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女子如何想四王妃,她不知道,但是她倒覺得這四王妃絕非池中之物,獨特得來讓人喜歡。
慕輕歌想不到這裏還會有人對她笑,她怔了一下。
伸手不打笑面人,這楊琉璃雖然長得沒有在場其他女子好看,但是氣度清雅,爲人落落大方,倒是讓她挺喜歡的。
這麽想着,她回以一笑。
楊琉璃朝慕輕歌福福身,然後轉身跟衆人告辭:“還有幾天就是英雄大會了,琉璃才拙天,賦不佳,家父讓琉璃要多些練習,琉璃就先行回去了。”
衆人點點頭。
楊柏弦和楊琉璃最先離開。
他們剛轉身,皇甫淩天也淡淡出聲:“諸位,本候有事,先行告辭了。”
宮門外停了很多馬車和馬,皇甫淩天的馬車好像在宮門的最角落一邊,他話罷,他推着輪椅轉了一個身,“四殿下,我推得有些累了,請助我一臂之力。”
容珏淡然點頭,上前爲皇甫淩天推輪椅。
他推動一下,想到了什麽,轉頭對慕輕歌道:“我們馬車也在那邊,一起過來。”
“哦,好。”慕輕歌點點頭。
她正要走,此時恰好一陣寒風吹過,一旁一直不曾吱聲的慕容書彥捏着手絹捂唇輕咳了幾下,咳得胸膛顫抖,臉色乍白。
雖然是同一天見,但是咳了幾下之後,慕容書彥感覺整個人都比剛見的時候要孱弱很多,差點兒就真的是華懿然口中的病秧子了。
慕輕歌遲疑了一下,問:“慕容世子可是不舒服?”
“無礙。”慕容書彥勾出一抹笑,笑容有些慘敗:“就是胸口有些悶,歇一歇便沒事了。”
“慕容世子以前得過重疾吧?”
慕容書彥眼底閃過一抹詫異,很快平靜下來,“是啊。”
“慕容世子的藥可是誰給你開的?”
慕容書彥垂眸,輕聲答道:“一個宮中的禦醫。”
宮中的禦醫啊……慕輕歌眯了眯眸子,“是宮中指派的禦醫麽?”
此時衆人都各自回自己的馬車,或者已經上馬離去了,慕容書彥聞言扯了扯嘴角,笑意很輕,輕得仿佛像是沒有存在那般:“宮中禦醫盡職,而且都是一個禦醫專注治療效果要好一點。”
慕輕歌點點頭,“慕容世子日後要多注意身子。”
“書彥明白,謝四王妃關懷。”
慕輕歌看着他,袖口裏的手動了動,掌心裏頓時多了一瓶藥,但是想了想,這瓶藥她終究沒有拿出來。
慕容書彥的病會拖累至此,應該還有很複雜的元素,她在沒弄清楚之前,暫且不能輕舉妄動,還是先觀察一下情況再說吧。
她凝視着慕容書彥在寒風下幾乎無人色的臉,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我先走了。”
慕容書彥溫聲道:“四王妃請慢走。”
慕輕歌點點頭,“世子請回去扯上歇着吧。”
話罷,慕輕歌率先走了。
珏王府馬車的具體位置在很靠邊,不過,當她回去到馬車邊的時候卻不見容珏在裏面。
“咦,将離,王爺呢?”
将離垂着頭,不說話。
慕輕歌眯眸,正想要上馬車,忽然看到宮牆邊的一個角落,有兩個熟悉的身影——容珏和畫晴郡主。
咦?
他們?!
他們怎麽會在哪裏?!
慕輕歌心底有些驚訝,想到了什麽,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幾圈,嘿嘿一笑,偷偷的溜到一個隐秘的角落觀看去了。
容珏是被畫晴郡主在角落那處攔了下來的,他轉身想走,畫晴郡主借着旁邊的地理位置,巧妙的攔住了容珏的去路。
“四殿下請留步!”
容珏幾乎是被堵在一個小角落,他看着畫晴郡主的手臂,他移動,就能碰到畫晴郡主了。
慕輕歌眨巴眨巴眼睛,這畫晴郡主是想玩壁咚麽?
容珏鮮少被人如此攔截,容色越發冷清,“讓開!”
畫晴郡主臉兒白了白,攔住容珏的手沒有放開,黔首低垂的輕聲道:“四殿下,看在相識多年的份上,可否給我片刻時間?”
容珏抿唇,站着不動。
他不走,畫晴郡主就知道他答應了,她原本黯然的臉頓時綻放出一朵笑花:“謝四殿下!”
話罷,她不知想到了什麽,臉兒羞紅的撥了撥袖口,一會後從袖間拿出了一個繡得非常精緻漂亮的香包。
她将香包遞給容珏跟前:“四殿下,聽說你特别喜歡鸢蘿的香氣,畫晴幾個月前采摘了一些鸢蘿,繡了一個香包,請,請您收下。”
容珏看看都不看一眼,她手移開之後他多了一絲空隙,身子一偏,便要從一側離開。
“四殿下!”畫晴郡主雙臂展開,再次将她攔住:“請,請你收下……”
容珏被一個女子攔住,容珏臉色非常難看,“郡主,于理不合。”
“如何不合?”畫晴郡主這一次一改溫順,倔強的展着雙臂,雙目通紅的顫聲問:“你能吃蒹葭公主親手做的點心,能讓雨眠郡主闖進西廂,難道就不能要我親手做的香包?”
容珏眸子危險的眯起。
“四殿下請莫怒!”畫晴郡主道:“我隻是太心急了,并非是質問你的意思……”
容珏不言不語。
畫晴郡主堅持的将香包舉到容珏跟前,語音顫抖:“四殿下,你就收下可好?這隻是畫晴的一片心意,并沒它意。”
容珏冷冰冰的道:“真正的并沒它意是淡而處之,不該多一物件來徒來意。”
靠!
慕輕歌都忍不住拍掌高呼了,黑心鬼這句話真是絕了!
畫晴郡主的臉色因容珏一句話而白了又白,唇兒微張,好片刻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畫,畫晴隻是……隻是……”
她語不成音,一襲梨花嬌顔顯得尤爲楚楚可憐,讓人不由心生恻忍。
容珏不爲所動,“畫晴郡主,請讓開,不然就莫要怪本王不客氣了。”
畫晴郡主很堅持,“殿下,請你收下……”
“我不會收。”容珏毫不猶豫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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