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歌快要抓狂了，這丫的不盯她一會不可以麽？！
“我可以吃肉！”
“是可以吃，但是最好是不要吃。”容珏徐眯着眸子：“不想要傲風了？”
“……要。”
因爲華老年紀大了，這桌上的菜其實主要是比較清淡的，慕輕歌因爲昨天生病嘴巴也淡，吃清淡的菜反而很不舒服，還好兩爺孫的對話夠下飯，不然她真的吃不下去。
慕輕歌在努力的往自己嘴巴裏塞飯菜，偶爾會偷瞄容珏的酒杯，羨慕嫉妒恨的看着他淺口淺口的酌酒。
華懿然華老貶得惱了，一把抓住慕輕歌的手，道：“輕歌，你一定要爲我雪恥！”
“雪什麽恥？”
“群英會上拿個第一，豔壓群芳！”華懿然氣憤道：“這些年，每年都是秦子清奪第一，弄得我對群英會都沒興趣了！”
慕輕歌垂着頭吃東西，睫毛顫動幾下，“第一？”
“古筝第一，舞劍第一，棋藝第一，詩詞歌賦均是第一。”華懿然撇嘴：“從三年前她十三歲開始，秦子清就一直是第一了，真不知道她腦子是怎麽長的，怎麽能夠裝那麽多東西。”
“的确厲害。”皇城小姐們個個應該都是才藝雙全之人，秦子清能夠奪到那麽多第一，的确夠厲害。
“好了，你就莫要隻羨慕人家了。”華老沒好氣的瞪華懿然，道：“秦家那女兒，從小就不凡，豈是你能夠比得上的。”
“哼，我是比不上，但是不一定沒人比得上啊！”華懿然抱住慕輕歌的手臂，笑着道：“你說是吧輕歌？”
慕輕歌頭皮發麻，“我不行。”她現在都還沒會古筝，也不覺得自己一個月内能學好古筝，如何能拿第一？
“我覺得你應該懂很多東西的。”華懿然道：“先别說不行嘛！”
“聽說秦家女兒這兩年學曲，幾首曲兒唱得隻有天上有地下無的，她一唱，秦府旁邊的人都紛紛貼牆而聽。”華老歎息，“然丫頭，今年的第一，應該還會是秦小姐。”
“哼！不到那一天，你如何知曉？”一頓飯到這裏已經吃得差不多，華懿然放了筷子，拉起慕輕歌道：“我們别聽爺爺的話，他隻會說别人家女兒好，從來就不贊我。”
話罷，不顧華老發怒，對慕輕歌道：“走，我們去泡藥泉。”
慕輕歌原本以爲華王府的後山指的大概是後院的地方位置，但是她和華懿然走了一個多鍾，才走到所謂的溫泉去。
華王府的後山的溫泉眼多，水溫足，被利用弄了好幾個溫泉。
慕輕歌一進去，就發現那裏的溫度立刻比其他地方高了很多，暖烘烘的。
慕輕歌一去到，就看一個很大的溫泉，直徑莫約有二十多米，呈不規則形狀，四周被精美的大理石鋪了一轉。
除了這一個很大的溫泉，這裏四周還有亭子，有假山，旁邊還有圈成小圈，隻能容納五六個人的小溫泉。
整體而言，景色甚好。
慕輕歌指着其中一個小的溫泉，問：“這個是驅寒藥泉？”
“咦？你怎麽知道的？”華懿然驚奇的贊歎：“你眼裏真好。人人來了，首先都會注意到大的那個溫泉，從來不會留意小的，就算留意到了，也會直接忽略，隻在乎大的溫泉。
你倒好，一來，不但注意到了小溫泉，竟然還能直接指出哪個是驅寒藥泉。”
慕輕歌哭笑不得，“不是眼力好，是鼻子好，我從這池子裏嗅到了藥味。”
華懿然瞪眼：“這幾個溫泉裏都有藥味的，你怎麽就知道這個就是驅寒藥泉？”
慕輕歌笑而不答。
“難得府裏來了女子。”華懿然興緻勃勃的道：“你下去泡驅寒藥泉吧，我随便泡泡别的，舒展一下身子。”
“好。”慕輕歌颔首。
于是，兩人就脫了衣袍，各自進了溫泉裏。
慕輕歌一踏進溫泉，就舒服得歎了一口氣，“大冬天的，泡溫泉果然還是最舒服的了。”
“如果你想泡就來啊。”兩人雖然那一人一個溫泉，但是兩人的距離不過相差半米，華懿然道：“反正這些溫泉是容珏的。”
慕輕歌有些驚訝，“他的？這裏不是華王府麽？怎麽會是他的？”
“沒有人比他更幸運了。”華懿然憤憤然道：“我從我祖父那一代開始就在這裏居住了，從沒發現府邸附近有什麽溫泉眼，他倒好，第一次來府上玩的時候不過是八歲，卻一來就感覺到這裏氣溫不一樣，就悶頭去找，竟然真給他找出了溫泉眼來。”
八歲……
慕輕歌臉黑了黑，黑心鬼的運氣确實好得過分。
“我爺爺這幾年身子骨一直不是很好，冬天要泡一下藥澡才行，容珏前些年就将這溫泉給華王府使用了。”華懿然強調了一句：“不過這裏的溫泉還是你們的啦！”
“别在意這些。”慕輕歌笑道。
華懿然對慕輕歌愈發喜歡，“嘻嘻，也是。”
兩人莫約泡了半個時辰左右，就各自穿衣不泡了。
泡了澡，慕輕歌覺得自己渾身舒服得不行。
慕輕歌身子舒服，不是昏昏欲睡，就是想大動筋骨，不過，眼下這情況，這兩樣都不适合她做。
兩人回去到華老的房子的時候，華老和容珏正在下棋，棋盤上的棋子已經不多了。
慕輕歌和華懿然都沒打擾二。
華懿然是拿着點心吃，慕輕歌則一邊喝茶一邊翹着二郎腿優哉遊哉的眼睛盯着那棋陣。
這一回是輪到華老行棋，他沉吟了好久，舉棋不定的。留意到慕輕歌的視線，笑呵呵的問：“小丫頭，如果是你，你會走哪一步？”
慕輕歌也不客氣，“華爺爺，我可以移棋麽？”
華老哈哈一笑，大手一揮，“移吧。”
慕輕歌眸子一眯，伸手直接将棋往一個位置移動去。
容珏翹唇，指尖一動，攔截了慕輕歌的去路。
慕輕歌觀察着棋局，眸子冷靜睿智，看着一盤棋恍若靜觀山河表裏，洞悉各路明暗各路線，再度移動，直接扳回一城。兩人來回了幾子，慕輕歌用迂回戰術一把吃掉了容珏的保命車！
“好棋！”華老震驚得一拍大腿，“小丫頭，幹得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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