陪兩位出去了,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