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好幾天,他都未曾有空處理過府裏的事。
這一晚剛回去,将離便跟說了幾件事,連用晚膳都不安生。
用完晚膳,他立刻便去處理事情了。
是商場上一些棘手的事,慕輕歌現在接受了大部分,聽見是商場上的事也想幫忙姬子琰小朋友卻在一旁争寵,“小娘親你已經陪哥哥一天了,晚上給人家講故事啦!”
話罷,不等慕輕歌說話,小手興緻勃勃的拍着桌面,大眼亮晶晶的道:“昨晚講了曹聰稱象,草船借箭才講了一半你就逼着人家睡覺了,人家今晚一定要将故事聽完才睡!”
慕輕歌給他白眼一枚,問容珏,“你一個人能處理得來麽?”
“可以。”容珏拇指腹輕輕的摸索一下她的臉頰,道:“你今天應該也累了,到時候好好休息。”
慕輕歌點點頭,容珏就離去了。
姬子琰小朋友就是一個磨人精,别的小朋友聽睡前故事是聽一會便睡着,他卻是越聽越興奮,腦子有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想法。
聽完曹聰稱象就問:“小娘親,曹聰這大象稱出來是多重?小娘親,有什麽野獸比大象更大?我們去抓一隻比大象更大的野獸來稱一稱,那我們是不是就比曹聰還要聰明了?”
慕輕歌被折磨得不行,曾懷疑過自己跟他說這樣的故事是不是不太對,便跟他說童話故事,但是這世界是有王子公主的,他不喜歡這些。
“這王子太笨了,随便一個老太婆就能詛咒他,一點都不好聽。”姬子琰小朋友傲嬌的說出自己的理由道:“同爲王子,人家就比他聰明多了。”
在聽到姬子琰說自己是王子的時候,慕輕歌驚了一下,姬子琰叫她父母爲爹娘,而不是母妃父王,他父母的地位如何有待商榷。
不過,她其實并不知曉姬子琰的爹爹到底是什麽身份,爲此她還特意查過爵彥這個地方,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姬子琰的身份,對她來說依然是個謎。
慕輕歌哄完姬子琰小朋友睡覺,才回去做自己的事,習武完畢段裏完畢,泡了個澡洗了一個頭,容珏卻還沒有回來。
慕輕歌沒覺得有什麽,以幫慕輕歌擦頭發爲由磨磨蹭蹭不肯離去的春寒卻失望不已,小心翼翼的建議道:“夫人,您要不要去看看王爺?”
“嗯?”慕輕歌一邊弄幹頭發一邊捧着一卷書在看,春寒的話她沒聽清楚。
春寒憂心忡忡的勸:“夫人,恕奴婢多嘴,奴婢當真覺得您應該多些時間和王爺在一起啊。”
慕輕歌頭也不擡的道:“我們不是每天都在一起麽?”
慕輕歌最近看的書都是以地方志爲主,她對這個世界知道得太少,問人太麻煩,況且有些是問了人也未必清楚,所以她都是以看書爲主。
“每天就一小會。”春寒嘀咕,“王爺每天和将離在一起的時間更多,說的話也比跟您說的多。”
慕輕歌聞言有些哭笑不得,橫她一眼沒好氣的道:“春寒,你最近是不是太閑了,最近怎麽盡是喜歡管這些閑事?”
“夫人,這可是您的終身大事,怎麽會是閑事呢?”春寒跺腳,附耳在慕輕歌身邊憤憤不平的道:“夫人,您都不知道,府裏上下可都知道您未曾和王爺圓房,很多人都快要不将您當主子了!”
容珏和慕輕歌同床共寝,春寒等人都以爲兩人已經圓房,然而,幾人可是慕輕歌的貼身丫鬟,這房間床鋪什麽的都是她們打理的,兩人有沒有圓房,她們非常清楚。
兩人已經同床共寝好幾天了,同床共寝共處一室,幹柴烈火不在話下。然而,兩人事到如今都未曾有動靜,她們這些做小的忍不住替慕輕歌着急。
府裏其他小的顯然也知道了這一點,這兩天府裏閑言閑語變多了不少,現在幾乎每天都有人悄悄的問她王爺夫人是否圓房的事!
慕輕歌翻了一個白眼,這些人還真是無聊,一整天就關注着别人有沒有圓房!
她擡眼看向春寒,“你理會那麽多作甚,别人喜歡說什麽是别人的事,嘴巴不嚴總有一天總會出事。”
春寒咬唇,她這不是爲她着急麽?
她和慕老爺斷絕關系,現在又隻是一個妾,現在如果不抓緊一點生一兩個孩子,到時候如果王爺對她不好了,她以後的日子可要怎麽過啊?
“好了,我頭發也幹了,你回去休息吧。”慕輕歌推春寒離開,春寒這丫頭有時候真是操心太多了。
“但是奴婢……”
“怎麽了?”這個時候,容珏恰好回到房門口,見慕輕歌推着春寒出來,春寒一副不肯離去的模樣,眉頭微蹙。
慕輕歌一身雪白的睡袍,見容珏眉頭一揚,“回來了?”
“嗯。”容珏應着,冷淡的目光掃了一眼春寒。
春寒身子一抖,低頭,“奴婢先行告退。”說着,一溜煙的不見了蹤影,連房門都忘記替主子關上。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冒失了。”慕輕歌沒好氣,上前随手的關上門。
容珏:“要不要多派幾個人前來伺候?”
“不用,三個足夠了。”
“府裏有更好的丫頭。”
“不用啦,春寒其實挺好的。”春寒膽小又沒什麽主見,真正的權貴家族,哪裏會出現這樣的貼身丫頭啊,不過慕輕歌倒覺得挺好的,她其實不是很喜歡心眼多耍小聰明的人,單純一點,隻要忠心護主便好。
“這麽晚了,怎麽還沒睡?”容珏也沒有太在意這個話題,看着慕輕歌的頭發,微微蹙眉:“天氣如此冷,這麽晚洗頭很容易冷着的。”
“是!”慕輕歌見他臉色不好,怕他生氣,立刻擡頭挺胸,就隻差沒敬禮了,“我下次絕不那麽晚洗頭了!”
容珏定定的看着她。
慕輕歌就怕容珏這模樣,連忙抓一小撮頭大給容珏摸,“你看,我的頭發已經幹了的,現在也不冷,不會着涼的啦!”
容珏伸手扯扯她的臉蛋,“下不爲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