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馬術！”慕輕歌大飽眼福，雙目晶亮的贊歎。
端木流月扇子一收，“訓野馬的滋味最好了，看得本世子也想要一匹來馴馴看。”
大家都站在一塊觀看，葉挽歌聽了，遲疑一下，輕聲道：“馴馬的勁兒自是刺激，倒也危險，端木世子如果想一試，倒要小心。”
端木流月桃花目閃過一抹狹促，笑着道：“這倒是，本世子都還未娶妻，可舍不得自己的命子就這樣丢了。”
葉挽歌咬着唇，羞紅了臉。
慕容書彥看着馴馬師的背影，唇角勾出一抹淡笑：“但是好久都沒見過這等刺激的畫面了，若不是我身子不好，也要試一試這縱馬馳騁之快感！也想試一試策馬百步穿楊是何等滋味！”
慕輕歌好奇：“策馬百步穿楊？”是一邊騎馬一邊在百步之遙射中柳樹的葉子？
“是啊。”慕容書彥面如冠玉，“方才在太後宮中聽聞四王妃騎射術非常好，可能百步穿楊？”
“不知。”未曾試過。
蒹葭公主看了她一眼。
“其實，百步穿楊并不是一件易事，而縱馬百步穿楊則更是難上加難。”瑞謙公子溫和一笑，“我們這些人也沒有多少人能做到這一點。”
蒯烈門斜翹着唇問：“不知有誰能做到這一點？”
元未安玩世不恭的回道：“反正像我這樣就連百步穿楊都做不了的。”
“噗！”這一次進宮多了兩個慕輕歌不認識的女子，其中一個此時輕笑了一聲，道：“未安世子太謙虛了。”
元未安搖頭，“要說騎射術，本世子當真是連你楊小姐，秦小姐，四王妃和蒹葭公主四個女子都不如。”
慕輕歌聽着，心裏頭竟沒有詫異蒹葭公主也被點名了。
不過，她轉頭去看了一眼那長得隻算得上清秀的楊小姐，知道她大概便是楊柏弦的嫡妹楊琉璃了。
楊琉璃俊男美女的人群裏，雖然不算出色，倒也落落大方：“是世子謙虛了，要是一比，誰輸誰赢都還不一定的。”
秦子清也認同，“我認同楊小姐的話。”
蒯烈門看向秦子清，笑着道：“秦小姐騎射術很厲害？”
“不敢當。”秦子清輕聲答道：“是大家謬贊了。”
“本王聽說秦小姐在英雄會上已經連續數年奪得第一，名聲斐然。而最近還向天啓最有名的神醫之一學醫，秦小姐謙恭好學之心倒是讓男子都爲之敬佩。”
秦子清有禮回道：“謙恭好學是謬贊了，學習藥理是子清的興趣罷了。傳聞北陵是藥理大國，北陵的王子公主更是藥理高手，子清藥理學識淺薄，對北陵王子公主的藥理學識很是欽佩。”
蒯烈門盯着她絕麗的容顔，忽而一笑，“秦小姐有讓人刮目相看的資本。”
“縱馬百步穿楊雖然難，倒是一個挑戰。”蒯紫映忽然在這個時候開口道：“不如我們嘗試一番如何？”
蒹葭公主第一個出口贊同，聲音清脆嬌柔：“紫映公主提議甚好呢！”
有人應和蒯紫映自是高興，“既然如此，大家可都願意參加？”
元未安吊兒郎當的攤手，“紫映公主請盡興，本世子的騎射術委實不能見人，就不獻醜了，站在邊上看便好。”
蒯紫映眼底閃過一抹鄙夷，不吱聲。
楊柏弦開口勸，“未安世子就不要掃大家的興緻了，縱馬百步穿楊我們這裏除了四王子，慕容世子，國監大人其他人都未必能做到啊，我們隻是熱鬧一番，不在乎輸赢。”
慕容書彥苦笑：“楊公子客氣了，書彥多年未曾騎射，恐怕連弓箭都抓不穩了。”
楊柏弦拍拍他肩膀，“無論現在如何，以前你的确能做到。畢竟，要說驚才豔絕，非你和四殿下莫屬。”
慕容書彥不語。
而元未安則嘟哝了一句，道：“那好吧，本世子也參與一番吧。”
蒯紫映這才滿意，眼睛掃向衆人：“還有誰不參加的？”
葉挽歌和葉挽衾兩姐妹皆是嬌弱的女子，不懂騎射，自然舉起了手。
慕容書彥身子不好，也不能參加。
皇甫淩天雙腿不便，自是不會參加。
慕輕歌其實也不是很想參加的，因爲無論結果是她第一還是她是最後一名，她都讨不到好果子吃。但是這裏幾乎人人都知道她騎射術不錯，如果她這個時候也舉手說不參加，恐怕會更不好過。
所以，最後她還是沒有舉起手來。
蒯紫映意味深長的看了裧慕輕歌，轉詢問容晟：“天啓二王子，既然如此，我們何時開始？”
容晟道：“準備好騎射需要的馬屁和長弓羽箭，便可以開始。”
負責皇家獵場的劉大人聽聞今兒皇城的年輕小主子都會來，早就已經在一旁等候這吩咐了，如今容晟這麽說，忙道：“馬廄裏有不少已經馴好的上等好馬，各位主子可要前去親自挑一挑？”
容晟問：“大家覺得如何？”
“就前去挑一挑吧。”端木流月道：“各自挑的馬各自眼光，這樣比賽輸赢也才能沒有所謂的不服。”
容晟點頭，補充道：“當然，如果大家想要絕對的公平，也可以隻用一匹馬比賽。”
“一匹馬那多沒意思啊？”容擎之笑道：“有時候，比賽并不需要絕對的公平的，有時候有一些條件上的差異或許更有趣。”
“這倒是。”衆人了然，點頭認同。
這個道理其實很簡單，就像上戰場打仗那樣，如果兩方兵力等各方面都旗鼓相當，然後其中一方拼盡全力勝了。那麽，這是險勝。
但是兩方當中，如果有一方的條件非常差，另一方在這一場戰役中有着必勝的優勢，但是結果卻是條件差的那一方勝了，那麽，這是奇迹！
人人都不希望是險勝，喜歡創造奇迹。
所以，真正想要從一個比賽中獲得樂趣的人，都不會在意所謂的絕對公平。
皇家獵場大，皇家獵場的馬廄也很大，裏面大概有上百匹馬，放眼望過去非常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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