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歌放開手,沒得商量的道:“不行,回去。”
“四王嫂……”容穎像是一隻可憐兮兮的小狗,可憐巴巴的搖着尾巴,想去觸摸慕輕歌的衣袖求憐惜。
容珏輕飄飄的瞥了一眼過來,他手一顫,立刻縮了回去。
“将離。”容珏不容拒絕的道:“送五殿下回宮。”
“是!”将離領命,對容穎道:“五殿下,請。”
容穎好不甘心,雙眼看着慕輕歌,在訴說着不舍。
慕輕歌被他看得自己再不答應他都要變成罪人了,伸手扯扯容珏的衣袖,眨眨眼道:“要不留他一晚?”
衆人留意到她的小動作,臉色各異,然後下意識的看向容珏。
卻見容珏臉上沒有厭棄,也沒有不耐煩,更加沒有揮開慕輕歌的手,反而冷清的臉緩和了一些,道:“如果往日還行,今兒不可以。”
慕輕歌聞言,想起了皇帝走之前說的設宴。
有衆多的鄰國友人在,這一設宴應該是大場面的,階品高的宮妃定然是要出席的的。
淑妃是四妃之一,自然也要出席。
而容穎如今還在宮裏住着,沒到年齡出宮建府,自然也要參加宴會。如果他莫名的不回宮,也不參加,不但淑妃急,有心人也會問起,如果細細追究一番,又免不了有一場爾虞我詐了。
如果這樣的話,不論是對容穎還是珏王府,都不是一件好事。
“乖,回去吧。”慕輕歌伸手摸摸少年的頭頂,補償的道,“下一次有機會,你喜歡住多久就住多久可好?”
少年也知道這一次想要去珏王府是不可能的了。意外得到慕輕歌的許諾,也知道慕輕歌是真心待她,便很乖巧的點頭,“四王嫂,你記得哦,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慕輕歌颔首。
“那我走了哦。”少年依依不舍的說着,跟着将離走了。
慕輕歌看着他走了好幾米遠,才轉頭看向容珏,仰起臉笑眯眯的問他:“你怎麽來了?男子項目結束了?”
“還沒結束,應該要到晚上才結束。”
如果是早些時辰慕輕歌聽了會很高興,二話不說的就想跑過去參加一番,但是方才作畫的事擾了她的興緻,她也懶得參加了。
端木流月的說她越多才藝展示,反而越好,起碼皇家有面子。但是,他忽略了一點,如果這樣的話,她也成爲他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槍打出頭鳥啊!
有時候,還是收斂一些爲好。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現在真心興緻不高,也懶得費心思了。
不過,“既然男子項目還沒結束,你怎麽有空過來?”
容珏沒解釋,淡淡的伸手過去牽起她的,“我們回府吧。”
看着他優雅好看的手主動牽起其他人的,在場之人都怔了一下。
“好。”慕輕歌也沒有多問,乖乖的任由容珏牽着往門口走去。
一邊走,她想起了華懿然,“然然,你要過來麽?”
“不了。”華懿然對慕輕歌揮揮手,“下次吧,今兒我要回府。”
慕輕歌也不勉強,點點頭作罷了。
在出去的時候,慕輕歌想起了什麽,眼睛看向一個角落,搜尋到了秦子清等去談話的三人。
她看掃三人的神色都有些奇怪。
秦子清低垂着頭,慕輕歌看不到她臉部表情,隔着一段距離倒是隐隐約約的看到紅翎公主咬着牙,一副氣憤的模樣。
而畫晴郡主身子好像有些顫抖,也不知道是在哭還是怎麽回事。
看到這一幕,慕輕歌心裏打了一個突,總覺得怪怪的。
“怎麽了?”容珏察覺到她的分心,指尖在她掌心輕撓了撓。
“哈,癢!”慕輕歌被她撓得身子都顫了一下,笑着要甩開他的手。
容珏握緊了些,不讓她甩開,“莫要東看西看,也莫要理會太多。”他在這裏還四處看,一點都不乖!
“哦。”該留意的已經留意了,慕輕歌禦史很爽快的點點頭。
後面的端木流月看着兩人,則大笑出聲:“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容珏冷冷的瞥了一眼他。
端木流月也不怕,饒有趣味的盯着他們牽着的手繼續朗聲大笑。
笑了一會,發現一向會跟他拌兩句嘴的慕輕歌竟然不理他,好生驚訝:“小歌兒,你怎麽一聲不哼啊?”
慕輕歌這回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夫令如山,懂不懂!”
容珏聽着,唇角松動,笑了一下。
端木流月看着他的笑,愣了一下。三人這時已經走出來試煉閣門口了,他站定,也不再跟上去,看着容珏的背影,歎息的淺笑了一下,“真是讓人嫉妒啊!”
說着,他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也不去打擾兩人了。
容珏和慕輕歌剛出門口,管家就牽了馬車過來,兩人一起上了馬車。
馬車出發,容珏給慕輕歌倒了一杯茶,慕輕歌背靠在馬車上,淺淺的抿茶。
容珏問她,“今兒在書畫項目的事,是怎麽回事?”
慕輕歌:“就如皇叔所說的那樣。”
“你有什麽想法?”
“我覺得這件事很有蹊跷。”慕輕歌道:“不是說每個參賽者桌上都有五張畫紙麽,我沒數過,但是按照她們後來數出來的,說是我的桌上多了一張,也就是六張。但是其實不然。”
“嗯?”容珏揚眉,“怎麽說?”
“如果她們數出來的樹木當真是六張的話,那麽,我的桌面上其實有七張。”說時,她從袖口裏拿出一張被疊着的畫紙來。
容珏揚眉,“你怎麽揣着一張?”
“唉,别說了。”慕輕歌很是氣憤的道,“原本想栽贓一下人的,不料卻被人栽贓!”
“嗯?”容珏眸子一轉,聰明如他,自然不會認爲慕輕歌話語裏的栽贓是用一張畫紙來栽贓人。
“紙上畫了畫?”容珏眸子微眯,“畫了什麽?”既然要栽贓人,畫裏自然不會是什麽好人東西。
靠!
這丫的太聰明了!
慕輕歌想不到容珏竟然會想到這兩點,輕咳兩下,雙眼閃躲着容珏的,“沒什麽,就是一張白紙!”說着,就要将畫給收回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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